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鎖就被扯了出來。
門開啟。
裡面滿是霧氣。
兩道聲音隨之響起：
“這一段路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霧？快把窗戶關上。”
“窗戶關著的啊。”
武小德隨手將鎖扔在後方的軌道上，大步走進列車，忽然又化作烏鴉，在霧氣中扇動幾下翅膀，頓時穿過整個車廂，站在了兩截車廂的交界處。
他變回人形，繼續朝前走去。
倒數第二節 車廂里人也不多，堆著許多裝備器械。
幾個士兵正在清點物資。
武小德也不跟他們說話，徑直朝前面走去。
士兵們見他是從後面車廂走來的，身上又穿著制服，再加上手上的任務還沒弄完，便沒有搭理他。
武小德穿過倒數第二節 車廂，再朝前看，便發現前面的人多了起來。
傅正陽不在這裡。
倒是有一名軍官模樣的人看了他一眼，疑惑道：
“你在幹什麼？”
武小德道：“最後一截車廂裡都是煙霧，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去前面彙報一下。”
“煙霧？”軍官回頭望去。
他的視線穿過整個倒數第二節 車廂，落在最後一節車廂中。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似乎真的有不少白色的霧氣。
“你去前面彙報，我先到後面看看去。”軍官道。
“是！”武小德道。
軍官點起幾個士兵，大步朝後面走去。
武小德繼續前進。
他穿過整個倒數第三節 車廂，來到前面的另一截車廂。
——傅正陽在這裡。
武小德發現他的同時，整個車廂頓時湧起陣陣霧氣。
一名軍官大聲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霧？這路段是什麼情況？”
沒有人能回答。
武小德輕手輕腳的穿過走廊，朝傅正陽走去。
後面忽然有人喊道：“報告，後面的霧也沒散，到處都是霧！”
“都小心一點，也許這段隧道就是這樣。”一名軍官道。
他們來回說著，傅正陽卻在跟身邊的人說事。
“還要多久？”他問。
“剩下的那輛列車沒有動，也許他們不會來了。”另一人道。
“那他們就只能死在地穴口，死於魔怪的襲擊。”又一名同伴道。
霧氣愈發濃郁。
人們哪怕面對面坐著，都已經快要看不清彼此。
武小德悄無聲息的摸上去，抽出刀，站在傅正陽身後。
“哼，如此說來，我們倒是白費了一番功夫。”傅正陽說道。
武小德笑了笑，接話道：“霧大，上路的時候要小心。”
他的刀動了一瞬。
這一刀快到了極致，甚至讓人產生了錯覺——
就好像使刀人臨時放棄了拔刀，讓長刀停留在刀鞘裡。
傅正陽臉色大變，正要有所行動，忽然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痛。
一切化作黑暗。
武小德拿了他的頭顱轉身就走。
他一連穿過好幾個車廂，重新回到車尾，化作烏鴉，抓著頭顱朝來時的路飛去。
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