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片糾結中,李琳已經開始叫人上臺。
第一個是艾清源。
他上前,李琳問他:“清源有想好去哪個組了嗎?”
艾清源說:“想好了。”
酷酷的。
“那麼是哪個組呢?”李琳沒想到他會那麼直接,愣了一下,趕緊問。
艾清源對她一笑,然後冷酷地道:“你猜。”
李琳:“……”
臺下的練習生:“……”
真,真欠啊。
這其中,最為不滿的是坐管衡邊上的喬野。解夕朝聽到他嘀咕:“這什麼品種的大直男,粗魯。”
解夕朝:“……”
我看你倆半斤八兩。
管衡壓低了聲音,問他:“你覺得清源會去哪個組?”
解夕朝想也不用想:“《click》。”
兩首dance曲之一。
艾清源算是綜合型的選手,但這首快節奏的舞曲顯然更對他的胃口。
當然還有一點。不知道是不是解夕朝上次直白地點出了他初舞臺破音的事,他最近好像對唱歌都有些心理陰影。之前一公就有些端倪。
管衡笑了:“還想跟你打個賭來著。”
解夕朝也笑:“接下來可以賭。”
第二名,夏睿言。
*
夏睿言上臺的時候,雲盼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眼也沒看夏睿言。
他默默低頭的樣子讓旁邊的練習生有些擔心,一直看他,最後還是忍不住道:“盼盼你是不舒服嗎?”
不管怎麼競爭,對於年紀小的練習生,大家都會多幾分關心。
雲盼嚇了一跳。
然後他反應過來,是旁邊的人在跟他說話。
他搖了搖頭:“沒……沒有。”
他說:“哥哥我沒有不舒服。”
旁邊的人還是一臉擔心。
就在這時,夏睿言突然朝這邊懶洋洋地瞥了一眼。
雲盼剛好抬頭。
視線接觸的瞬間,他猛然攥住了衣角。
他這些天從來沒有回過寢室。一轉眼,已經快一個星期過去了。
他跟宿管說的理由是跟神經衰弱,容易失眠。這不算說謊,他確實是神經敏感的型別,壓力一大就容易焦慮、失眠,甚至暴飲暴食。
但這並不是他想搬出去的真正原因。
他深吸了一口氣,那種噩夢般的窒息感和恐懼又在心底蔓延。
他下意識地就把手伸進了口袋。
碰觸到手心裡堅硬的水果糖的剎那,他的心跳終於緩緩地落回了原地。那是解夕朝早上給他的糖。
青年溫和清淡的聲音和記憶中那幾道熟悉的聲音仿若重合。
他垂了眼,無聲地在心裡道:“哥哥。”
沒有人回應。
而另一邊,解夕朝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你說什麼?”他問,“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管衡道:“沒什麼,我就是說,夏睿言還是去舞蹈組的可能性比較大。”
他頓了頓:“你在看雲盼?”
“嗯。”解夕朝道,“感覺他最近好像有心事。”
管衡恍然。
“他跟夏睿言一個公司吧。”他道,“我還以為他們會去一個組。畢竟從初舞臺開始他倆就一直繫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