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彷徨無計的時候,林中突然傳來三聲戾笑“嘿嘿嘿,姓韋的,沒想到你命挺大啊,可惜你現在已經被包圍,識相的,交出鄭公子,老夫可以讓你死的容易一些。”
說話的聲音聲音,正是馮錫範。
韋宇龍從他話語裡,能聽出,玉羅煞果然是他所派,只是馮錫範也沒想到,自己會從那個女殺手縝密的刺殺下,活了下來。
韋宇龍躲在車後,對山坡上喊道“原來一劍飆血,別來無恙啊。你有種就下來,我就算死,也要拉那個姓鄭的墊背。”
他原以為這樣說,車廂中的鄭克爽會出聲音,這樣說不定會擾亂馮錫範的心智。
可誰知姓鄭的馬車一點動靜都沒有,讓韋宇龍有些失望。
“哼,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落下,只見馮錫範提著寶劍,一馬當先,帶著三十個黑衣人衝出樹林,在弩箭的掩護下,朝大道衝來。
“竟然還有生力軍?臺灣在中原的勢力果然不小。”
看又冒出這麼多人,這一下,韋宇龍這邊在人數上的優勢,幾乎蕩然無存。
此時想要突圍逃跑,幾乎成了奢望。
狹路相逢勇者勝,要是膽怯,肯定死的更快。
正要帶人應敵,韋宇龍忽然想起懷中的東西,忙摸出那雙從玉羅煞哪裡,繳獲的透明手套,帶在了手上。
做完這些,他還有些不放心,對雙兒道“一會有機會,你帶那兩個丫頭先跑。”
不等雙兒拒絕,韋宇龍回過頭,馮錫範已到了圈外。
韋宇龍立即起身高喊,道“我教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堅不摧,無敵不破。殺光他們!”
教眾們也跟著大喊一聲,隨著韋宇龍一起躍出,和衝來的那些黑人打在一起。
神龍教的護衛平日的訓練中就擅長合擊之術,加上許雪亭武功高強,奮力將馮錫範帶來的黑衣人擋在圈外。
可那些黑衣人看起來毫不懼死,武功比之前鄭克爽帶的護衛要高許多。
雖然幾個回合被許雪亭和護衛們殺死幾人,可還是拼命向前衝。
“這些人應該都是鄭家訓練的死士,為了二公子,鄭家也是連底牌都出了,鄭克爽在鄭經的心目中,地位很高啊。”
想到這裡,他更不能讓人把鄭克爽救走,提起寶劍,躍上一具馬的屍體,挺劍對馮錫範殺去。
馮錫範將韋宇龍的攻擊格開,嘴裡嚷道“先救出公子,餘人殺光!”
說完,忽然目中光芒大盛,長劍一抖,幾個劍花在殘陽下,閃成一片光點,對韋宇龍撲來。
“好快的劍,他竟然比在殺龜大會上更加厲害。”
韋宇龍頓時覺得寒氣鋪面,收起心神,運足功力,手中長劍再次呼嘯而出。
“當!”
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韋宇龍的寶劍被削出一個豁口,尖銳撞擊聲直讓場上眾人心頭一跳,彷彿心臟也要隨著躍出胸腔一般。
尤其是馬車中的雙兒,她瞧的馮錫範眼中的殺意,替自己相公捏了一把汗。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說,看來有機會,真的要尋一把好劍才是。”
自從殺龜大會以後,韋宇龍在九難師父的指點下,尤其是劍法,已經有了很大進步。
他以為自己這次對上馮錫範,應該不至於落了下風,可誰知剛一交手,就吃了一個暗虧。
原來在京城時,馮錫範的寶劍被韋宇龍的匕削斷。
此次為了救鄭克爽,鄭經專門把自己的佩劍交給馮錫範,而這把劍,乃是一把削鐵如泥的上好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