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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天空 第104章 底線

這個時候,吳有德是真的不怕陳讓搞什麼花樣,附耳過來就附耳過來,難道老子還怕你不成?

當即將耳朵湊過去,陳讓伸出左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儘量拉向自己,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道“本大人這次來梓州的任務就是波羅波羅米瑪尼瑪尼哄……”

“聽明白沒有?沒聽明白呀?沒聽明白那本官就再說一次,殺百姓者死……”

陳讓剛說到一個死字,忽地從右手衣袖中滑出一把短刀,對著吳有德的胸口連捅三刀,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殺百姓者死,這是陳讓的底線,很明顯,這些傢伙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捅完人後,慢慢地回到原位,將手中的短刀遞給安平,短刀的上面全是血跡,不清洗乾淨,會生鏽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的確是驚呆了眾人,王全奴見狀,更是氣得連鬍子都豎起來了,這個吳有德,是他的關門弟子,八歲就跟著他了,他是真的馬他當兒子養的。

現在好了,在自己的眼皮低下,說沒就沒了,而且,死的還是那樣的憋屈。

不行,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現在就要報,“姓陳的,你竟然當著老夫的面殺人,你的眼裡還有王法不?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他拿下。”

呼延慶見此,托地跳將出去,雙鞭一橫,怒喝道“誰敢!”

一聲斷吼,不亞於當年的張翼德,直接把那幫嘍羅給嚇著了,是的,連吳有德都敢殺,而且是當著他們的面殺的,那他們還有誰不敢殺?

這個時候,衝上去,那不是送死嗎?

陳讓的手上還有血,葉靈山見此,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遞過去,陳讓拿在手中,將手上的血跡擦試乾淨,這才緩緩地道

“我皇城司辦案,涉及官家威嚴,什麼時候輪到要向你們彙報了?你們當中,還有誰想知道的,都附耳過來吧,本官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家做捕頭,求的不過是一碗飯吃,吳有德的屍體就在那兒躺著,你以為他們是真的不怕呀?

陳讓見他們不敢動,轉過頭來,對著王全奴道“王總捕頭,想聽嗎?要不……你來聽聽吧……外面不是有弓弩手嗎?讓他們給一盔甲給你,我的力氣小,這樣安全些。”

王全奴站在那兒,不停地嚥著口水,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娃兒,處處以皇城司做擋箭牌,的確讓他左右為難。

抓吧,他似乎真的沒有那個權利,而且就他帶的這點人,似乎根本就不夠呼延慶打的,不抓吧,今天晚上,就真的白忙活了。

當然,這個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是他來梓州之前,他的哥哥也就是王全用提著他的耳朵反覆強調,一定要把陳讓就此除掉或者投入大牢,否則就別回成都府了。

陳讓在合州打鬼的事情,早有人報與成都府的王全用了,憑藉著他多年的辦案經驗,知道陳讓在解決完合州的事情後,一定會協助呼延慶去查探靜安軍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關於陳讓,王全用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有關陳讓的資料,堆在他的案頭卻有一尺來高,一個連種世衡和夏竦都看中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

因此,當他得知呼延慶去了合州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查到靜安軍的頭上,當即命令王全奴來到梓州佈局。

能除掉則除掉,實在不能除掉,最低限度也要關押,時間不用太久,兩個月就夠了。

按照王有財原來的設想,陳讓一行初來乍到,自己隨便弄點髒水沷在他們的身上,把他們投入大獄,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哪知這個陳讓非但不按自己的套路出招,一出手便將自己的關門弟子當著自己的面給殺掉了,狠人他見得多了,但像陳讓這般狠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也是他辦案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了無力感,明明自己恨他入骨,卻偏偏奈他不活,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這裡是梓州,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梓州府的捕快雖然也有幾個,但這幾個人早被陳讓他們嚇破膽了。

現在,他惟一的希望就是外面那些弓弩手了。

最近,梓州路天天鬧無頭鬼,搞得人心惶惶,搞得知府大人連覺都睡不好,只要一睡覺,便看見一些穿著白衣沒有頭的鬼在他的面前飄呀飄的。

所以,當王全奴來到梓州,當王全奴說他可以幫他抓無頭鬼的時候,他想都沒有想,便調來三百弓弩手供他使用。

領軍的姓張,是個都監,跟靜安軍不同,靜安軍是禁軍,而他們屬於地方上的廂軍,聽命於知府,平時剿剿山匪抓抓賊什麼的,都是他們的事情。

此時的王全奴已經知道憑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帶走陳讓的,別的不說,單是呼延慶的那一關,他就覺得自己過不了。

更何況在陳讓的身邊,還有一個安平,一個葉靈山,安平的功夫他剛才在黑暗中見過,一出手便將兩個捕快扔出去了,實力不弱。

葉靈山的功夫他雖然沒有見過,但見她一副氣定神閒半點不愁的樣子,功夫應該也不會低,腹有詩書氣自華,沒點本事,是絕對做不到如此氣度的。

強敵壓境而色不變,這種氣度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至於陳讓,那就更讓他生氣了,完全就是一副沒把他放在眼裡的神態,他的嘴角一直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很是令人討厭。

所以,必須馬上,把他們給拿下,當即命令房中的捕快全都退出去,然後找來張都監,沉聲說道

“張都監,現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些人不但冥頑不靈,而且兇殘無比,公然拒捕不說,竟敢當著本捕頭的面殘殺吳捕頭,對付這樣的人,咱們也用不著跟他們客氣。”

“那依王副總捕頭的意思,咱們應該怎麼做?”張都監點點頭,屋裡的情境,他的確是看到了,屋裡的那個小白臉,殺人的時候,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命令弓弩手,如果他們再不投降,便格殺勿論!”王全奴面色鐵青,在他的心裡,雖然很想將他們全部就地格殺,但在辦案的流程上,卻不得不這樣說。

“兄弟們,既然王副總捕頭有令,那咱們還站著幹什麼?動手吧?”

隨著張都監的一聲令下,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個兄弟,忽地抽刀出鞘,將手中的刀忽地架在那些捕快的頸脖上。

“張都監……你這是為何?”王全奴見此,心中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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