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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 第1469章 討賊檄文

隨著眾人的離去,大廳內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塵嶽和褚玉成、諸葛糊塗三人。

塵嶽看向諸葛糊塗道“先生,讓你準備的討賊檄文,準備好了嗎?”

“早就備好了,就等著讓王爺過目。”諸葛糊塗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卷軸遞給了塵嶽。

塵嶽端坐在椅子上,很認真的看了起來

涼王嶽昭告天下

蓋聞明主圖危以制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

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擬也。曩者,強秦弱主,權臣執柄,專制朝權,威福由己;時人迫脅,莫敢正言;終有望夷之敗,祖宗焚滅,汙辱至今,永為世鑑。奸臣當道,禍亂朝綱,內兼二軍,外統梁、趙;擅斷萬機,決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內寒心。

自古重臣當興兵奮怒,誅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興隆,光明顯融此則大臣立權之明表也。太傅鴻儒,世代周臣,食君祿卻不忠君之事,並作妖孽,饕餮放橫,傷化虐民。

京城之變,宇文傢俬調禁軍、攜重兵以逼宮,迫害兵部尚書上官泰清,妄加罪名,誣陷忠臣。

而後又兵圍皇城,軟禁天子,其惡滔天,其罪滿盈!人神共憤!

隴西宇文,竊君謀國,罪大惡極,門下奸黨無數,盈盈沸沸,迫害忠良,殺戮皇族,滔滔罪行,罄竹難書。

而宇文承資跋扈,恣行兇忒,割剝元元,殘賢害善。自是士林憤痛,民怨彌重;一夫奮臂,舉州同聲。

幕府惟強幹弱枝之義,且不登叛人之黨,故復援旌擐甲,席捲起徵,金鼓響振,布眾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復其方伯之位則幕府無德於周土之民,而有大造於操也。

宇文便放志專行脅遷,當御省禁;卑侮王室,敗法亂紀;坐領三臺,專制朝政;爵賞由心,弄戮在口;所愛光五宗,所惡滅三族;群談者受顯誅,腹議者蒙隱戮;五毒備至;觸情任忒,不顧憲綱。又議郎趙彥,忠諫直言,義有可納,是以聖朝含聽,改容加飾。

宇文欲迷奪時明,杜絕言路,擅收立殺,不俟報國。

歷觀載籍,無道之臣,貪殘酷烈,於宇文為甚!幕府方詰外奸,未及整訓;加緒含容,冀可彌縫。而宇文豺狼野心,潛包禍謀,乃欲摧撓棟樑,孤弱周室,除滅忠正,專為嫋雄。

幕府奉漢威靈,折衝宇宙;長戟百萬,胡騎千群;奮中黃育獲之士,騁良弓勁弩之勢;幷州越太行,通州涉濟漯;大軍泛蒼狼而角其前,荊州下宛葉而掎其後雷震虎步,若舉炎火以焫飛蓬,覆滄海以沃炭,有何不滅者哉?

方畿之內,簡練之臣,皆垂頭翼,莫所憑恃;雖有忠義之佐,脅於暴虐之臣,焉能展其節?又宇文持部曲精兵,圍守宮闕,外託宿衛,內實拘執。懼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腦塗地之秋,烈士立功之會,可不勖哉!

今涼王嶽,號召天下兵馬入京勤王,左挾俘虜,又擒奸佞,還我坦蕩朝堂。

其得宇文者,封五千戶侯,賞錢五千萬。部曲偏裨將校諸吏降者,勿有所問。廣宜恩信,班揚符賞,佈告天下,鹹使知聖朝有拘迫之難。

如律令!

“呼~”

塵嶽一口氣讀完了整封檄文,長出了一口氣,輕笑道“諸葛先生之文采,直追上古賢良啊。

這封檄文一,想必宇文家那邊就要慌了。”

通讀全文,塵嶽只覺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當即就領兵殺向京城。

讀者身份證-五六37四三6七伍

這一封討賊檄文是必須的,從法理上來說,周承宣已經禪位於宇文星辰,普天之下已經是宇文家的天下。那涼軍起兵就是造反,那如何才能拿掉造反的帽子呢?自然是宣告宇文家的罪行,然後以勤王的名義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