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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吸食 第22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當晚,劉琳回到家裡,卻是心事重重。她不敢告知自己的丈夫,倒不是怕那秦家勢利,更多的是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白天的種種,更不知從何說起。反倒是在和自己十六歲兒子聊天之中無意透露,卻是引起一場激烈紛爭。

每天晚上,她都會跟兒子聊聊,這些年唯一能使自己滿懷欣慰的也就是這個孩子了,而且自己兒子異常聰慧,尤其對於自己的本職相關----醫學,十分感興趣,所以她很願意多教一些相關知識,更希望孩子以後也當成為一名懸壺濟世之人。

書房裡,燈光明亮。鍾劍坐在書桌前,身後更是竹笈滿庋。好學程度,可見一斑。

“母親。”鍾劍起身說道。

“嗯,劍兒。”劉琳走了過來,“你父親又接來那一群人了?”

“是的,我父親說這次來的比之前的人物更厲害;我之前看過那位紅衣叔叔的神通已經覺得十分神奇了,這次好像又來了好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物好像很厲害,我偷偷聽到他們稱那個人叫什麼‘白靈使’。”鍾劍回道。

“算了,你父親的事,我們母子不去摻和。那你呢,今天又在看什麼書?”劉琳問道。

“是關於人體靈魂形成的,叫《靈魂圐圙》。”鍾劍說道。

“什麼意思?我怎麼都沒聽過?”劉琳聽來覺得十分好奇。

“圐圙(ku1ue)是指圍起來的草場,書裡面說道:‘人的腦子是由很多細小腦細胞構成,組成結構類似於草場中的小草。’

記憶形成就好像用腳在草場踩出一個印記,記憶深淺對應印記深淺,經歷多少對應印記小大。而每個人的記憶天賦是不同的,大腦越聰明就是細胞越多,對應圐圙越廣闊,草場越豐茂;但是並不是所有腦細胞都用得上,也就是圐圙裡面所有小草都被利用到。記憶失去就是印記消失,突然缺失就是小草部分枯死。小草是需要養料的,養料越多,小草越是繁榮。您知道什麼是養料嗎?”鍾劍得意地問著劉琳。

“不知道啊。”劉琳眼中滿是安慰。她這孩子學習如此刻苦,嗜書如命;倒是一點不像他那唯利是圖的父親。雖然鍾嚴對劉琳確實不錯,奈何那個人野心極重,以前貪財好利,攀勢圖名;如今卻是貪圖那神通之力,一直與一幫奇特之人深交,不知在圖謀什麼。

“知識啊。”鍾劍笑著說道,“這可是您教我的,您忘了?”

“好呀,你現在都可以反過來教我咯,看來我是老了。”劉琳故意裝出一副感慨之色。

“沒有,沒有,”鍾劍趕緊說道,“母親大人,您是我一直以來最好的老師。”

“那你對‘靈魂離體’怎麼看?”劉琳突然問道。

鍾劍聽完也是停頓下來,仔細想了想說道:

“您說的這個我沒見過,那不就是鬼嗎?但是我可以根據書中所言,說一說我的理解:

靈魂也是一種物質,只不過不同於人體構成物質;靈魂更趨於是能量物質,它可以由人體情感、思想操控,也可以展成長、壯大;比如書中所言的‘靈魂圐圙’,草場的一顆顆小草是一個個腦細胞,它們根系錯綜複雜,而且有生命力;也就是每一個細胞都是有生命力和魂的;所以人的‘魂’其實是整個身體細胞的‘魂’之體現,而‘靈’其實就是‘腦細胞’的魂,它們代表了‘思想、意識、情感’,也統領其他‘細胞之魂’;共同構成‘靈魂’;

至於‘離體’,‘靈魂’既然也是一種物質,那麼一個活人可以看成是由‘活靈’與‘活細胞’物質交錯、共同構成的,只不過‘靈魂物質’可以附著在‘活細胞物質之上’,相互依存而已。”

