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做您的裙下之臣。”
李靈幽放下托腮的手,坐直了身子,眸中波光瀲灩,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著伏在她腳下的偉岸男子。
“我沒聽明白,你再說一遍,你想要什麼?”
殷鬱弓著身埋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整個人就像是燒熟的蝦子,從頭紅到腳,根本沒有勇氣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只好含蓄道
“我想做您……昨晚讓墨書做的事。”
李靈幽愣了一下,想起昨晚睡前忍冬進來告狀,學了殷鬱和墨書鬥嘴的話,當即明白過來殷鬱誤會了什麼。
她拿手背抵著嘴唇,忍著笑,壞心地不與他解釋,點頭應允道“好。”
殷鬱猛地抬起頭看著她,驚喜交加“您答應了?”
李靈幽咬了咬嘴唇,努力把笑憋了回去,放下手一本正經道“沒錯,我答應了,今晚你也留下來陪我吧。”
殷鬱來不及興奮,就留意到她話裡那個“也”字,驚訝地問道“今晚除了我,還有別人嗎?”
李靈幽心裡頭快要笑翻了,語氣卻相當淡定“還有墨書啊。”
殷鬱臉色一變,不甘心地追問“就不能只留我一個人嗎?我、我會好好伺候公主的。”
李靈幽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能。”
殷鬱頓時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兒了下去。
李靈幽故作體貼“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有墨書……”
殷鬱一驚,不等她把話說完,急忙搖頭又點頭“我沒有不願意,我願意的。”
李靈幽快要憋不住了,衝他一揮手道“那好,你先回去準備一下,等天黑了再來吧。”
“是。”殷鬱生怕她反悔,不敢再說廢話,站起身就走了。
李靈幽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再也堅持不住,趴在棋盤上笑的花枝亂顫,髻鬆散,釵環抖落,叮叮噹噹掉在長榻上。
忍冬和阿娜爾一人捧著一隻匣子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李靈幽這副樂不可支的樣子,都有些莫名其妙。
“殿下這是遇著什麼好事了?”忍冬問道。
李靈幽直起腰,攏著凌亂的鬢,眼角噙著水光道“方才無望講了個笑話,哈哈哈……”
她話沒說完,又笑了起來。
忍冬和阿娜爾都被她感染,也露出笑容,走上前湊趣“無望講了什麼笑話,殿下也講給奴婢們聽聽?”
李靈幽搖著頭擺著手“不能告訴你們,不然你們要生氣的。”
忍冬和阿娜爾面面相覷,越不懂了,為什麼無望的笑話能把公主樂成這樣,卻會叫她們生氣呢?
李靈幽不想她們追問,指著她們手中的匣子轉移了話題“那是什麼?”
阿娜爾開啟匣子,露出厚厚一摞契紙,遞到李靈幽手邊“是奴婢們這些日子為您置辦的產業,有田產、莊園、宅院還有鋪面……請殿下過目。”
李靈幽隨手翻了幾張,隨意瞄了幾眼,見契紙上頭都蓋著公主府的府印和她的私印,便不感興趣地放回去,推開匣子問道“對了,昨日你去群芳樓清算,賠了他們多少銀錢?”
阿娜爾面露古怪之色“奴婢正要跟您稟報,昨日我去見過那群芳樓的鴇母,她一口氣要了三千兩黃金,可等我今天給她送去,她卻說什麼都不肯收下,還央求我領她來公主府,想給您磕頭賠罪,殿下,您要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