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泰民知道馬天雲解圍之後自己頓陷危機,想起手中有“罻羅”當即茶壺往地一摔。
茶壺迸開碎裂,其中竟是不知道放置多久的隔夜茶水,說香不香。
哪裡有什麼詭劍“罻羅”?
馬天雲只有比凌泰民更加驚訝,他身為“薛冶一脈”早知道“十三名鋒”形制,看到茶壺已經心知這一口八成是詭劍“罻羅”,又聽到藏刀門門主藏神威確認,以為確認無疑。
看到這壺中內容全然不是,又想到怪燈已毀,馬天雲頭腦之中“嗡”一聲慌亂,整個人呆住。
“小老闆”凌泰民哪肯放過這大好機會?“紫星望天”再出,劍傷馬天雲胸腹,又從高位壓下,無招之招在馬天雲頸上一抹,最後再以歸真劍法“繁星譜點”連刺數劍。
馬天雲縱以煉體者“脫血身”的強橫,多處重創之下也被凌泰民劍招奪去生機。
“薛冶一脈”襲殺藏刀門強悍陣容,終於失去一角。
南信鄉“平陽劍法”再出,這次以一招“流水不息”連攻面前陳至。
“流水不息”正合南信鄉手中劍偏短的特點,攻快收快,橫抹斜刺攻來不絕。
陳至以“千回劍法”“圓”“帶”迴圈連施,加上“無微不至”煉覺途威能直覺補全守勢,也不免剎時身中三四處創傷。
他還剩下一劍保命。
“藏門主悄悄轉移‘罻羅’,你阻止不了了。”陳至踉蹌之中,說出此句。
這一句“唇槍舌劍”阻住了南信鄉“平陽劍法”流水般不絕攻勢。
“小老闆”摔壺摔得及時,秦雋破燈破得適當,南信鄉計較之下奪路闖過,放過陳至性命,奔向修心殿殿後。
南信鄉經過陳至“提醒”想起來遠看之時那兩名給藏神威遣走的弟子,當時南信鄉、馬天雲、‘孤光一點熒’比較後來距離較遠,沒能聽清藏神威吩咐的是什麼。
陳至只希望那藏刀門門主口中的“大小姐”不是瞞過自己爹爹盜劍之人。
這點他也拿不準,不過可以解除眼前危機,換得喘息之機。
如果陳至沒猜錯,茶壺中物肯定是早在幾日之間給門主藏神威身邊人竊走,看茶水的顏色估計還在這一天之前。
所以實在沒法保證詭劍“罻羅”此刻真不在那位“大小姐”手中。
何火全、莫言休二人沒有強敵逼戰,傷疲加身之下也不敢輕易轉換目標接下強敵,按部就班殺傷敵人手下。
“浪風範客”給秦雋逼開之後,卻對上了意外的敵人。
意外,因為眼前敵人有兩個。
藏刀門門主藏神威眼見秦雋陷危,共鬥之中已經有了同仇敵愾之心,他給“墨鏡”怪人攔住,自然是“浪風範客”其中一個對手。
“落地雕”馮洞雲,意外地襲擊“浪風範客”,給他古怪“報童帽”短打配合尖刺手杖似短槍似長劍的戰法逼退,這是另外一個對手。
逼退這人,“浪風範客”手掌一扶“墨鏡”中心,問出心中此刻最深的疑問“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落地雕”馮洞雲回道“我想了想,我好想也不能算是你們這邊的。”
馮洞雲本來是回頭來斥責藏刀門“暗通”通明山莊凌家此舉不義,展成廝殺的時候相助“薛冶一脈”本來就夠荒唐了。
他甚至連薛冶是誰一時都想不起來。
馮洞雲本來對秦雋就有幾分欣賞,眼見這小子陷入危機,毫無心理負擔當場倒戈。
打了這麼半天,這人終於想起來自己不明狀況插手得不合適,不過戰鬥甫指出,出手攻得最起勁的也正是他。
原來是個滑稽人,“浪風範客”終於對馮洞雲這“落地雕”的角色瞭然。
“浪風範客”將手杖夾在腋下,從懷中摸出棗色小木管用火石點著放入口中用牙叼著。
這棗色小木管在穢界叫做“菸斗”其中放上菸葉絲,點火之後咬住吸口吸食煙氣,是穢界中人解憂時候的一種享受方式。
兩口煙氣都從“浪風範客”口中冒出,“浪風範客”才覺得自己心情重歸平靜。
他喜歡殘殺的戲碼,可廝殺場裡他卻向來最討厭看見滑稽人。
“落地雕”馮洞雲的荒唐反覆表現,讓“浪風範客”殺氣都收斂了起來,一時只剩心煩。
“浪風範客”決定要用最極端的招數,解決掉這個心煩之源。
他平靜道“那邊那個用刀的,想幫我身後的小子就去相幫。
剩下那個諧的,我要以固定的角度殺你,好教你臨死明白你今天行事的荒唐。”
藏神威雖不敢相信,還是趕緊奔向秦雋。
秦雋靠著煉體途“脫血身”威能受傷旋即平復硬接強撐,此刻也已經接近重傷,終於等來一個可靠幫手相助。
“千人斬”斬向雙掌運起驚人勁力的“孤光一點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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