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你們就得繼續在這個世界,輪迴數萬年,承受這種作惡犯下的後果。”
“……”
王忠義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望向面前的陳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剛才他還覺得自己滿腔熱血要給世界帶來和平,但現在自己怎麼就突然變成罪名了?
而且按照老師的意思。
他原本不應該在這個世界?
可是他的記憶中,自己從小就是生活子這個世界中的,這個世界中的點點滴滴他都很熟悉,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其他世界的記憶,這個實在是太奇幻了……
奇幻到就像是,在聽神話故事一般。
就在他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時。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女性的冷笑聲。
“裝模裝樣,江湖騙子。”
“虧我剛才還真以為你是一個有大抱負有大作為的人,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江湖騙子罷了,怎麼?下一步是不是打算說只要花一點錢,就可以在你這裡購買一個贖罪令,從而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你這些老掉牙的把戲,騙騙其他人還可以,騙我你覺得能行嗎?”
話音落下。
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在八個全副武裝的大漢護送下,大步走進王忠義的辦公室,雙臂抱懷望向站在視窗的陳逸,眼中滿是戲謔和冷笑。
這個女人便是剛才走進電梯的那個女人。
原本她只是來這裡辦一點事。
但剛才進入電梯時,眼前這個年輕人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這個年輕人面色上一直帶著一眾漠然的神情,整個澳市每個人臉上都很漠然。
那是對一種他人生命的漠然。
在這個環境,要想活下去,漠然是必備能力。
但這個年輕臉上的漠然和這個城市其他人臉上的漠然又有些不一樣,就像……就像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這個世界上一切東西在他眼裡都是虛無一般。
而且這個年輕男人在看向她的眼神中,既沒有一些膽大男人眼裡的淫慾,也沒有一些膽小男人眼裡的恐懼和謹慎,就像是……就像是她是一個木頭,本不存在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感覺極其奇特。
於是便在電梯停在一樓時,她又帶著自己的隨從重新回到18樓,準備看看這個年輕男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就在剛走到這個紅骷髏勢力會長辦公室門口時,她便聽見了這個年輕男人的演講。
「如果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當先行者,那我願意。」
「這個世界總需要一些看似愚蠢但又飽含勇氣的人。」
「我們要和平。」
這段話,是她從未聽過的。
她在心裡想過。
但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只要提起,就會被當做異類。
她一個女生,在這個世界中要想接替自己父親的事業,是十分艱難,哪怕她表現已經足夠優異,但她父親勢力的元老們也一直在阻撓,如果她敢發表一絲關於和平的意見。
那些元老們會瞬間認為她是一個懦弱的首領。
她將再也沒有資格接替自己父親的勢力。
屆時,哪怕她的父親也沒有絲毫辦法。
但就在她突然對辦公室裡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年輕男人多了一絲沒由來的崇拜和嚮往時,這個年輕男人接下來的一番話,瞬間將她內心剛湧起的想法瞬間擊碎。
原來不過是一個江湖騙子罷了。
虧她還真以為是一個願意和世界為敵擁有大抱負的豪傑。
是了。
這個世界上的人,保全自身都是一種奢望。
拯救他人?
有比這個更奢侈的奢侈品嗎?
隨後她望向站在視窗的陳逸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厭惡,突然覺得這個年輕男人好像也沒有那麼與眾不同,就在她準備開口讓自己的隨從擊殺眼前這個江湖騙子時。
這個男人突然開口講話了。
“你覺得自己洞察真相了嗎?”
“你知道嗎,你們最可悲的地方就在於,你們擊殺了所有想要拯救你們的人。”
“怎麼?”
陳逸緩緩偏頭望向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那個女人,步伐緩慢的走至對方身前,俯視著這個比他矮一頭的女人,面色平靜的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