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籤”夏嘗笑冷冷道“帶我們去找到這個人,從此我們再和你毫無干係。”
張銓生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就要為其他人帶路。
路上,言笑酬小聲問起夏、孫兩人“你們是怎麼嚇的他?挺有效果的。”
孫遊者用一腔他慣用的然淡漠語氣,回道“什麼也沒有做,我們還沒來得及審他。”
反而是夏嘗笑把這件事說得更清楚些“我們本來也什麼都不必做,他會自己嚇唬自己。”
藏真心聽了這句話,眼珠一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張銓生把眾人帶到的這條巷子沒什麼生氣,倒像是不光樊大龍一家避他,而是左鄰右舍也都畏懼此人,乾脆出去避禍一樣。
城門已經開了一段時間,這也可能是一夜搜城所致。
秦雋只希望樊大龍真仍躲在這處屋子裡,使一個眼神,著張銓生去叫門。
張銓生馬上上前拍門同時高聲叫嚷起來“樊兄!樊兄!我是張銓生,你見過的,我哥張澤生就是澤生幫幫主!!”
“我怎麼聽說你哥日前給人當街殺了?!”
一個頗粗的男聲在門板後面響起。
秦雋等人心下一定,馬上知道這是樊大龍。
不過樊大龍已經聽到張澤生在街邊身亡的訊息,按理說該馬上出城回去找自己的主子報告才對,怎麼還沒走?
張銓生附門接道“這話能不能讓我進去再說?我大哥確實遭遇不幸,可澤生幫仍在,現下我便接任了幫主!”
張銓生不完全是個白痴,此刻叫開門就是他的任務,這種情況下,澤生幫再散了也不能說成散了。
對方一開門,秦雋等人一馬當先擠了進去,其餘眾人也魚貫而入。
一個凶神惡煞的亂須漢子看見這麼多人一次闖進來,也是一愣,呆然的表情讓他兇惡的外表都顯得和善許多。
這人就是樊大龍,他甚至沒反應過來問張銓生這是搞什麼名堂。
進門的秦雋等人也是一愣,他們這一愣是因為房中尚有別人。
這三個人對秦雋來說,並不陌生。
其中一人似乎對這些人的前來毫不意外,用不遜樊大龍的粗聲介紹起來“這位就是‘口舌至尊’,他們進來了也便進來了。”
這人正是王巨斧,隨著南宮尋常前去追查玄牝門的線索,一去便沒了音信下落的修羅道三當家屬下王巨斧。
同樣情況的“紅白雙煞”邱公、邱婆也在這間房裡。
“怎麼,你們認識?”
這句疑問來自樊大龍,看來他就真的只是負責為山越部族聯絡澤生幫,對其餘的事一概不知。
秦雋一愣之後已經明白了什麼,開口只問一句“怎麼,原來以南宮盤子的名義買通花子弄那些乞丐的是你們?”
“盤……”王巨斧帶著疑惑只嘟囔了一個字,就馬上接道“……不錯,就是我們。”
這就解釋得通了,秦雋等人想借著廬江城混亂之機等樊大龍主動現身,另外有人也在等著,樊大龍因為封閉城門慌不擇路的時候,就先被這些人找上了。
陳至說過王巨斧粗中有細,頗有智慧,他的智慧尋套說辭唬住樊大龍完全夠用。
這同樣也解釋了樊大龍是怎麼能在搜城時也不露出馬腳,有王巨斧和邱公、邱婆在,至少湊出一個民家的雛形,官兵顯然也不會細問,王巨斧出面輕易便能打。
經過一夜的搜城,澤生幫的幫眾分不清佔了他們寶地的這些人是不是士兵們想找出來的人,只覺得不能惹更多麻煩上身,於是士兵一走也紛紛離開,臨行之時還在院子裡爭搶了些誰都認為是自己該帶走的東xz真心本來也是這些“東西”之列,澤生幫眾見她沒醒,頗有幾個提起色膽的。
最後是那位“井中人”跳出來把這些人的膽子嚇破,才讓雷子辰和藏真心醒來之後完好無恙。
聽到這裡,秦雋靠近那口土井,帶著彆扭向井下道了聲謝,也不知道“井中人”聽到沒有。
“也不是完全沒有損失,”雷子辰淡然地說笑“不知道哪個王八蛋一早就摸走了跟了我十年的酒壺,再想找那麼方便帶的,要我費神了。”
看來澤生幫眾裡有人想到了秦雋和言笑酬出門時沒能想到的。
言笑酬也跟著話頭說道“你不如趁機戒了酒。”
雷子辰則回得義正嚴詞“我本來就靠它陪著成事,你要我戒掉,今後我要變得敗事有餘了。”
這院子沒有任何值得眾人留戀的東西,幾人馬上離開,走去夏嘗笑、孫遊者使錢借住來看管張銓生的民家。
“井中人”這次不知道是否會偷偷跟上,幾人走掉的時候他毫無動靜。
張銓生聽說澤生幫據點已經走得不剩一人,大罵兩句,他又怕在場這些惹不起誤會他在罵的是他們其中的,趕緊換上一副笑臉。
這次他不再推脫,直接說出了自己所知“樊大龍在城西南角有一位遠親,他那位遠親知道他來了,避禍一樣就出城避他去了。
現在那屋子應該就只有他一個人在住,住了十天也不止了吧,我看他會照樣住下去。”
“下下籤”夏嘗笑冷冷道“帶我們去找到這個人,從此我們再和你毫無干係。”
張銓生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就要為其他人帶路。
路上,言笑酬小聲問起夏、孫兩人“你們是怎麼嚇的他?挺有效果的。”
孫遊者用一腔他慣用的然淡漠語氣,回道“什麼也沒有做,我們還沒來得及審他。”
反而是夏嘗笑把這件事說得更清楚些“我們本來也什麼都不必做,他會自己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