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焦堯,拜見北涼侯。”焦堯躬身行禮,態度倒很是恭敬。
“免禮,焦將軍,有什麼事嗎?”塵嶽臉上頗為和氣的說道。
畢竟才見過幾次,塵嶽不能靠幾面之緣就否定一個將領的能力,萬一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呢。
焦堯的臉色略微有些緊張的說道“昨天我營士卒在關外巡查,在天狼平原之外頗遠的地方現了大隊騎卒的痕跡。”
一語言罷,體形有點臃腫的焦堯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這位極為年輕,面帶笑容的北涼侯。
焦堯心道“這幾次見面北涼侯都很是溫和,看起來也沒有傳言中說的那般可怕,傳聞估計是誇大其詞吧。
原來塵嶽在幽州軍中的傳言一直是位鐵血戰將,有萬夫不當之勇,順帶著還是一位動不動就殺富家子弟的狠人。
“大隊騎卒的痕跡?”塵嶽的眼睛一亮,與褚玉成對視了一眼。
“焦將軍,此事非同小可,你確定嗎?”褚玉成開口問道。
焦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不會錯的,根據行軍留下的痕跡,最少有七八千騎!”
焦堯聽聞手下報告這個訊息時也有些吃驚,難不成又要打打仗了?於是便急忙來彙報。
“知道了,焦將軍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塵嶽微笑著揮了揮手。
“謝侯爺!”焦堯躬著身子退下了城頭,臨走之前貌似還鬆了口氣。
褚玉成皺了皺眉“這位焦將軍所說之事如若屬實,這股騎軍很有可能是從涼州關外消失的草原遊騎。”
塵嶽單手撐在灰白色石磚壘起的城牆之上,舉目遠眺,贊同的點了點頭“極有可能!”
“那我們採取些措施?”褚玉成試探著問道。
春風拂過城頭,風吹的褚玉成的白袍微微擺動,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片刻之後,塵嶽說道“先把遊弩手撒出去,看看情況,大軍暫時不動,照常訓練,注意戒備就行。”
“諾!”褚玉成點了點頭,隨手召來了一名親兵低聲吩咐了幾句。
見褚玉成傳完軍令,塵嶽大手一揮“走!去訓練場看看!”
褚玉成一愣,便緊忙跟上了快步離去的塵嶽。
數十騎黑甲騎卒,狂奔出門,直奔那天狼關外的演武場而去。
沒一會兒,一陣陣大喝聲就傳入了塵嶽的耳中。
只見一大片空地之上煙塵滾滾,滿耳喧囂,大量右騎軍士卒身穿鎧甲,手持一根木質長槍在賓士。
排列整齊的騎陣行進之間時而變幻陣型,時而高衝刺,時而突然轉向,看的人眼花繚亂。
一個個涼州軍中抽調過來的校尉都尉正在陣中指揮,教導著這群大部分都沒上過戰場的幽州新兵儘快熟悉戰場之上的各種號令。
塵嶽勒住韁繩,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訓練的倒是不錯,可惜了,少了點血腥氣和殺氣。”
“等他們上過戰場,自然便有了。”褚玉成輕聲說道。
“拿木槍練是不是不太合理?墨家統一打造的鐵質長矛重量可是要比木質的重多了,一直用木槍訓練怕是會影響士卒對兵器使用的手感吧。”塵嶽略微有些不解的偏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