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非常也反握拳亮出掌心,對法卻形擺出一個玄衣衛式的江湖禮,疑問道“法座,你先前沒說過這一節。
方才所言,通明山莊果然通知過貴宗人在通明山莊之內?”
法卻形神情嚴肅,不怒自威,答道“不假!”
裘非常不得不繼續擔當釐清其中緣由的角色,於是接著問道“而貴宗也已確認,押在通明山莊裡非是‘燃指善女’何居士?”
法卻形坦然道“不錯!”
莫非真是通明山莊方面出了什麼差錯?
剛想到此處,凌泰民的“聲音”在陳至耳邊響起“沒有理由,何語晶是個燙手山芋,就算‘薛冶一脈’有意扣下此人,通明山莊也不至於同意為其調包。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何語晶繼續關押,都不如平安交給殊勝宗並且承下曾賜給琅琊派的‘鋒牒’現在已在通明山莊淩氏手中更有意義。”
陳至也是同樣想法,不過他想到一種另外的可能。
他想聽到的何語晶的“聲音”卻不“開口”,只是仍然出幾聲那種空靈嗓音急促之後反而像女鬼的笑聲。
陳至於是明白,八成這個道理和自己想得一樣。
於是他開口問道“法座,對於我兄弟離莊之後的事我們一概不知,只是請說明貴宗人手所遇到的狀況,好在對質之下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亂子?”
法卻形答得理所當然,道“很簡單,通明山莊送來書信之後我宗弟子便轉於本座,本座從書信言辭之中便看出破綻,馬上得知其中有了差錯。
後來傳出‘閉眼太歲’‘口舌至尊’兩人離莊名聲,以及竊取‘鋒牒’也是你們所為的傳言。
於是本座度定,你們二人就是最後接觸‘燃指善女’之後最為可疑之人,‘燃指善女’失蹤,必然和你們兩人有涉!”
秦雋覺得奇怪,通明山莊不至於連封信也寫不清楚,他插嘴問道“書信言辭中有破綻?”
法卻形這一次應得簡單,道“不錯!”
裘非常也覺得不太對勁,他這番特地出船而來,是看在“四山兩宗一府司”的情誼份上。可法卻形說清細節,好像哪裡對不上,如果是通明山莊書信有異常之處,好像也不至於直接來找這兩個離莊的人。
陳至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事實和自己猜想十之七八接近,但他需要法卻形自己講出來。
於是陳至再次拱手,問道“法座可否告知,那封信有什麼問題,法座才想到找我兄弟二人?”
法卻形冷冷一笑,道“信中顯示‘燃指善女’參與知風山局勢一事,倒是有七分可信。
到了你們兄弟二人為淩氏竊取‘鋒牒’,過程雖然離奇倒也說得清晰。
只在最後的關節之處留下破綻,說‘燃指善女’事後出現配合‘如意齋’行動,戰敗後精神失常被擒。
這是絕不可能之事!所以本座閱至此處馬上明白信中內容作假!
那麼這一節的內容既然為假,你們兄弟二人作為竊取‘鋒牒’時主要和‘燃指善女’對局者,又是背叛通明山莊的叛徒,當然最為可疑!!”
裘非常聽得糊塗,細問道“請問法座,這其中破綻……”
法卻形瞪了裘非常一眼,喝道“十分簡單!!
如果最後配合‘如意齋’的是‘燃指善女’,她絕不可能失敗!!
‘燃指善女’乃是菩薩之身,聖人之軀,如果有意幫助‘如意齋’,哪還有被通明山莊弟子擊敗的道理?!
二十八日祈佛止澇是何等的神通,如此神通之人會在行事中落敗,是荒唐至極之事!!
光看這一點,也明白出現之人是冒名者,而既然‘閉眼太歲’‘口舌至尊’曾在琅琊派據地親見最後現面的真正‘燃指善女’,自然本座要向他們問個明白!”
這“破綻”完全是說不通的道理,裘非常頓時處境尷尬,不知所措。
“你明白了吧?這就是殊勝宗。
我可以自行其事,但只要我失敗了,就不再是‘燃指善女’。
法座不去領人,卻來找我們兄弟,這其中的關係還請說明。”
“簡單!”一個雄渾聲音從玄衣衛船上傳出“因為通明山莊所收押的女人,並不是‘燃指善女’!!”
這聲音一出,江面佈滿泛起水花,聲音傳徹數十丈讓兩船上各人都身形一晃。
陳至、秦雋當即明白,這和何語晶用鼓擊出的傳音乃是同一門功夫,只是用法頗有不同。
一名穿著杏黃素服的男人自玄衣衛船上艙門走出,看模樣大概在三四十歲,顴骨突出,下顎消瘦,長披散。
秦雋回神之後只是奇怪,難道離莊之後山莊又有了變故,以至於何語晶又被放走或者偷偷扣下才讓殊勝宗根本沒接到人?
陳至稍一回神,也馬上提出這點疑問“想必這一位就是法座了,‘燃指善女’在我二人離莊時確實仍在知風山通明山莊之內,因為精神失去常性而暫為收押。
貴宗難不成沒接到人嗎?”
裘非常也反握拳亮出掌心,對法卻形擺出一個玄衣衛式的江湖禮,疑問道“法座,你先前沒說過這一節。
方才所言,通明山莊果然通知過貴宗人在通明山莊之內?”
法卻形神情嚴肅,不怒自威,答道“不假!”
裘非常不得不繼續擔當釐清其中緣由的角色,於是接著問道“而貴宗也已確認,押在通明山莊裡非是‘燃指善女’何居士?”
法卻形坦然道“不錯!”
莫非真是通明山莊方面出了什麼差錯?
剛想到此處,凌泰民的“聲音”在陳至耳邊響起“沒有理由,何語晶是個燙手山芋,就算‘薛冶一脈’有意扣下此人,通明山莊也不至於同意為其調包。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何語晶繼續關押,都不如平安交給殊勝宗並且承下曾賜給琅琊派的‘鋒牒’現在已在通明山莊淩氏手中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