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太子有意為之?”歐陽博疑惑道。
“不錯。”李銘點點頭。
“說實話,若是今日父皇沒有想要親自拜訪歐陽先生,我或許沒有那麼想將先生推到明面上。”
“可是從父皇要親自去請先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了一定要將先生放到臺前來。”
“這是為何?”歐陽博問道。
李銘聞言一笑,對著歐陽博問道“敢問先生,以本宮如今的狀況,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這自然是……”歐陽博張嘴回答道。
“哎,歐陽先生先不要說出口,不如你我各自寫下,如何?”李銘此刻確實玩起了花樣。
這一提議自然也是勾起了歐陽博的興趣,歐陽博點頭道“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雅興,也好。”
說罷,兩人各自從面前的酒杯裡蘸了一點酒,一邊用手擋著,一邊在桌子上寫著什麼。
寫完了,兩人對視了一眼,挪開了遮擋著的手。
只見二人都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離”。
看到兩人寫的相同,二人都是仰頭大笑,同時在心裡更是對對方高看了幾分。
沒想到二人竟然有如此默契。
二人各自斟滿一杯酒對飲起來。
李銘說道“歐陽先生說的不錯。此時我尚在京都之中,所做的一切都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下。”
“就算想要招募些私兵也是畏畏尾,甚至害怕其中夾雜錦衣衛的探子。”
“若非是得到外公和先生相助,恐怕現在我還是唯一一個沒有私兵的太子。”
“因此,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帝都。”
李銘說道。
歐陽博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十分贊同李銘的說法。
確實,若是在天子腳下展自己的勢力必然會受到遏制。
別的不說,就單說私兵這一項。
太子殿下作為一國儲君,竟然只能有三千的私兵。
這不是別的,也不是李耀針對李銘,而是在帝都之中,你一個人要是手握重兵真想造反誰能攔得住你?
因此各朝各代太子登基之前甚至都不如在各自封地的王爺逍遙自在。
當然,登基之後就不一樣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個帝國的土地和軍隊都得是皇上的。
“可就算如此,陛下也未必會因此讓太子離開帝都啊。”
“況且,如今陛下既然已經知道我奉太子殿下為主,恐怕更想盯緊太子了。更加不會放任太子離開京城。”歐陽博擔心的說道。
“歐陽先生所言在理,可若是我不是太子了呢?”李銘問道。
歐陽博聞言眉頭一皺,沒想到李銘竟然出了這麼一步臭棋,要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子之位讓出去。
李銘看到歐陽博的表情,也是呵呵一笑。
說道“歐陽先生少安毋躁,且聽本宮給你解釋。”
“我今日當著父皇的面將歐陽先生擺到臺前來就是為了讓父皇更忌憚我。”
“我知道歐陽先生肯定會疑惑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太子之位,怎麼現如今竟然想著讓出去。”
“其實我原本就無意這太子之位。我此舉也只是為了在民間的聲望。如今我在民間的聲望已經足夠,因此這太子之位對於我來講,除了讓諸位皇子更加忌憚我,別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