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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尊之鳳歌 第391章 荒谷

徐鳳眠道“對羅漢陣,在下也梢有知曉,不錯,你們這十二人的羅漢陣是人數最少的一種,但人數少不是威力減弱……”

十二個僧侶,披著一色袈裟,年紀相差不多,大都有四十左右,最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裝束,也力求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胸前掛的串珠,有長有短。

那當先立起的一個憎侶項上掛的串珠最長,隱隱間,似是幾人中領人物。

只聽他緩緩說道“徐大俠似是已留心到我少林寺的羅漢陣了,不知對這羅漢陣,徐大俠邱曉多少?”

徐鳳眠道,“其實羅漢陣的變化,九個人已可應付,多用三個,加於一點,那是說,在下不論攻向哪個方位,在一招接觸之中、同時要拒擋最少四人的攻勢。”

那和尚哈哈一笑,道“徐大俠果然高明,如此說來,閣下是不敢入陣一試了。”

徐鳳眠道“江湖傳言,數百年來,能夠衝出羅漢陣的絕無僅有,但在下此刻處境不同,縱然那羅漢陣是刀山油鍋,入陣之人,非要戰至力竭而死不可,在下也要入陣一試……”

那領和尚冷笑一聲,接道“徐大俠很有豪氣。”

徐鳳眠肅然說道“在未動手前,在下心中有幾件不明之事,不得不先行說明。”

眾和尚齊應道“什麼事?”

徐鳳眠道“在下久聞少林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數百年來一直仲裁武林正邪力量,武林同道對你們少林僧侶,敬仰非凡,想不到少林偕侶,竟也會助紂為虐,幫助那花無歡,和江湖正義作對,難道你們都願意眼看那花無歡,達到他霸統江湖之願嗎?”

群僧被徐鳳眠一頓責備,似是心性愧疚,個個垂下頭去,默不作聲。

良久之後,才聽那當先站起的僧人緩緩說道“貧僧等苦衷,也不願告訴你徐大俠了,徐大俠請放心入陣吧!”

這放心二字,大有作用,隱隱間,示有開脫之意。

徐鳳眠輕輕嘆息一聲,道,“在下實難了解,花無歡有何魔力,既然能統率邪惡,又能夠駕御那正義的力量。”

那領頭僧侶,緩緩說道“徐大俠可以入陣了,你的時間不多,夜色愈深、對你也愈不利。”

徐鳳眠怔了一怔,暗道這僧侶口氣十分緩和,顯無敵意,如若這十二僧侶,個個和他二般,渡過這羅漢陣,看來並非是太難的事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在下還有一件事說明……”

那帶頭和尚皺皺眉頭,道“什麼事,快些請說。”

徐鳳眠道“在下手中的寶刃。有削鐵如泥之效,諸位要小心。”

群豪應道“多謝說明。”

徐鳳眠暗暗一提真氣,道“徐某來也。”

大步向群僧行去。

只見群僧一抖雙肩,身上披的紅衣袈裟紛紛落地,左手一探,每人抓起一根鐵禪杖來。

徐鳳眠抬頭打量了群僧一眼,暗道我如能施出八仙登空的身法,從攔路僧侶頭頂之上掠過,那就用不著和他們拼搏了。

心念轉動之間,突聞衣袂飄風之聲,傳入耳際,十二個僧侶一齊離開了原來之位,把徐鳳眠團團圍了起來。

原來,這十二人都是精選高手,對那羅漢陣十分熟悉,一照眼間,各自搶了方位已把徐鳳眠困入羅漢陣中。

徐鳳眠雖然心知群僧對自己敵意不深,但這少林羅漢陣乃是傳揚江湖數百年的奇陣,徐鳳眠卻也不敢心生輕敵之念。右手領動劍訣,默誦華山談雲青的劍招手法,左手運集功力,屈指戒備,隨時準備用那彈指神功對敵。

目光轉動,只見群僧環圍在他的四周,緩緩地開始轉動。

徐鳳眠恩師莊山貝,見識廣博,知曉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對羅漢陣知之亦深,曾對徐鳳眠有很詳盡的解說,心知自己只要攻入一招,羅漢陣立時動,如讓他自然動,勢道反而很慢。

他欲窺奧秘,昆以不肯搶攻,全神貫注群僧,讓他們自然動。

只見群僧團團轉動了一陣之後,突然停了下來。

徐鳳眠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師父解說這羅漢陣時,似是無此變化,只說到那羅漢陣,由慢而快,然後,自然動攻勢,但卻不知何故,竟然停了下來。

只聽一個聲音,傳入耳際,道“徐大俠快請出手,如待我們羅漢陣自然動,每一次有六十四招的攻勢,如是那六十四招攻勢未完,其間決難遏上,但如你徐大俠先行動,情勢就會大不相同了。我們處於被動,還擊,封架,部沒有連鎖攻勢,時間不多,我無法再和你多談了。”

徐鳳眠心中暗道,這中間還有許多分別,他既然洩露機密於我,那是有心放我一馬了。

心中念轉,左掌倏然出。

徐鳳眠掌勢出,人也同時向前衝去。

原來,他自作打算,準備藉機衝出羅漢陣。

哪知一掌劈出之後,羅漢陣也同時展開了反擊,一個手執禪杖的僧侶,左手斜斜推出,接下一人,卻突然閃避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