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士奇內心也漸漸開始偏向了朱瞻離這邊。
可能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但遇到這種事情全都是應該要做的事情。
生在皇室,要麼泯然眾人矣。
歲月如梭。
轉眼間又是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朱瞻離今年已經五半了,接近六歲。
這一年的時間裡,朱棣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
因為英國公親自率領的邊疆大軍已經頻繁在和北方靼子之間不斷產生矛盾。
每隔一週都是一道道緊急軍令被傳回了北京。
因為這幾年頻頻都是旱災,地裡邊的莊稼那是顆粒無收,情況非常嚴峻。
動不動都有可能直接爆大戰。
對於現在著急展以改變民生的大明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利之事。
所以。
這段時間以來。
朱棣那是非常頭疼。
朱瞻離倒是落得清閒,幾天時間裡面,不是去看書,就是陪伴在皇爺爺朱棣身邊批閱奏摺。
這一天。
朱瞻離按照往常的照例陪著朱棣一起分析奏摺上面的政務。
突然。
解縉走上前去,拱手相敬道“皇上,漢王求見!他在外邊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了,只為見皇上一面。”
朱棣抬起頭略微掃了一眼。
如果今天不是這位解大學士的呼喚,恐怕他朱棣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好一年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漢王朱高煦了。
對於這個長得很像自己的兒子,朱棣還是非常喜歡的。
只是啊,他是一位皇帝,沒有辦法去把這種愛意表現在心頭之上。
朱棣想讓漢王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幹什麼,什麼時候不應該幹什麼。
如果想不明白,還要反而去埋怨於他。
那麼說明,漢王已經是徹底沒救了。
“行了行了,讓他進來吧。”
朱棣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是。”解縉見狀,連忙朝著門外走去。
外邊的漢王爺看到解縉後,興喜若狂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臉毛毛躁躁的問道“解先生,老爹他願意見我了嗎?”
也許是老朱家的優良血脈傳統。
每一代的朱家人,總是喜歡叫自家父皇為老爹,除非是在重要事情之下,才會叫皇上,其餘私底下全是叫的老爹。
比起其他朝代,或許更多了一分人情味。
看到朱高煦露出這種表情,解縉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人了。
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召見漢王,在皇上面前,漢王請切記,千萬不能胡言亂語,少說多做,言多必失!”
誰知朱高煦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哎呀,本王知道了,解先生這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本王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事實已經證明,到了關鍵問題來的時候,直接把之前最重要的一點給忘掉了,那麼說明這個人已經算是完了,沒有救了。
隨後朱高煦就大搖大擺的朝著朱棣的御書房走去。
看到這一幕的解縉使勁的在搖頭。
朽木不可雕也,似乎都不用去想,這一次這小子肯定是已經沒救了。
但朱高煦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他覺得老爹肯定還是像以前那樣,好說話,拿著以前那種態度進去就可以了。
不用太過於拘謹。
都大老粗了這麼多年,一時之間,怎麼可能在短時間裡面改變。
那反而是顯得太過於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