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廚師長為了掙錢給該出生就患心臟病的孩子治病,跟著船隊出海了。在外幹了多年活,每個月都會一分不留地把錢寄回來。
結果其實孩子早在他外出那年就病死了,妻子瞞著他找了別的男人,又生了一個孩子。
一家三口住在廚師長出錢的房子裡,其樂融融。
廚師長一生氣就去廚房拿起了刀。
那一家三口一個都沒逃掉。
就這種殘忍的行徑,不留活口的手法,不上個法治節目都對不起他。
不過也有人說廚師長其實是打算滅口後自己也自沙,但殺別人和殺自己完全是兩種體驗。
那刀到底是沒有捅到自己的要害。最終廚師長自首了。
說起來廚師長也是運氣好,因認罪態度良好,判了無期徒刑。
本以為會在監牢裡了此殘生,沒想到在押解換監的途中遇到了喪屍潮,看守他的人全死了。
廚師長不僅趁機跑脫,還覺醒了異能,一路跑到防空洞裡躲著。沒想到他這一跑倒真跑對了地方,直接跑到了白家人新建的基地裡,還一路扶搖直上成為了食堂的廚師長。
廚房裡的人都想看看,莫斐一個新來的洗菜工究竟有什麼魔力,第一天就攀上廚師長,甚至得了廚師長特許,能夠掌勺。
莫斐雖然感受得到周圍人幽怨探究的目光,但也懶得管。
現在討好廚師長才是最要緊的事。
她藉著放花生醬的功夫,把空間水也放進了眼前的大鍋裡。
根據她的經驗,無論什麼食物,只要加了空間水,風味和口感都會提升一個層次。更重要的是空間水裡異能力量濃郁,對於異能者有極大的助益。
再加上她本身就極其出色的廚藝,不管是有沒有異能的人,都會為這樣的美味而瘋狂。
果不其然,廚師長看這鍋粥的眼神,深情得就像看初戀。
隨著蔬菜粥香味的散發,廚房裡的其他人也忍不住嗅了嗅。
莫斐不就在鍋里加了一點花生醬,這粥就變得這麼香了?難道這個新人真有兩把刷子??
“很好。”廚師長板正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
他拿著之前莫斐遞過來的晶核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算是認可了莫斐,“早飯做的差不多了。從今天午飯開始,你給我打下手,不用再去洗菜了。”
“是!謝謝廚師長。”莫斐高興地說。
“好不容易新添個人手,老周啊,你就這麼給我要走了?”老李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你一把年紀了,不會想要老牛吃嫩草吧。小心嫩草不消化。”
廚師長這次沒有再放任老李,他冷冷地看了老李一眼,喉嚨咕嚕一聲響:“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不叫我廚師長的?”
老李起初也聽過關於廚師長的傳言,小心翼翼了一陣子,後來發現他在廚房裡放任,廚師長也不會說什麼。
日子久了,他便真的忘了。他是副的,老周才是正的。
在白家掌控的基地裡等級制度森嚴,副職和正職之間,相隔的不是兩個字的差別,而是一道天塹。
只因食堂完全歸屬廚師長管轄,廚師長可以決定廚房所有人的任免來去。是所有人。
老李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把蒸好的土豆泥搬到了餐盤上。
平時看不慣他的人都低下頭,幸災樂禍地笑了。
陳冰清透過簾子圍觀了剛才全程發生的事。
看到莫斐替廚師長掌勺的時候,她的手扯住簾子,幾乎快把那簾子扯爛。
“小陳啊。人是有命的。風水輪流轉,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說不定哪天廚師長也能讓你去打下手呢。”薇姐在旁邊勸道。
“對。你說的對。風水輪流轉。她不會得意太久。”陳冰清笑了,只是這笑配著她凸出的顴骨,慘白的臉色,要多陰森就有多陰森。
薇姐看得心裡頭咯噔一下,還是拍了拍陳冰清的肩膀視作安慰。
說到底還是她和陳冰清共事更久一些,她是希望陳冰清能想開點。畢竟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如果能開開心心過日子,何必要與自己過不去。說不定下一秒就死了。
薇姐看得很開,於是把她這套理論同陳冰清說了一說。
陳冰清跟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立馬問道:“有病?我跟你很熟?你自己沒本事屁大點好處就滿足了。我可跟你不一樣。”
以前只有她和薇姐在這裡洗菜的時候,她還會溫和地回薇姐幾句話。
但自莫斐出現以後,陳冰清的情緒就徹底失控了。
她無法忍受一個被她媽當做反面教材罵了那麼多年的死戀愛腦,還是高中學歷的人,如今能過得這麼好
。而且比二十歲的時候更加膚白貌美身材傲然,臉蛋透著淡淡的粉紅,身上不見一點傷,還穿著嶄新的衣服,看起來就跟沒遭遇過天災似的。
明明從小到大,她都是家族的驕傲,她才是那個更優秀的人。
陳冰清越想越生氣,操縱著自己的異能把地上的汙水全都調動起來潑到四周的牆面上。
廚房裡的人陸陸續續把菜裝到了靠近窗臺的餐盤裡。
早上的幾道菜都不復雜,做起來很快,馬上就要開餐了。
果然沒過多久,八聲鍾便響了起來。
莫斐朝窗戶看了一眼,排隊打飯的隊伍已經排了很長,林季原和白起都站在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