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宅。
自從下雪那天晚上邀請小岑哥賞雪被陸野和自己的弟弟破壞掉,準備和小岑哥製造的第一個美好回憶破滅。
賀雲翊接連幾個晚上都沒能睡一個好覺。
睜眼就是,憑什麼和小岑哥第一個看雪的是陸野不是自己?
還有,明烈怎麼每次都能打擾到他和小岑哥好不容易製造的相處時間?
賀雲翊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世界藝術博覽會那邊邀請自己畫一幅作品,用作開幕時的展覽作品之一。
可賀雲翊一點創作的靈感和心情都沒有。
在木屋畫室待了一下午,賀雲翊扔下手中的畫筆,把顧時嶼叫了過來。
“你和你那個小男友是怎麼在一起的,準確來說,你是怎麼把他追到手的?”
顧時嶼原本以為賀雲翊匆匆把自己叫過來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沒想到就是問這種問題。
不過,看在這小子是自己的發小兼“前未婚夫”的份上,顧時嶼還是搬了張凳子在畫布前坐下,認真思考了番。
“我們倆不存在誰追誰,就是一見鍾情,互相傾心,一下子看對眼,當晚就滾在一起了。”
賀雲翊:“……”
眉頭擰了擰:“所以你倆是從炮友開始的?”
“能不能不要用這麼不文雅的詞彙。”顧時嶼不滿,“雖然確實是你說的這種開頭,但後來我們有認真談戀愛。”
“那你們是怎麼談的?”賀雲翊的表情忽然像一個認真乖巧的學生,就差沒拿一個小本本記筆記。
顧時嶼望著他渴求看向自己的眼睛,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
顧時嶼知道,賀雲翊天資聰穎。
大概是上帝收走了他的健康,又奪走了他的雙腿。
作為彌補,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展露出過人的天資。
家庭教師不管教什麼,他都能快速領會。
即使沒去學校,可該學的東西,該拿的文憑和學位,他統統都拿到了手,甚至比同齡人要早幾年。
而這其中最奪目的就是他的繪畫天賦。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世界畫壇享有盛名的天才畫師。
不過正因為如此,賀雲翊的思維好像和別人不太一樣。
有時候他在某一方面聰慧得可怕,有時候又笨拙得讓人無法理解。
就像現在,他問自己和笙笙是怎麼談戀愛的。
“還能怎樣,就情侶之間做什麼,我們做什麼。你不是自己也知道,研究過男人之間是怎麼做的嗎?還寫過長篇分析報告,《論如何在輪椅上讓愛人更加舒服及道具的使用技巧》,別以為我不知道!”
賀雲翊臉上飄來一朵紅暈:“我不是指這個,我是問純談戀愛那種,不含情/欲的戀愛。怎麼讓對方開心?”
“那就投其所好?”顧時嶼終於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沒想到這小子行為很野,心思倒挺純情,“我知道的一般的追人手段無非就是送禮物,比如送花、送車、送別墅,自己有什麼送什麼。”
“另外就是抓住一個人的心,先抓住對方的胃。”
賀雲翊聽到這裡,還真認真思索起來。
小岑哥自己的廚藝就很好,岑叔叔做的菜那麼好吃,自己除非修煉到廚神級別,不然沒辦法抓住他的胃。
那就先送能讓小岑哥喜歡的東西吧。
正好之前讓小岑哥做的測試裡有喜好調查和分析這一項。
賀雲翊當即從畫室出來,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啟電腦。
顧時嶼無語,他還真打算這樣做啊。
顧時嶼一時又開始為岑助理擔憂。
也不知道岑助理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這輩子被賀雲翊這樣的人喜歡上。
於是,星期一的早上。
公司前臺收到了一大束漂亮的桔梗花。
花瓣純白如雪,開得鮮活美麗,上面還沾著晶瑩的露珠。
一看就是上好的品種。
再看看卡片上的小字,露出瞭然的神情。
終於知道換花色了。
賀崇凜在這個時候走進公司大門,被前臺工作人員叫住。
“賀總,新悅的那位邵總又給岑助理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