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哥,請!”
“雲弟,請!”
包間內,自兩人認作兄弟後,更是敞開心扉,推杯換盞起來。
但不要看包間裡面一片祥和氛圍,此時外面卻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爭吵。
“大爺,我說幾位大爺,你們的飯錢還沒給呢?”
一樓大堂內,店小二正低三下四地乞求著面前的幾個壯漢。
我的老天爺啊,怎麼會遇到這麼幾個蠻人啊?
“飯錢?什麼飯錢?老子吃飯從來不給錢。”
然而,幾個壯漢卻一臉蠻橫的表情,根本不把店小二放在眼裡,轉過身就要離開酒樓。
“幾位客官請留步!在下是這座酒樓的掌櫃的,你們吃了飯,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啊!總要交完飯錢再走吧!”
突然,一個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擋在了幾個壯漢面前。
“吆,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人啊?怎麼,沒聽清我們說的話?那我再說一遍,你聽好了,爺幾個今天到你這吃飯是給你面子呢!還想要錢?沒門!”
隨後,壯漢們一把將掌櫃的圍了起來,仰著頭,囂張地說道。
說完,他們又越過掌櫃的,大步向外走去,顯然絲毫沒把掌櫃的放在眼裡。
“等等!你們知道,這是誰家的酒樓嗎?”
突然,掌櫃的又大喝一聲,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即將走出去的幾個壯漢。
那幾個壯漢聞言停下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卻依舊沒有畏懼之色。
掌櫃的說這幾句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能在京城開一座這麼繁華的酒樓,其背後多多少少都會有朝中的大臣們參與的。
所以,掌櫃的是想借酒樓背後之人,來壓住這幾個壯漢。
他很清楚,要想在京城這種地方立足,第一步就是要建立自己的威望,讓那些有覬覦之心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而今天,也正關係著未來這座酒樓的威望。
要是讓這幾個鬧事的壯漢就這麼輕易離開這裡,那第二天就會有更多的人找上門來鬧事。屆時,最終酒樓只會落得倒閉的下場。
相反,今天若是能借這幾個壯漢,打出酒樓的威望,那這座酒樓也就算真正在京城落戶了!
“我沒聽錯吧?你是在跟我們哥幾個說話嗎?”
其中,一個領頭的壯漢站了出來,與掌櫃的開始對峙。
“當然,我說的就是你們。你們知道,這座酒樓是誰開的嗎?”
掌櫃的同樣面無懼色,大聲回道。
他清楚,與這種人較量,無論如何,也不能失了氣勢。不然,他們馬上就會認為,你沒有底氣,自然也就不會被你嚇住。
“這麼大聲幹什麼?你倒是說說,這座酒樓是誰開的啊?”
見掌櫃的這副模樣,領頭壯漢瞬間沒有了之前豪橫的語氣,但依舊用輕視不屑的目光看著掌櫃的。
“這樣,你俯耳過來,我單獨來告訴你!”
誰知,掌櫃的卻沒有直接說出酒樓背後之人。
因為,朝廷明令禁止官員參與經商,更不要說開酒樓這種行為。是以,官員們大多依靠尋找親屬或是外人的名義來開設資產。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掌櫃的也是不會說出酒樓背後的官員,這後面影響的不僅僅是官員,還有他自己的安全。
“也罷,我到要聽聽,是哪家的神仙?”
說著,領頭壯漢兩步來到掌櫃的跟前,湊近腦袋,準備聽掌櫃的說出酒樓背後之人。
“這座酒樓......”
掌櫃的看了看四周,貼到壯漢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哈哈哈,我道是誰呢!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今天這頓飯錢,爺還真就不給了!”
怎料,那領頭壯漢聽完掌櫃的言語後,反倒大笑一聲,一把將掌櫃的推開,轉身回到門口。
“喲,說了半天,原來是紙老虎啊!”
其餘壯漢見狀,也立馬出聲嘲諷起來。
“這些人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如此囂張跋扈呢?”
“你不知道他們嗎?這幾條街,誰不知道他們啊!”
“是啊,誰不知道,這城西好幾家酒樓都是杜家的生意,而這幾個人也都是杜家的家僕呢!”
“就是,在城西要想開酒樓,還真得先問問他們這幫人!他們說你能開,你才能開呢!”
“杜家?哪個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