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傳來了金屬相撞的聲音,鐵錘有些茫然的低頭掃了眼自己腹部肌肉那根僅僅鑽進去一點的箭矢,隨意將其抽出來扔在一旁。
甚至都沒流多少血。
不對,是流了很多血,這種失血量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是夠嗆。
但問題是鐵錘此時的身高足足六七米,那點失血量從整體看起來就和被蚊子盯了一口,沒有任何區別!
見成功替逸哥擋下來這一擊。
嘉燁才略鬆了一口氣,才沒再管鐵錘,任憑其在人群中大殺特殺,她深知自己的哥哥此時這種狀態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根本聽不懂她在講什麼。
她也就沒多講。
只是抽出一柄軟劍,跳下去和傀儡為伴,在人群中和神族大軍廝殺了起來!
戰爭不知何時已經開始變的混亂了起來。
鹽城的很多玩家都已全部參戰。
死傷並不少。
“逸哥,嘉燁就是你當年在福利院牆頭上每天去看的那個撿垃圾的小女孩!”
見逸哥終於恢復聽力了。
癆兔面色焦急的高聲吼道!
媽的,急死他了!
喉嚨都喊破了,總算將訊息送到了!
“嘉燁?”
陳逸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望向一旁在人群中廝殺的嘉燁,滿身血水的嘉燁漸漸的和他腦海裡那個整日拎著麻袋撿瓶子的女孩相互重疊在了一起。
神情也漸漸恍惚了起來。
他好像想起來了。
很久以前,他一直在等人。
在等自己的父母,在等一個女孩。
只是一個都沒等到,從那以後他對等人這件事情就極其沒有耐心,哪怕是等癆兔,只要等上一會兒就會變得不耐煩起來。
而嘉燁此時也聽到了癆兔的高吼聲,同樣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頭望向陳逸:“逸哥?那天救我的那兩個小男孩是你和癆兔?”
“嗯。”
陳逸面色複雜的沉默了一會兒後,才朝下方嘉燁伸出了手輕聲道:“是我,當年怎麼再沒來了,給你留了好多瓶子的。”
“我……”
嘉燁拉著陳逸的手,飛上了冰封王座,有些微微喘氣道:“當年那一塊有人欺負我啊,我肯定沒再去了啊,去了不是又要被罵,我又不傻啊。”
“我和癆兔會保護你的。”
“大哥!”
嘉燁面色認真的堵住陳逸的嘴邊,伸手指向一旁遮天蔽日的神族大軍,一字一句道:“你要不要看看我們現在處於什麼環境,能先別說這些事兒不?”
“是拼是跑,逸哥你先給個話。”
“等再活下去了,再慢慢嘮這些可以嗎。”
“唔……”
陳逸思索了片刻後,才開口道:“你不是戀愛腦嗎?怎麼現在這麼清醒。”
“因為現在在打仗啊,大哥!”
“你沒看見那人都快要給癆兔劈死了嗎?”
“不存在的,在我印象裡癆兔沒死過,他不會出事兒的。”
“廢話!”
一向脾氣好的嘉燁此時忍不住有些被氣笑了:“在你印象裡,誰死過啊,誰還能死好幾次不成?”
“也是。”
陳逸點了點頭,也有些奇怪剛才怎麼會說出那話,好像是脫口而出的,仔細回想一遍,確實挺奇怪的。
而正在看直播的觀眾,此時見到這一幕,人都有些傻了。
你們在幹嘛。
在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