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漢子驚恐萬分,剛欲拔腿就跑,那道人影一躍而上城頭,單手撐住城牆,另一隻手在空中順勢抽刀,一刀就割破了黑臉漢子的喉嚨。
黑臉漢子連慘叫都沒有出,就徑直向後倒去。
空中的人影剛落地,就一伸腿,接住了黑臉漢子後倒的屍體,然後雙手拖住屍體,緩緩的放在地上,連一絲聲響都未出。
做完這一切,這位披著輕薄軟甲,赤裸雙臂的人影站起了身,在城樓上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燈火通明的閣樓之上。
緊接著一道道人影從城牆外翻入城內,輕手輕腳的四散開去,漸漸佈滿整座城樓。
一名士卒在最先落入城內的那名漢子耳邊低聲道“曹將軍,貌似沒人防守,會不會有埋伏?”
曹聞昭,北涼軍現任先登營主將。
自池集和厲拔天先後升任涼州步軍主副帥之後,原先鋒營的校尉曹聞昭就接任了先登營主將的位置。
在南征平叛的戰事中,先登營每逢攻城戰必死戰不退,兵源次次需要補充。
曹聞昭自涼州步軍中自告奮勇補入先登營,在一場場功城戰中屢立戰功,負傷七處,不斷升官,最終成為了先登營主將。
“哼,不是有埋伏,是這群草包連巡防都忘在腦後了。”曹聞昭朝隱約有叫喊聲傳出的閣樓努了努嘴。
“那我們?”士卒手掌一揮,輕輕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蒽,去吧。告訴幾位校尉,迅清理城中,開啟城門迎接大軍入城!”曹聞昭輕喝道。
那名士卒瞬間會意,一招手,就有大量先登營士卒朝閣樓圍了過去,還有一些則順著樓梯下城而去,向城內進。
賭桌前又贏了幾把的精瘦漢子挪了挪屁股喊道“二黑怎麼還不回來,老子都等不急了!”
“別管他,懶驢上磨屎尿多。”桌旁一人叫道。
“你去看看,別讓這小子跑了,今天手氣好,不能放過他!”精瘦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行吧,我去瞅瞅。”一名頭裹紅布的漢子站了起來,向大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處,異變驟生。
“咣噹!”
閣樓的屋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屋內為之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包括那名呆愣愣站在門口的男子。
十幾名拎著刀的軍漢獰笑著出現在屋門口,那刀鋒上泛出的寒光讓精瘦漢子心頭一哆嗦。
“你,你們!”門口的漢子顫顫巍巍的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為的曹聞昭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一個不留。”
隨即大批先登營士卒湧入屋內,慘叫聲不斷響起。
這群玉嶺關士卒手裡的武器就是那骰子和破碗。
沒錯,骰子,破碗!
曹聞昭拎著一把北涼刀,站在城牆邊向城內看去,此刻的玉嶺關內已經亂做了一團,五千先登營士卒盡數湧入關內,屠殺著這一群毫無防備的紅頭兵。
玉嶺關這幾十年來,從來沒遭遇過一次襲擊,根本沒人會想到突然有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會出現在關內。
血腥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