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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八荒之仙境天 第九章 取優棄差

淨心湖前,狂瀾靜靜地望著凌空飄浮的三大湖,神色沉了少許。

看管淨心湖的是一名老太太,名喚燮婆。曾是驪山山下的蠍子精,八萬年前因偷了驪山老母的飛昇真經,自己掌握不了經文中的奧妙,險些被天雷劈死。幸好驪山老母幫了她,助她渡過天劫修成正果。因此燮婆感恩,在此為驪山劍宗看守淨心湖。

淨心湖由三大湖組成,分別為離心湖、慾望湖和無情湖。

每個湖中養殖的池魚都不一樣,離心湖豢養的是飽食之魚;慾望湖豢養的是虛無之魚,有時有魚有時無魚,故而名喚慾望湖;無情湖豢養的是飢餓之魚,魚貪食,哪怕生人掉入湖中都會被生魚撕碎身體。

燮婆問道“大仙,你是來圓掌門門規的嗎?”

狂瀾點了點頭,回答說“是的,請問這裡的魚怎麼釣?”

燮婆答道“這裡的湖分三個,客人隨意選擇一個湖泊即可,根據今日門規,釣了十條魚就能見掌門了。”

狂瀾反問“就是那麼簡單?沒有附加條件嗎?”

燮婆說“要活魚,這是條件,至於用不用魚餌、用什麼魚鉤,掌門不說。大仙也切莫開心過早,這裡的魚只適應在水中,離開水就會死,別說十條魚了,要你釣一條魚都是十分困難的。”

狂瀾冷靜了一下,想了想,指著無情湖說“我選擇這個湖。”

燮婆搖搖頭,非常不看好,失望的說“這個湖裡的魚明明飢餓得很,你還選它,魚兒一離開水就會死,別說養活十條了,養活一條難處都很大。就算整個湖裡的游魚給你釣了,你都養活不了一條。”

狂瀾淡定地說“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燮婆又搖搖頭,將食中二指朝著無情湖一指,無情湖掉在地上,立即形成一片湖海。

無情湖清澈見底,站在岸邊可以清楚的看到湖中的游魚。魚兒在水中你追我趕,很是飢餓的樣子。

狂瀾指手一點,隨即將地上的碎石化成一個凳子,拿出魚鉤,坐了下來悠哉悠哉地垂釣著。

燮婆走近狂瀾身旁,深疑不解地看著她“大仙,你釣魚沒有魚餌,一個空鉤如何垂釣?”

狂瀾笑了笑,說道“釣魚者,樂也!食魚餌之遊魚,飢餓也!不食肉魚之,願者上鉤!”

燮婆搖搖頭,非常不看好狂瀾,走到一旁坐下來,隨口說之“大仙,你慢慢玩吧,釣上一千年也釣不到魚的,哪有魚兒傻到願者上鉤!”

狂瀾笑道“時機成熟了,一切皆有可能。”

一說完,一條魚緊緊咬著魚鉤,狂瀾拉了上來,迅舀了一桶水養著,怕魚兒死了,立即丟下魚飼,那魚兒狼吞虎嚥地吃著。

燮婆好奇的走了過來,眉頭一皺,疑問連連地看著狂瀾“無情湖中的魚一離開水就死了,怎麼會?”

狂瀾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些魚餓得慌,為了活命只能堅強的活下去,在飢餓面前,即使水溫不適合也會顧著吃東西。只要願者上鉤的魚,生命力都是很強的。”說著,狂瀾又釣了一條魚上來,迅丟在桶裡,餵了魚飼。

燮婆看著神態異常,驚訝地叫道“無情湖三百年沒人釣過了,你既然釣了魚上來,還能養著,真是奇蹟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蒼生之母——人母狂瀾。”狂瀾自報了身份。

燮婆一聽,馬上跪了下來,給狂瀾又磕頭又跪拜地“大仙遠道而來,老身不識仙尊本體怠慢了,實在過意不去,請大仙見諒。大仙要見掌門,可以說一聲便是,不必遵守驪山門規。”

狂瀾說道“無妨無妨,我與驪山老母是世交,我按照約定完成了門規任務,她就沒有理由拒絕我了。”

燮婆回道“辛苦大仙您了。”

狂瀾依然沒有多餘的話,只是微微笑了笑,繼續自己的釣魚。

半天時間,狂瀾釣上了十條魚,條條在桶裡遊著戲耍,吃得開心。狂瀾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完成任務後提起桶,準備走時燮婆攔了下來,又好奇又珍惜地看著桶中的游魚,感嘆地說“真是奇蹟,三百年了,你是第一人啊!”

狂瀾詢問“驪山老母如今在何處?”

燮婆掐指一算,解答說“按照掌門的行程,今日在主峰上講道。新入門弟子有三百餘人,分別授《禮》、《法》、《術》、《道》四書,才智高的為她們開光授法傳道,資質不高的只能從入門開始。”

“主峰……”狂瀾支吾了一下,喚出坐騎火鳳,駕馭著往高山上去了。

正逢驪山老母講道,數百名道友認認真真地聽講。狂瀾不敢靠近打擾,只好選擇遠處降落,擇步而來。

狂瀾來到一株大樹下,側身躲在樹後,看了桶中的魚兒一眼又看了看驪山老母,不敢支聲打擾。

驪山老母講道講了一半,忽然覺有一股仙氣滲透了進來,沿著仙氣散出的地方看去,正見狂瀾神態緊張地看了過來。

驪山老母好奇地看著狂瀾,疑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聽我講道?若想學道,找個地方坐下聽講便是。”

狂瀾搖搖頭,說道“我不想打擾仙者講道,你講完道法我再與你說事。”

驪山老母聞到桶中的魚腥味,說道“你仙術極高,還要遵守我驪山劍宗門規,究竟有何事求我?”

狂瀾堅持的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說道“大仙莫要追問,我等候便是。”

驪山老母疑問“你桶裡的魚兒可活著?”

狂瀾自信地說“魚兒玩的開心,餓得慌了,顧著吃魚餌,哪裡還想死亡,在桶裡一兩天是不會死的。”

驪山老母這下對狂瀾更加疑問了,一雙疑問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當……當……當……

深谷中悠悠傳來鐘聲,表示今日講道的時間已到,各位聽道道友紛紛起身給驪山老母行了一個尊敬之禮,拾起聽道之時做下的筆記,便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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