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坐在一旁嘀嘀咕咕個不停,可能是覺得塵嶽和褚玉成兩個人的脾氣對口味,他就索性一吐為快。
從幾個當兵的來白吃白喝一直說道有軍卒向他索要銀錢,看得出掌櫃的十分無奈。
可能在外人眼裡,那些吃的喝的不值幾個錢,但對於他這麼一個小館子來說可能就是好幾天甚至個把月的收入。
沒了收入,一家老小怎麼辦?吃什麼喝什麼?
在這戰亂的年頭有錢人尚且朝不保夕,要是沒錢,只能成為路邊的一具屍骨。
路有凍死骨~
“害,說多了說多了。”
在嘮叨了好一會兒之後,掌櫃的擺了擺手“不說了,我這個人,一開啟話匣子就停不住,別見怪啊,哈哈。”
掌櫃的自嘲似的笑了兩聲,鼻尖隱隱有些酸。
塵嶽的目光中閃爍著同情和憤怒,如果掌櫃的說的都是實情,那他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什麼人在欺負百姓。
平頭老百姓就活該被欺負嗎?那涼軍起兵的意義又在哪裡?
褚玉成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這些事肯定會解決的。”
“解決?拿什麼解決?”掌櫃的擺了擺手
“咱們鬥不過的,算啦,就安生的過小日子吧~
我只想做點小生意,這種年頭,活著不比什麼都好嗎?”
中年男子的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無奈,可能年輕時他也是一位慷慨激昂的漢子,但真的是越活越膽小了。
“掌櫃的!掌櫃的!”
“孃的!人呢!”
“出來迎客啊!”
幾人的天還沒聊完,一陣大呼小叫的喝聲就在門外響了起來,這語氣聽起來怎麼都帶著點囂張跋扈的意思。
掌櫃的下意識的一哆嗦,立馬蹦了起來朝門口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塵嶽兩人忘掉剛才說的話。
“他孃的!人死哪去了!”
“怎麼半天也不見個人影!”
塵嶽和褚玉成眉頭一皺,循聲望去,只見幾名穿著涼軍軍服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還真有涼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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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
掌櫃的滿臉陪笑的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說道
“軍爺,軍爺裡面請,剛剛在忙活,不好意思。
來來來,快坐快坐。”
領頭一個鬍渣臉男子略帶譏諷的說道
“就你這麼個小破店,有什麼好忙的?哎呦,今天還有兩個客人,掌櫃的要財了啊今天!”
“哈哈哈!”
眾人齊齊的鬨笑出聲。
也就塵嶽他們兩個客人,卻還說他要財,幾乎是明著在嘲笑。
掌櫃的一臉苦澀,只能陪笑,還朝著塵嶽兩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做聲。
塵嶽的目光微微一眯,這幾個人聽起來是冀東道的口音,看身上的裝扮確實是涼軍士卒。
難不成這夥人就是掌櫃的嘴裡說的兵痞?
“砰!”
四名軍卒老神在在的坐了下來,為的鬍渣臉還一把將腰中的涼刀拍在了桌子上,那模樣要多神氣有多神氣。
看著做工頗為精緻的刀鞘,掌櫃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畏懼。
鬍渣臉揮了揮手道
“老樣子,切點肉,有什麼小菜儘管上!再來點你自家那個米酒,那酒確實不錯!
今天老子帶了幾個兄弟來,你可得好好招待,別讓我丟了面子!”
這明明是個賣茶湯的地方,鬍渣臉竟然知道店裡有自家釀的米酒,顯然是熟客了。
這傢伙張嘴閉嘴都是老子,還真是一副兵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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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嘴角一哆嗦,心中只覺得一陣肉痛,但還是連連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