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某個名字,雲盼整個人似乎都僵硬了一下,迎上管衡的目光的時候,他停頓了兩秒,然後道:“沒關係,哥哥你說。”
“……那我就說了。”管衡道。
他頓了頓:“夏睿言這次去創作組是有原因的,他有一首歌了。”
傅文澤咬了一口雞腿,平鋪直敘:“沒聽說他會寫歌。”
“所以不是他寫的。”管衡聳肩。
然後他道:“他們組好像有他同公司的成員,那個練習生會寫歌。”
“姜文海。”雲盼輕聲道。
“好像是這個名字。”管衡道。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不過,我聽說的版本,這首歌從來沒有對外公開過。夏睿言當時小組錄製時,用的說法是他和姜文海合作完成的。”
解夕朝漫不經心地抬起了眼。
傅文澤輕嗤一聲。
他絲毫沒給面子:“小偷。”
“也不能這麼說。”管衡平靜地道,“畢竟,姜文海好像知情,也預設同意了。”
*
回去的路上,幾個人兩兩各自走了一邊。
傅文澤走在解夕朝的身旁,問他:“夏睿言前段時間來找過你?”
“嗯。”解夕朝道。
然後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季彥跟我說了,他說夏睿言企圖職場性騷擾。”傅文澤道,“還讓我有機會套麻袋揍他一頓,替你討公道。”
解夕朝:“……”
季彥怎麼總能說出這麼離譜又傳神的話。
“離他遠點。”傅文澤道。
言簡意賅,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酷哥風格。
解夕朝說:“當然。”
然後他頓了頓:“我本來以為他只是功利心重了點,沒想到……”
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同公司資源傾斜這種事,說出來大家都知道有這種事,但其實平日裡也不算常見。
畢竟選秀是特殊情況,日常訓練,公司還是基本一視同仁的。這裡的一視同仁意思是指,雖然有更看好的練習生,也不會完全讓別的練習生在公司浪費時間。
除了專業賺解約費的公司,一般留下的練習生都有公司認為的可取之處。
解夕朝相信,姜文海當初被留下來,會寫歌絕對是原因之一。
但是哪怕是選秀期間的公司資源傾斜,把自己寫的歌讓給隊友這種事,聽起來還是太超過了。
這已經不是公司考量,而是純缺德了。
像是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傅文澤開了口。
“文耀這個公司本來就不行。”他道。
解夕朝愣了愣,反應過來這是雲盼和夏睿言的公司。
他看了眼最外側的雲盼,對方正跟管衡小聲說著什麼,他收回了目光,低聲問:“你知道這家公司?”
“嗯。”傅文澤道,“找過我。”
他頓了頓,“我那個時候認識朋友在他們公司,跟我說別去,我就沒簽。”
解夕朝默然。
傅文澤也想到了什麼,他停頓了兩秒:“沒事。”
“娛樂圈坑人的公司很多。”他道。
解夕朝:“……”
雖然但是,這個安慰未免也太地獄笑話了。
他嘆了口氣:“你的公司呢?”
傅文澤本人挺低調的,但排名不低。
能一路上升,除了他本人努力,他的公司顯然也不會什麼事都不敢幹。
果不其然,傅文澤很直接地道:“公司裡坑人的事也有,但我的經紀人還可以。”
解夕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到岔路口,解夕朝本來想自己去作曲室,只是臨了,他思考了一下,重新作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