“母親,您說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啊?”鍾劍又好奇問道。

“傻孩子,哪裡有鬼,為母我就是好奇;奈何我所學無法理解,所以就問問我這博學多聞的兒子唄。”劉琳接著說道。

鍾劍聽完劉琳誇獎,心裡也是暖意漸濃。他饒有興致繼續說道:“哦,對了,母親。你聽我說,您剛剛這麼一問,我也更加好奇了,我覺得:

‘物分生死,死物無靈,得靈為活。’也就是物分為有機物和無機物,這只是從生物裡劃分的;人吃五穀,無非是從有機物轉化到有機物,補充自己能量和物質所需;靠的是胃裡生的有機生物化學反應。

但是人體代謝,只是能量的補充與物質的迴圈,如果能直接吸收能量,而不與外界物質迴圈,使細胞本來由於物質迴圈導致的死亡凋謝,變成純粹由能量驅使實現往復,而不用進行死亡凋謝,那不是很完美嗎?”

“我問的是‘靈魂離體’,不過你說的這些倒是十分有趣。”劉琳打斷道。

“您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鍾劍趕忙繼續說道,“人腦向我們四肢送訊號以完成控制四肢動作,這種訊號其實應該是可以隔空傳遞的。為何能控制我們四肢,卻不能控制這支筆呢?”

鍾劍指著桌上的鋼筆說道,“因為我們自己是被自己靈魂所覆蓋的,所以我剛剛說了,靈魂應該就是一種附著於物質之外的一種特殊物質,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也就是靈魂存在需要載體,否則靈魂自己可能無法獨立長存。如果我們可以把‘靈魂之力’附著在這‘死物’之上,比如這鋼筆,那我們應該也可以對其施加‘意識和力’,讓其動起來?

然後,靈魂離體應該也可以這麼說,就是靈魂轉移了載體,從我們身體這個載體,直接剝離了出來,然後轉化成純粹的能量物質。這種物質可能很小,小到可以輕易穿過牆壁分子縫隙;但是這種物質組成靈魂形狀之後,可以被我們看到。我就是這麼理解的。”鍾劍說完摸了摸自己腦袋,故作神秘地繼續道:

“還有。。。”

“還有什麼?”劉琳好奇看著自己兒子問道。

“其實那位紅衣高人叔叔會的,我也會一點。”鍾劍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劉琳不解地說,“你會什麼?”

“您看著。”說罷,鍾劍就跑到窗外抬起一盆白玉蘭回到屋裡。在他出去的時候,其實沒注意到在屋外早已站了幾個人。

鍾劍把白玉蘭放到書桌上,那玉蘭充滿生機,蘭香沁人心脾。

“你搞什麼鬼?”劉琳不解地問道。

“你看。”鍾劍說著,就把嘴鼻靠近玉蘭樹上,眉頭一皺,只見那玉蘭肉眼可見枯萎。之後他頓覺神清氣爽,嘴裡鼻子裡更是玉蘭香濃。

“你。。。你怎麼也會?”劉琳有些被嚇到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的。自從九歲時,有一晚我做了一個噩夢,有一個青面惡鬼,跑到我床前,吸走了我的靈魂,然後又吐了回來。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之後一次無意聞花香的過程中,”鍾劍饒有興致地回憶道,

“我居然把那花聞枯萎了,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之後我就不再敢用了。

然後五年前,我父親帶著我看了那個穿紅衣叔叔的表演。父親說,那紅衣叔叔是他在外面賣東西認識的,他每五年來我們家一次,第一次來已經是二十年前了,當時好像還幫了父親一個大忙呢,那時候我還沒出生;第二次來的時候我太小沒印象了!”

“那你怎麼沒和你父親、那個叔叔說你有這個能力?”劉琳問道。

“不是您說的嗎?那個叔叔看起來不是好人,而且我不喜歡我父親,從小到大都是您照顧我,教我;他總是在忙他自己的事。哪有時間管我們母子倆。”鍾劍沒好氣的說道,“而且我覺得,我那個能力並沒有什麼用,只能是偶爾不想吃飯的時候、讀書讀累的時候,吸一下喜歡的花朵,頓時就覺得精神抖擻、而且似乎可以幾天不用食飲、甚至呼吸都不必。只是那花朵一不小心被我吸多了,就枯萎了,十分可惜,所以我很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