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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尊之鳳歌 第322章 隱居之地

徐鳳眠心中暗道那老人脾氣古怪,難以預測,我如若帶冰兒同去,不知他是否歡迎,何況,閩滇雙賈傷勢還未痊癒,也該留她在此保護兩人才是。

心念一轉,緩緩說道“冰兒,咱們都去了,豈不是無人保護他們兩位了,百花山莊中人,雖已撤走,難保那花無歡的爪牙不重回來,你該留此才是。”

南宮冰長長嘆息一聲,道“大哥的話,我幾時不聽過了。”

徐鳳眠看她不悅之情,形諸於外,但仍然勉強順從了自己之意,心中甚是感動,微微一笑道“我很快就回來,那時,我這兩位兄弟,體能也已恢復,咱們就一起離開此地。”

南宮冰嫣然一笑,道“你要帶我去西湖遊玩,我拜拜**塔下的白娘子……”

徐鳳眠接道“那只是一段神話傳說,並非真有其事。”

南宮冰嚴肅他說道“不論傳說真假,但那白娘子可憐,她一片真情對待許仙,但許郎薄倖,竟然聽那法海和尚之言,把她壓在**塔下。”

言罷,唏噓不止,炫然欲位,大有借古論今,悲傷際遇之感。

徐鳳眠驚然一驚,只覺她言詞中若有所指,竟是不知如何介面。

但見南宮冰舉起衣袖,拭去臉上淚痕,接道“我爹爹曾在中原替我請了一個飽學的老儒,教我讀書寫字,那老儒年紀雖然老邁,卻是一位多情的人物,常給我談些流傳中原的纏綿神話、綺麗故事,當時,我聽到那白娘子的故事,心中還暗暗竊笑白娘子真傻,天下盡多美男子,何以獨鍾情一個許官人,如若換了我,才不那樣受欺侮呢!”

徐鳳眠道“換了你,你要如何?”

南宮冰緩緩把目光凝注到徐鳳眠的臉上,道“那時我曾想,郎既負心,妾又何苦多情,為什麼不殺了那許官人呢……”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可是,現在我知道,情海茫茫,何處是岸……”

徐鳳眠輕輕嘆息一聲,道“冰兒,你小小年紀,怎的想這麼多事呢?”

南宮冰黯然一笑,接道“我自小任性慣了,一向不肯服輸,記得幾時一件事,父親正在參悟一門奇功,我卻非要他抱我出去賞雪不可,父親不肯答允,我就哭鬧不停,摔碎他很多心愛的古董奇珍。從來不肯叱責我一句的父親,那次好好的打了我一頓,但我仍是哭鬧不停,一日夜不進滴水,任憑慈母好言哄慰,一直是哭個不停,力盡聲啞,淚乾血流,直鬧得父親抱找出宮賞雪,我才停止哭聲……”

徐鳳眠接道“你長大之後呢?”

南宮冰道“長大了日漸懂事,自然是上體慈心,孝順父母了,但爹孃都知我任性得很,凡我堅持的事,大部順從於我,可是,自遇到大哥之後,我竟然像變了一個人……”

徐鳳眠微微一笑,道“變乖了是嗎?”

南宮冰道“唉!我一直按耐著自己性子,處處順從你,但不知是否能取得你的歡心,我常擔心有一天你厭棄了我,像那許仙厭棄白娘子……”

徐鳳眠哈哈一笑,接道“你不是白娘子,我亦非許官人,那怎能相提並論,好好照顧他們兩人,為兄的要去了!”

南宮冰眨動一下大眼睛,道“你要早些回來。”

徐鳳眠伸出手去,拂起南宮冰垂在臉上的秀,道“乖乖的等我回來。”

南宮冰展顏一笑,道“我會很耐心的等你。”

徐鳳眠轉過身子,大步而行,依照那老人指說的方向,登上峭壁。

果然峰頂之上,一塊石下壓著一方白絹,白絹上,清楚的寫明去路。

徐鳳眠收了白絹,依照指標而行,每當行到一處岔道所在,就瞧到指路標識。

那白老人說的不錯,這一段行程十分艱苦,斷崖深澗,深水流泉,有時要涉水而渡,有時要施展壁虎功游上峭壁。心中暗暗抱怨道他明知我內傷未愈,怎的竟讓我走這等險惡之路,豈不是誠心折磨我嗎?

但想到大丈夫一言出口自無反悔之理,只好全力以赴。

他受傷本重,雖然服下那老人靈丹,但因一直未好好調息,體能亦未完全復元,走了一陣,已累得滿身大汗,喘息不停。

眼看太陽爬上了峰頂,還不知前途行程多少,也不敢停下休息,走得辛苦至極。

直到日升三竿時分,到了一條湍急的河流之前。

徐鳳眠打量了一下那渾濁的溪流,足足有三四丈寬,既無渡橋,又無木舟,如在平時,這三四丈的距離,還可施展登萍渡水的輕功,越那溪流,但此刻已走得精疲力盡,實無越渡之能,站在岸畔呆了一陣,只好拔出短劍,斬了幾株小松,結在一起,準備抱木而渡。

就在他結好木排,準備冒險越渡時,突聞一聲哈哈大笑之聲,傳了過來,道“小兄弟來晚了,如非老夫信你必來,早已放舟逐波,下行數十里了。”

徐鳳眠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木簪椎,白垂胸,身著青袍,手待竹杖的老人,端坐在幾恨巨竹結成的竹排上,緩緩由溪旁草叢中駛了出來。

在那急如飛瀑的湍流中,竹排卻有如行在平靜的湖面上一般,緩緩行來,從容不迫。

只見他手中竹杖,在溪中一點,竹排陡然直衝上岸,在徐鳳眠身前停下。

徐鳳眠凝目看去,隱隱認出正是昨宵會見的老人,只是,此刻他已挽起長,洗去臉上油汙,看上去清雅若仙,飄逸出塵。

當下長長吁一口氣,道“晚輩重傷未愈,行動緩慢,有勞老丈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