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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歲至尊 第100章 太歲離莊(其之四)

章凡白如果不是右手也急於用來抽出最擅用的長劍,而是選用其他任何一種可以用來短打的兵器或者空手以拳掌來回擊,忙於控劍的陳至就會頓陷下風。

不過這一點,是雙方同時撤招,第一合交招結束之後雙方才同時想到。

章凡白趁機讚了一句“你讓我驚訝,你的戰法古怪,直讓我想起和韋德在校場的那一戰。”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陳至心想。

章凡白卻興奮於陳至的表現,現在他拋開一切,作為單純的武者享受這場戰鬥。

他決定對陳至的驚異表現回以敬意。

第二合,章凡白搶先出手,乃是一招回敬的“返真一步劍”直刺而來。

陳至不及應對,“千回劍法”之“圓”調轉劍尖擺橫劍身,以阻直刺劍路。

章凡白的劍尖卻三寸向下,墜出一點明亮寒光,一瞬之間璀璨壓下從天空灑下的月芒。

通明山莊淩氏最強奇襲劍路,極招“寒星一點”!

“返真一步劍”搶攻同時使出“寒星一點”,章凡白的歸真劍法顯然已經掌握了淩氏歸真劍法“一劍兩出”的精義。

兩招極強進劍劍招連合之下,陳至只能後撤,而且要後撤地比章凡白進劍更快才有機會免於被刺中。

這談何容易?

然而容易或者困難,不是陳至會在武決中考慮的事情。

如果韋德處於現在陳至的位置,他會以一記相對隨便的“返真一步劍”反向變招使得自己快後撤到安全範圍。

做出常人辦不到的事情,才是常的“人”表現。

那迎難而上,給對手創造比對手帶來更大的困難,才是“太歲”的作風!

章凡白劍直刺陳至左脅之下,刺入方一寸,身軀迎來“閉眼太歲”右手劍直刺反擊。

章凡白可不想和陳至同歸於盡,左手慌忙以黑鐵棒用出琅琊派“驚惹風雨”來防。

這一劍卻又是“星過疏木”,從黑鐵棒守勢中再次滑走,繼續刺向章凡白的胸口正中。

章凡白給這捨命一劍逼得心裡毛,詭異感覺再從脊樑深處爬起,卻沒有第三隻手來防這一刺。

這是效法秦雋的捨命打法,以攻代守,陳至在淤傷盡消後再次動用“孽胎”異能將被刺中的傷勢轉移遍全身,來使自己進入短暫“煉技者狀態”。

陳至賭的是章凡白更加惜命,這一點上他賭贏了,章凡白慌張之下劍沒有刺得太深,使得陳至也跟著保住一條性命。

可陳至也沒能得手,一聲脆響和一陣微弱火花,宣告他傷中強出一劍失敗。

這一劍沒有分毫失誤,只是陳至沒有餘地細挑“星過疏木”的攻擊位置。

這一劍的失手,純粹是因為運氣的問題,這劍最後是刺上了章凡白身上的纏身“刀鎖”。

這到底該算是章凡白運氣太好,還是陳至運氣太差?

交戰第二合,兩人都是抱著一擊奏效的想法,採取決的戰法。

交戰之後,只有陳至身上給章凡白刺傷,章凡白周身完好,只是“刀鎖”鐵鏈給一刺弄斷鎖鏈一環上的一邊。

陳至借分開機會後退數步拉開距離,以思考接下來仍能使用的戰法。

章凡白的劍刺入陳至身軀兩寸之深,這傷倉促之間轉移遍全身再回原處,這可不是輕易能恢復的傷口了。

這意味著“孽胎”異能短時間不能再用。

比之更麻煩的是,隨著那道劍傷轉遍陳至全身,帶來的疼痛也是各處仍在,雖然會因為傷勢已經轉到別處漸消,陳至還是小看了全身有傷逐漸消退的感覺。

陳至強忍全身痛楚,開口道“如果你就只有這點本事,我可以向你保證,韋德不是在臨死,而是在很早的時候就過你了。

可惜你的威風只在校場,或者你該慶幸你的威風只在校場,才能讓你‘玉蕭竹劍’威名不墜。”

陳至開口,只是為了拖延,爭取到自己身體到更好的時候。

而且他仍能實驗在章凡白身上的戰法,已經剩下太少。

好在章凡白願意接上幾句話,他道“也許。

也許‘鋒芒不讓’真是你們口中人,真實功夫早就過了我。

一息之間,耗費更多心神集中精力短暫模擬“身從意”境界煉技途的自在觸覺,讓陳至的勁力變化可以隨心所欲到本來達不到的水準。

這就是陳至動用“孽胎”異能達到的第二點後果。

這種戰法的優勢是可以讓陳至在一息之間如同煉技者一樣戰鬥,而劣勢同樣明顯。

先就是,為了不阻礙自身狀態,在自己身上捏出的輕微淤傷就不能過重。

然後,這招需要在靜中使出,由靜轉動血液活絡之後,將隨時隨著淤傷消失失去這種戰法帶來的優勢。

章凡白手中黑鐵棒硬撼陳至手中劍一瞬,陳至正趕上淤傷全消觸覺消失時吃到這一震的勁力,險險給章凡白把手中長劍擊落。

讓陳至能及時控制住長劍並撤回的,不是陳至,而是章凡白迎擊時的選擇。

章凡白如果不是右手也急於用來抽出最擅用的長劍,而是選用其他任何一種可以用來短打的兵器或者空手以拳掌來回擊,忙於控劍的陳至就會頓陷下風。

不過這一點,是雙方同時撤招,第一合交招結束之後雙方才同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