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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八荒之仙境天 第十七章 銷魂釘之痛

東皇大致知道胡氏一族被滅族的經過,由於天色已晚,便和狂瀾回房休息。

醫者之心就是要醫好天下人,對於自己的妻子東皇自然會加倍照顧,晚上休憩前先幫妻子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換上了藥,再加持兩粒愈血清神丹給狂瀾服用,憑狂瀾自身的修為和天生的免疫功能,即使絕仙陣再強,半個月便可恢復原樣。

東皇把狂瀾安頓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柔聲地叮囑說“你好好的在必勝樓休息,我明天跟胡狄去一趟天幽谷,看看裡面還有什麼線索。”狂瀾說道“胡狄的案子都過去幾萬年了,很多東西早已變遷,恐怕沒有什麼收穫。”東皇不那麼認為“有些證據是歲月無法抹掉的。小柔,你傷勢未好不宜亂走動,乖乖在必勝樓等我,必勝樓是講信用的。幕後東家勢力也特別強大,一般修行之人也不敢來必勝樓搗亂。”狂瀾一雙柔情地目光看著東皇,憐憫地說“讓你上蠻荒天救我觸犯了你的命劫,損耗了你萬年修為,身為人妻,我……”

“好了。”東皇打斷了狂瀾後面的話,柔聲地說“小柔,乖乖睡覺吧。”說著,東皇在妻子額頭上留下一個香吻,之後轉身離開。

這幾十萬年裡,除了東皇的道場鬥寒宮和狂瀾的道場離珈山之外,他們夫妻外出歷練都是分房睡,目的就是為了保持距離。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東皇本領再高也過不了情劫,也就是不能跟女媧那樣成為聖人的原因。

東皇前腳一走不久,他的坐騎白澤便來了,步伐輕輕地蹲在床腳步,與狂瀾對眼了片刻。

狂瀾坐了起來,一眼茫然不解地看著白澤,詢問之“你不好好休息,怎麼跑我這裡來了。”白澤沮喪地回道“必勝樓雖大,卻沒有我的住宿,主人也太偏心了,不租多一間房子讓我嘗試一下高大上的感覺。”

狂瀾忍不住笑了笑,半捂著嘴“黃晶石得來不易,你不要怪東哥。我把房間留給你,我去跟東哥擠一擠便是。”

說完,狂瀾起身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間。

白澤有點擔心被主人責怪,自語地說“主人叫我來陪陪人母的,如今吵醒了她,慘了,主人又要火了。”

與此同時,在東皇房內,燭光通明,東皇還遲遲未休。

仙尊沒有入睡,走到房間內部的浴桶邊,脫下衣服,後背上整整一百零八個窟窿,每個窟窿裡都殘留著一支針頭,淤血沿著針頭那傷口之處汩汩流下。他用毛巾輕輕地擦了一下傷口,痛的仙尊臉色蒼白,額頭上直冒冷汗。

這一百零八支便是界尊的銷魂釘,是仙尊為了救狂瀾遭受界尊的偷襲而留下的。

銷魂釘是界尊用三嬰血氣煉化而成,為蠻荒天兩大至尊法寶之一,以仙尊的修為都避不開銷魂釘的攻擊,可見那邪釘有多陰毒了。

因此,也連貫起來了一個問題,終於知道為什麼仙尊那麼幹脆的把天地二部真經賜給界尊了,原來是因為自己受傷,顧全大局而所做出來的決定。

去除三嬰血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取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男嬰之血修煉成至陽之血,提煉成脫胎換骨丹服下,達到陰陽調和,才能化掉銷魂釘。

取人性命對仙尊來說不難,難的便是叫他濫殺無辜。因此,東皇只能用緩解疼痛的藥粉外塗和吃一些麻醉藥解痛。

整理好傷口,東皇穿上衣服,這才現自己背後站著一個人,而且站了好久了。

——狂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站在東皇背後了,親眼目睹著這一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嘩啦啦流下,如同暴雨一樣下了起來。

“小柔,你怎麼來了。”東皇驚訝地問道,私下低頭又吐出責備白澤的話“神獸一點都不可靠,叫它看個人都看不住。”

狂瀾沒有說話,一股勁兒跑過去,強硬的扯下東皇的衣服,看著他背上那一道道血淋淋的窟窿,忍不住撲了過去抱著仙尊的後背,一邊放聲痛哭一邊說道“你要渡洪荒天劫也不告訴我,苦苦忍受著銷魂釘之痛,現在連我來了都感覺不出我的元神,去了蠻荒天一趟你到底損失了多少修為?”

