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又見面了，馬哈木！”朱高爔神色玩味，輕聲道。
上一戰他是勝利者，看著敗軍之將，心裡上就有股莫名優勢。
“王爺，您率大軍而來，所為何事？”身後部眾心聲慌亂，為了快穩住他們的心態，馬哈木直奔主題。
即便他心裡清楚大明軍隊為何過來，還是得象徵性的詢問。
“呵呵，你真的不知道嗎？”朱高爔淡然一笑。
他跟馬哈木接觸過，這傢伙心思敏捷，現在做了領，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他，假惺惺的明知故問。
這可跟草原人的直爽相反，也難怪這傢伙能混得風生水起。
狡詐的人吃不了虧，這樣的人也不能做朋友。
“馬哈木，本王懶得跟你兜圈子，今日過來是要殺人的！”
“這兩年，你的部眾時常侵擾我大明邊境，俘虜百姓，搶奪他們的牛羊。”
“如此行徑，你們是不是都忘了大敗時，怎麼向大明皇帝做出的保證？”
當年三大部落兵敗，都表示願意成為大明的藩邦，永不進犯明朝國境，並且都接受了老爺子的封賞。
如今這樣，壓根就是不把當年的約定放在心上。
這麼大頂帽子直接扣頭上，馬哈木有點受不了，他立馬辯解，“王爺冤枉啊！瓦剌部是忠於大明皇帝陛下的，至於您說的那些事情，都是帖木兒私自做的，與部落無關啊！”
“請王爺明察！”
一番話將自己與整個瓦剌部，擺脫得乾乾淨淨，所有事都推到帖木兒身上。不得不說，馬哈木作為領，他的選擇極為正確，也非常識時務。
“那帖木兒呢？”朱高爔皺眉道，既然想甩鍋，那他想好好看看，推出替罪羊後，馬哈木又會怎麼辦。
眼睜睜看著族人死亡，還是苦苦哀求自己高抬貴手？
“人在這裡面！”馬哈木跪在地上，將手中的木盒高舉過頭頂。
這……
盯著木盒，朱高爔眉頭微皺，能裝進去的只有人頭了。
親自動手殺了替罪羊，然後畢恭畢敬的送到自己面前。
這招可真是絕了！
朱高爔心中又高看了馬哈木許多，做事果決，是個狠人！
甲士上前接過木盒，開啟後送了過來，朱高爔瞅了一眼。
果不其然，就是從自己手上敗逃的帖木兒。驚恐錯愕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顯然他沒料到會死。
瓦剌部眾看清盒中的人頭，當即炸開了鍋，許多貴族憤怒的指著馬哈木，破口大罵道“你居然殺了帖木兒，他可是為了部落好！”
“嗎的，為了討好大明王爺，你殺死了自己的族人！”
“叛徒，老子要殺了你！”
……
謾罵指責聲，不斷傳進馬哈木耳中，他面無表情，默默承受這一切。
突然，有個貴族舉起手中的大弓對準了朱高爔，這一幕被馬哈木看見，他急忙起身，暴喝道“住手！”
剛剛罵了半天，一動不動的馬哈木，此刻看到朱高爔有危險。著急忙慌了衝了過來，拔出腰間的彎刀，狠狠插在了那位挽弓的貴族胸膛上。
生命力快消逝，貴族不敢置信，舉著的手微微顫抖，“你，你怎麼會……”
買哈木殺死族人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瓦剌部眾，眾人瞬間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