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人來到了通天樓的一樓，
鶯鶯燕燕的，美酒佳餚，絲竹聲悅耳，佳人翩翩起舞，
跟其他樓裡的娛樂專案沒什麼區別。
莫林琢磨著，要不要深入考察一番，瞧一瞧這第一層究竟有什麼貓膩，
卻聽到梅十一催促道，
“這一層就不要介紹了，我家爺都來你們通天樓又不是衝著這個來的，說句不謙虛的話，我家爺真瞧不上一層的這些庸脂俗粉……”
自己的小丫鬟都這般說了，莫林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什麼了，不過還是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庸脂俗粉好啊……更接地氣啊……”
穿過了一樓，莫林順著樓梯上了二樓，二樓上的氣氛為之一變，少了幾分逸糜，多了幾分暮氣，
雖然也有姑娘陪酒，可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二樓的姑娘腳上都戴著腳鐐。
嚮導熟練的幫莫林介紹道，
“您看，那位是侍郎之女……那位是將門之女……還有那個，伺候過王爺……”
“在這裡，只要您出得起價格，便可以有都城中身份尊貴的貴女讓您為所欲為……”
莫林歪了歪頭，疑惑的問，
“這也沒什麼啊，教坊司裡多的是罪臣妻女。”
嚮導苦澀一笑，解釋道，
“客官有所不知，咱們這兒跟教坊司不同，咱們這兒首先得是金主看上了哪家的貴女，出錢訂製，然後她們家才會獲罪，貴女也會被送來這裡，交給金主……”
莫林聞言，身上的氣息凜冽了幾分，
梅十一發現異樣，趕忙握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爺……”
莫林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戲謔，
“都城中任何貴女都能訂製嗎？包括長公主嗎？”
嚮導點頭，
“只要你出得起銀子，任何貴女都可以……”
“那為何還要整什麼西域公主當代替品，直接都來訂製真正的公主不就好了？”
嚮導嘆息，
“因為失敗了一次，而且不退錢，所以沒人願意再花冤枉錢了。”
“失敗過一次？”
“對！失敗過一次，之前有一位客人，花重金訂製長公主，接收者選擇的是北境蠻族。差一點就成功了，結果惹怒了那位駙馬爺，一刀碎宮門，一劍壓朝臣，以絕對武力，令所有人都低頭。”
說到這裡，嚮導的眼中閃過羨慕和崇拜的神色。
或許在她心底，也幻想過會有這麼一位蓋世英雄，帶她脫離苦海吧……
只可惜，不是誰都叫李洛水，也不是誰都能遇到一個叫莫林的情郎。
莫林聽到這裡，冷笑一聲，
“哼……我還以為這事已經完了呢，原來還沒有……”
不管這通天樓幕後之人是誰，只要敢動他的娘子，那這通天樓和它幕後之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莫林習慣性的摸向腰間，卻又摸了個空，
他這才想起來，他的劍還在戶部尚書府門上插著呢。
有必要先去把劍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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