她瞥了眼桌上那一疊的檢查報告“怎麼，容董事長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所以才在臨死之前跟我說這些？”
“季小姐！”
容國平身後的全雨秘書眉頭緊皺，“董事長怎麼說都是長輩，季小姐說話還是注意一點。”
“什麼長輩？”
季琳琅在得知自己不是容國平親生女兒的那一刻，心裡忽然生出來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眨了下有些乾澀的眼睛，冷笑道“長輩？你也不問問看，他配嗎？”
“你！”
容國平示意全雨秘書先出去，服務員進來送東西，門口開了又關上。
小小的包廂裡氣氛很詭異，四周安靜的彷彿只有人的呼吸聲。
“我不知道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季琳琅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容國平“從小到大，我在你身上都沒有感受到過什麼是父愛，對我來說，從我懂事開始，有父親和沒有父親，都是一樣的。”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今天的事情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容董事長如果想打什麼算盤的話，我勸你不要從我身上下手。”
“……”
季琳琅出去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全雨秘書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容國平目光漸漸陰沉下來，最後落在那一疊的檢查報告身上，慢慢閉了閉眼。
……
月底的時候季琳琅攢了幾天假期，蕭野走不開，她一個人回的梨山，看望季女士。
農莊依舊很忙，季淑華最近有意要把生意給拓展到周圍幾個城市去，這段時間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那天咖啡館包廂裡容國平說的那些話一直憋在季琳琅的心裡。
她本來想跟蕭野說說的，但蕭野最近忙公司的事情，忙的幾乎是腳不沾地。
有時兩人一起吃飯，他的時間也不寬裕，往往是飯還沒有吃完工作電話就響起來了。
季琳琅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這種事情更是不知道該跟誰去說。
所以只好一直憋在心裡。
季琳琅到的時候季女士不在，到臨市談生意去了。
天氣太熱，季琳琅也懶得出門，索性窩在了房間裡睡覺。
她早上過來的，午飯隨便啃了兩根黃瓜應付過去，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季琳琅是被餓醒的。
醒過來的時候季女士已經回來了，正在樓下的廚房裡燉排骨。
季琳琅下樓時已經聞到了香菇燉排骨的香味兒，不由吞了吞口水，喊了聲“媽---”
“喲，看著怎麼有點胖了？”
季女士身上戴著圍裙嘖嘖打趣“談戀愛談的，幸福肥了吧？”
“……”
季琳琅湊過去和她貧了幾句，心裡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天包廂裡容國平的那些話。
排骨已經差不多了，季女士打了碗湯讓她拿著先去外面喝。
“媽……”
季琳琅沒動，心裡有些突突的，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我……是容國平的親生女兒嗎？”
“哐當”，季淑華手裡的勺子沒拿穩，一下子掉在了流理臺上，出一聲脆響。
季琳琅看她的臉色就知道……那天容國平說的都是實話。
她果真……不是容國平的親生女兒。
“他告訴你的？”季淑華若無其事的把勺子撿起來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乾淨，淡淡的說，“的確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