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日出清晨,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再次奏響在泉南關外,鼓聲中滿是殺氣。
涼隴雙方大軍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關前偌大的平原上遙遙相望。
涼軍陣中依舊是以黑壓壓的鐵甲為主色,其中參雜著大涼龍騎和白雪衛的白色,黑白分明,極為壯觀。
尤其是那密密麻麻的北涼大馬,放眼中原之地也難以拉出這麼多精銳騎兵。
隴軍還是擺開了一字長蛇陣,他們似乎覺得涼軍拿他們的陣法並沒有什麼辦法。
但是相比於昨天,隴軍的人數略微增加了一些,陣型也厚實了幾分。
旌旗林立,聲威赫赫。
之前隴軍的陣型由盾牌手、長槍手、既可攻又可守,但今天他們的陣中又多了一種
朴刀卒。
朴刀,俗稱雙手刀,全長約在一丈一尺到一丈兩尺之間,刀身狹長,刀柄略短。
這種形狀與涼軍陌刀倒是有幾分相似,看著極為唬人,但要是論打造工藝以及精鐵鋒利程度,自然是落入了下風。
朴刀之所以稱之為雙手刀,那就是因為其刀刃略重,士卒需雙手持刀與人對戰,否則難以運用自如。
朴刀可劈、可刺、可斬,用法多樣,其殺傷力和攻擊距離都要明顯優於單刀。
北涼之所以一直使用單刀,那是因為邊軍面對的敵人都是草原騎兵,馬背上交戰扛著這樣的兵器十分不靈活,遠沒有涼刀和長矛用的順手。
新增的兩排朴刀卒讓隴軍的陣型厚實了幾分,士卒的底氣也增加了。
駐足城頭指揮的獨孤承業面色平靜,褚玉成在試探他的陣法,他又何嘗不是在磨鍊自己的軍陣。
經過昨天一戰,他覺得大陣面對涼軍的衝鋒顯得有些單薄,加上兩排朴刀卒,可保大陣安如磐石。
今日涼軍再攻,絕不會像昨天那樣簡簡單單就被闖了出去。
宇文星辰換上了一身輕便的長袍,袍身之上用金絲銀線繡著栩栩如生的龍紋,貴氣逼人。
看著對面黑壓壓湧來的涼軍,宇文星辰輕聲道
“不知道今日那位白衣鬼才會如何出招啊~”
“請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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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承業躬身說道“任憑涼軍來,我大陣亦可變幻自如!”
隴西步卒,大多都是由他一手調教,可能沒有涼軍百戰那般驍勇,但號令嚴明,進退如一,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獨孤承業自傲!
宇文星辰微微一笑
“好!朕拭目以待!”
……
涼軍這邊,薛猛正在一臉不耐煩的嘟囔著
“怎麼又是這一字長蛇陣,獨孤承業就沒點其他的花樣嗎?”
別看薛猛嘴上說個不停,實則心裡早已沒有了輕視之意,這個一字長蛇陣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假如用一萬騎卒破陣,集中攻其一點,那一字長蛇陣就會變成二龍出水陣。
又或者一萬騎兵拉開鋒線,攻其全線,兵力又會很分散,無法形成源源不斷的撞擊優勢。
但涼軍又不能一戰就掏出數萬騎兵猛攻,萬一隴軍還有後手埋伏,豈不是中了奸計?
所以說,破陣幾乎是涼軍最好的選擇,除非豁出去全軍壓上。
將臺居中處,褚玉成手執令旗,臉色倒是沉穩的很。
昨天一天無功而返似乎對他並沒什麼影響,就連塵嶽也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
陣法之戰,強在變幻莫測,不多試幾次如何看得出隴軍的破曉呢?
“哎,王爺,今天隴軍出來了新傢伙。”一直憑欄而望的嶽展鵬滿臉好奇的唸叨了一句
“你們看,那個是?”
一眾武將圍了過來,眼尖的褚玉成率先說道
“隱隱看去,像是朴刀啊,嶽將軍,你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