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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尊之鳳歌 第22章 搶著治病

青衫儒士笑道“可是要兄弟手中這半瓶梅花露嗎?”

半戒大師道“不錯,不知成兄肯否割愛?”

這時,那青衫儒士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想是他力不勝酒,回目望了那中年道人一眼,答道“大師的酒量,天下無人不知,兄弟這梅花露,只此半瓶,如若送給大師,其他之人是別想嚐到了。”低下頭去,向瓶中瞧了一眼,接道“兄弟近年很少在江湖之上行走,這次重履江湖,竟然能和諸位高人相遇見面,總算有緣,可惜兄弟離家之時,帶酒不多,想先請殿中請位,人盡一杯,餘下之酒,一併送給大師如何?”

半戒大師望著那玉瓶,說道“瓶中存酒有限,如若殿中之人,各盡一杯,只怕瓶中剩餘的酒,還不夠喝。”

青衫儒士笑道“不是兄弟誇口,這大殿中人,除了大師之外,只怕難再有過兄弟之量,但兄弟也難一次盡此半杯,如若是不善飲酒之人,聞上一聞,也就夠了。”

只聽那中年道人說道“貧道素來戒酒,成兄的盛情,貧道心領了。”

那青衫儒士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倒出一杯酒,緩緩走近那中年道人身前,笑道“道兄不吃,何妨聞上一聞,非是兄弟誇口,當今之世,只怕難再找出一種酒來和兄弟這梅花露相提並論。”

那中年道人似是有著盛情難卻之感,伸手接過玉杯,舉杯放在鼻息之間,嗅了一嗅,道“果然好酒,貧道雖不善飲,但此酒香透心肺,實乃上上之品。”

半戒大師接道“如若我和尚能夠品嚐一下,當可有所定論。”

青衫儒士笑道“大師不要慌,兄弟言已出口,當以餘酒相送。”

徐鳳眠眼看殿中幾人,為一瓶酒你推我奪,心下甚感奇怪,那酒僧半戒,存心討取,那青衫儒士卻偏偏多加刁難,那中年道士力辭不飲,那青衫儒士卻又偏偏起身相敬。

只見那中年道士緩緩地把手中玉杯,遞了過來,說道“美酒當前,可惜貧道卻無福消受。”

青衫儒士接過酒杯,又向那黑衣道童遞了過去,說“小道兄,請品嚐一下,如何?”

那黑衣道童側過臉去,說道“小道聞不得酒氣。”

青衫儒士哈哈一笑,道“武當門規清嚴,果不虛傳。”轉向飯丐行去。

雪茹生前,曾對徐鳳眠談過一些江湖中事,在他的記憶之中,武當一派,都是好人,再看那道人仙風道骨,不禁油生敬仰之心。

那青衫儒士走近飯丐,遞上酒杯,說道“兄弟近年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動,但彭兄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

飯丐望了那玉杯一眼,冷冷說道“老叫化生來喜飯,素不愛酒,好意心領了。”

青衫儒士臉色微微一變,道“兄弟這瓶梅花露,乃是當今第一名酒,錯過今日,只怕彭兄再無品嚐的機緣了。”

飯丐道“老叫化那一份,一併轉送半戒師兄好了。”言罷,閉上雙目,不再理會那青衫儒士。

酒僧半戒大步行來,哈哈笑道“貨賣識家,老叫化生來不解酒滋味,那牛鼻子老道,自恃身份,不肯飲用,看來還是給我和尚算了,和尚嗜酒如命,只要果是好酒,縱然酒中下的有斷腸毒藥,和尚也是慷慨赴死,而且死而無怨。”

青衫儒士沉吟了片刻,突然縱聲笑道“不錯,貨賣識家,兄弟這瓶梅花露,連瓶帶杯,一併奉送了。”

酒僧半戒伸手接過,一仰臉嘴到酒幹,笑道“好酒啊!好酒!”

青衫儒士不理半戒的呼喝,盤膝坐下,長長呼一口氣,道“諸位不肯品嚐兄弟的梅花露,那是怕我在酒中下毒了。”

他這番話,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對別人說的。

中年道士突然站了起來,精芒閃動,目光凝注在徐鳳眠的臉上,緩緩說道“小施主,可是身體不大舒服嗎?”

徐鳳眠對他印象甚好,當下點頭答道“一些小病。”

中年道士笑道“貧道略通醫理,願代效勞,一診小施主的病勢。”

目光卻投注在飯丐的臉上,檢視他神情的變化。

徐鳳眠雖是聰明絕頂,但也無法瞭然這些江湖上的狡黠,敵友是非,當下便道“好啊!我先謝過道長。”

那中年道人卻凝立不動,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只聽飯丐長長嘆息一聲,道“這孩子已費了老叫化一天一夜的工夫,但他還未能完全復元,道長如肯施以援手,老叫化一樣感激不盡。”

那中年道人微微一笑道“貧道只不過略諳醫道,據外面觀。這位小施主的傷勢,似是先天缺陷,再加上近日受了外傷,引內傷……”

飯丐接道“不錯,他被點中了陽明胃經上的太乙穴,引先天具來陰脈硬化,重傷則七日之內殞命,輕傷落個半身麻痺的殘廢,老叫化不解醫道,只不過就觀查所得而言。”

那中年道人笑道“彭兄說的句句在理,一字不錯,慚愧的是貧道無能促他復元,如若彭兄允把他交付貧道帶走,貧道當儘快趕回武當山去,請掌門師為他療傷。貧道師兄醫理精深,功力勝過貧道十倍,料想絕不致誤了他的病勢。”

飯丐驀然一張雙目,湛湛神光直逼那中年道人臉上,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雲陽子,老叫化走了大半輩子江湖,經歷了無數的大江大浪,難道還會在陰溝裡翻船不成。”

雲陽子微微一笑,道“貧道縱然是另有用心,但可療好他的傷勢,當非虛言相欺。”

飯丐突然一閉雙目,道“好吧!你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