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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師兄竟是隱藏白切黑! 清冷師兄竟是隱藏白切黑! 第3節

系統對她的行為很是唾棄。

【我看你不是想撮合男女主,你分明只是想一直白嫖女主的點心!】

【說得真難聽,這兩者並不衝突啊,我喜歡嫂嫂,這不是更利於推動男女主的感情發展嘛。】

【冠冕堂皇!】

寧卿拿起盤子裡的芙蓉酥咬了兩口,現在想著女主的核桃酥,竟覺得這精心製作的芙蓉酥也不過如此。

不是很想吃,但又不想浪費,只能一口一口艱難地往嘴裡塞。

裴謹看出了她的勉強,“不想吃就不吃了。”

“這多浪費,我兩口就吃完了。”寧卿趕忙往嘴裡塞。

寧卿正想吃完,裴謹卻拿過她手上吃了一半的芙蓉酥,神色坦然地送入口中。

她欲言又止,雖然兩人以往經常分著吃完一份食物,誰也不嫌棄誰,但現在很奇怪,寧卿其實不大願意再吃裴謹吃過的東西,同理,見他吃自己的也是覺得不太自在,尤其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寧卿注意到周圍人的視線,立即奪回裴謹手中的糕點,拿了塊沒動過的給他,“師兄你怎麼能吃我吃過的東西,吃這個。”

卻沒想到,她這句話卻讓和裴謹的手頓住,微斂眉心,“嫌棄?”

“我哪兒能嫌棄師兄你,這不是怕師兄嫌棄我嘛。”

裴謹卻沒理會她。

今晚的盛宴持續到了半夜,但寧卿和裴謹提前離開,大雪不知在何時停了,走在回青梧山的路上,甚至能看見雲層中若隱若現的圓月,雪天見月亮,可不多見。

圓月。

寧卿猛然想起,月圓之夜正是男二封印最為薄弱的時刻,他會以本體狐狸的形態出現,而且極為虛弱毫無自保的能力。

難怪剛才男二臉色有些蒼白,甚至連酒杯都拿不穩,想必那時候已經是他的極限。

今夜蒼雲宗人來人往,他極易被人發現,寧卿看過原文,為男二哭得稀里嘩啦,所以才對他如此感興趣,但不知為何,關於原文的具體情節在她腦海裡越來越模糊,現在只記得個大綱,而且原文會跳過許多不重要的情節,她更是不知今夜男二會發生什麼。

算了,男二若是遇到危險自然有女主相救,她何必去湊這趟熱鬧。

寧卿順著小道往前走了幾步,卻聽見痛苦的吱吱聲,但很快聲音就消失了,她聽過狐狸的聲音,這個極為相似,順著聲音看過去,卻見一塊巨石後,露出了一條染著血的白色尾巴,絨毛被鮮血沾溼。

但是一雙手快速閃過,那條尾巴也不見了蹤影。

裴謹顯然也聽到了,細長雙眸微眯,一眼便鎖定了位置,大概是巨石後的人已經意識到自己暴露,在寧卿和裴謹找過去時提前走了出來,懷裡還抱著一隻小狐狸。

這個小弟子大概怎麼也沒想到遇見的人會是裴謹,直接愣在原地,連忙將懷裡染血的狐狸往衣襟裡藏。

“你在做什麼?”裴謹長眉輕蹙。

小弟子強裝鎮定,凝華仙君向來溫和,定然不會與他計較,想完弟子的心安定不少。

“啟稟仙君,在下養的靈獸不見了,於是來尋它,只是似乎受了點傷。”

若是他的靈獸,受傷了為何半點不見擔憂,裴謹伸出白皙的大手,“將它給我。”

小弟子還想說話,但在裴謹面前不敢有半點放肆,膽戰心驚地將懷裡的東西恭敬地交到了裴謹的手上。

小狐狸的頭埋入毛絨絨的身體裡不敢抬起來,捲起的尾巴根部有一個深深的刀口,修仙界喜愛用狐狸的尾巴做披肩,若是有了靈智的狐狸,甚至萬金難求。

裴謹大手輕撫著它的腦袋,手上淡藍色靈力湧現,療愈即將斷開的尾巴,不過幾息之間,傷口便恢復如初,只是血跡依舊殘留,顯得觸目驚心。

鮮血染紅了男人雪白如玉的長指,像是點點紅梅,但他毫不在意,任由血液殘留在面板上。

“你確定,這是你的靈獸?”披著雪白大氅的男人立在雪地裡,長身如玉,濃墨般的黑髮垂至腰際,黑白相稱,宛如一副絕美的水墨畫。

但弟子生不出半分欣賞的心思,迫人的威壓壓得他頭都無法抬起。

裴謹現在的心情並不算好。

威壓越發沉重,小弟子身體劇烈顫抖,最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不敢說出實情,但也不敢忤逆裴謹,只得顫聲道:“仙君若是喜歡,小的自然雙手奉上。”

可這話卻讓和裴謹彎了唇角,周身威壓更甚,連松枝上覆蓋的白雪都在劇烈顫動。

“我再問一句,這究竟是否是你的靈獸?”裴謹聲音冷冽似冰,不見半分剛才的溫和。

“我……”小弟子慌不擇路,凝華仙君向來溫和待人,為何要如此為難他。

絲毫不減的威壓壓得他彷彿血管都在破裂,強烈的疼痛讓他不敢繼續隱瞞,恐懼地大聲道:“仙君恕罪,這小東西不是我的,小的一時糊塗,請仙君莫要怪罪。”

裴謹眼裡浸滿冷意,手腕輕抬,那弟子手臂上“呲”一聲便出現一指粗的猙獰傷口,“滾。”

他抱著小狐狸轉身,見旁邊的寧卿傻愣愣地站著不動,才想起自己的失態。

冷漠在瞬息間褪去,眉眼溫和,裡面像是揉了無數的情意,又成了之前溫和有禮的凝華仙君。

“他性子如此殘忍,師兄我自然得教訓他,阿寧認為我說得對嗎?”裴謹輕聲道。

寧卿壓下心裡的驚疑不定,“師兄做得自然對,那種人就該扒了他的皮,讓他好好體會體會這種痛苦!”

罵著罵著,她覺著師兄教訓得實在太輕了。

看向裴謹手上的小狐狸,寧卿連忙伸手過去要接,“師兄,我想抱一抱。”

“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