“小柔,我……”東皇欲要說什麼,又被狂瀾打斷了“我們說好了什麼事都不可以隱瞞對方,為什麼你不跟我說。銷魂釘之痛撕心裂肺,比渡天劫還要疼痛三分,”說著,狂瀾自責起來“我本可以逍遙自在,為什麼偏偏身為人母,為什麼偏偏揹負起封印鴻蒙神力的重任?我倆本可以做一對逍遙仙侶,奈何這命運弄人。”

“小柔,別說了,這一切都是你我的命劫。”東皇感嘆地說。

狂瀾因“命劫”二字突然想起來東皇進了蠻荒天就應該會遭遇一次命劫,以人母的修為根本預知不了東皇的命劫,便詢問之“你的命劫是什麼?不要嚇我好嗎?”

東皇嘆了一口氣,滿臉憂愁地說道“要是我能知道了就不是命劫了!”

狂瀾覺東皇的臉色帶著深深的苦悶不樂,心裡也知道東皇沒有說實話。為了敷衍心裡的心魔,狂瀾還是選擇敷衍自己去相信仙尊的話。

面對著東皇的銷魂釘之傷,狂瀾終於急了,說出不顧一切的話“東哥,我不願看到你再為我受傷了,我不做聖女了,你再娶我一次,我們成親吧?”

東皇當即拒絕了“從你繼承了人母的一刻起,修復天之痕就是你的宿命。若退出,關係著天下蒼生的性命。若你違背了誓言,那是天地不容,遭遇九九天劫和命劫,你怎麼受得了!”

“天下之大,我只在乎你。”狂瀾滿懷情意地說了,立即踮起腳尖,雙手圈著東皇的脖子,深深地吻向了仙尊。

東皇也順應摟著狂瀾的細腰,二人深情相擁地親了起來。

東皇夫婦纏綿了許久;狂瀾深情地對仙尊說“東哥,我不願再看到你為我受傷了,我們不管那鴻蒙神力了,我想全心全意的做你妻子,為你生兒育女。”

狂瀾此等想法明顯是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地步,東皇一聽,緊身一閃,變化到一旁。

狂瀾一急,跟了上去,觸碰到東皇設下的仙障立即倒地,身子一動不動地,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

東皇把倒地的妻子抱上了床,狂瀾一眼無辜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仙尊,眼睛裡流淌著淚水。根據狂瀾對東皇的瞭解,夫君此刻並不是想對自己做壞事。此時的人母也渴望受到仙尊愛的滋潤,好完成自己做妻子的責任。不過正如狂瀾所想的那樣,東皇便要做令狂瀾傷心的事。

仙尊把右手放在狂瀾額頭上,人母便知道丈夫要幹嘛,哭泣地說“東哥,不要消了我那段記憶,求求你了……”

東皇臉上生出一抹冷漠無情的牽強“蠻荒天那段記憶你不該留著,你要繼承自己的使命。”

隨著東皇把手移開妻子額頭的同時自己也淚流滿面,證明抹掉了妻子在蠻荒天所經歷的一切,因為這樣折了狂瀾萬年壽元。仙尊別無選擇,只有這樣狂瀾才一心繼承聖女的使命。

她只感覺到疲憊不堪,好想睡覺。

東皇猶如哄小孩一樣地哄著狂瀾入睡“累了就好好休息,明天醒來就不會感到痛苦了。”

狂瀾很聽話地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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