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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吸食 第75章 摩羅與阿難

“可以放開我嗎?”劉清對著粉色衣裙說道,他自己心裡此刻十分慶幸也是十分感激,自己今天僥倖逃過一劫,多虧這兄妹兩人,只是他們二人的行動十分奇怪,這女子好似是他的師父一般,在循循教導其‘魂術’。

“這‘束縛之術’有‘奪靈’的能力,所以會使‘被束縛之人’難以使用‘附靈’之力,即使‘隔空附靈’也無法做到。要想解開,需要先把其‘留魂’散去,你可以去試一試。”粉色身影對著張智說道。

“哦。”張智點頭回道,但心中漸漸升起一些不解與憤然:因為他此刻才知道這幽堇一直以來都知道那‘窮奇’的來歷,而且並非不是其敵,似乎故意一直袖手旁觀,才導致那白衣男弟子枉死;若不是剛剛自己逞能,突然半路殺出,只怕她仍然不肯施以援手。

對著那劉清的束縛冰牢進行‘附靈’,果然立即遭到反彈,這‘魂力’像是有意識一般,而且兇猛異常,想把自己的‘魂力’也奪走一般。

“用你‘吸食的魂力’,感受那鮮活的‘魂識’,你所吸的是‘高階生命體’,‘魂識’是有靈性的,不要剋制。”彷彿知道張智遇到的難題,幽堇轉頭說道。

聽到之後,張智才按照她所教,慢慢喚醒那所吸食的‘魂力’,果然是鮮活一般,而且更是有些溫暖之意,這些感覺正是那‘吸食母熊生命力和魂力’的時候感受過的。

“多謝二位。”劉清重獲新生,對著張智彎腰拱手,又對粉色身影彎腰致謝。

“先生客氣了。我們沒能及時救下您的弟子,,,”張智有些傷感說道。

“時也命也,是我對不起他,而且在下剛剛也是有些貪生怕死,竟然捨棄眾弟子,夾尾而逃,實在是汗顏,更無面目見‘江東父老’。”劉清看著岸邊的眾人,他此刻也才知道‘苟且偷生’,並不比‘慷慨就義’好受。

張智看著岸上的眾人,尤其此刻危機解除,已經潸然淚下、泣不成聲的十一名白衣弟子,內心也是十分感傷。他轉過頭看向粉色身影,慢慢走上前去,兩人四目相對。

“你在怪我剛剛沒有及時救你嗎?”幽堇看張智眼中充滿怒氣,淡淡問道。

“不,我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我這靈魂和軀體早已不屬於我自己了。我問你,你是否早已覺那‘窮奇’來者不善,卻故意不及時加以援手?你是否對他人之死置若罔聞、無動於衷?你是否故意對‘兇手’放虎歸山,待到他日又可能會導致另一場生靈塗炭?你是否真的如此冷酷無情,對待他人疾苦沒有絲毫悲天憫人之心?或許,我現在才知道你不僅冷漠無人情,更是冷血無人性。”張智一口氣說完,然後才反應到,自己這是第一次對她脾氣,但是自己這次是有理有據、義憤填膺,哪怕惹她生氣,自己也堅決半步不讓。

旁邊的人注意力此時也都被這兩兄妹吸引過來,除了那十一名仍然傷心的白衣弟子在外,其他人皆是有些不解這突然轉折的兩人。

“你說完了?”粉色身影依舊無喜無悲,然後只見她右手抬起、輕握,那張智身體便浮了起來,而脖子卻是自動被她小手吸住、緊捏。

“你即使殺。。了我,我。。也要據。。理力爭。”張智一字一句、鏗鏘說道,脖子上紫紅傷痕更加明顯了,而且粉色身影眼神已經變紅,周邊空氣也漸漸凝結,寒氣凜冽。

雖然陽光依舊,但周圍人也都感到寒氣逼人。變故突生,岸上眾人紛紛不解地盯著湖面上對峙、廝殺之勢的張智二人。劉清此時也和其他人一樣,不知道這兩人不知怎麼氣氛突變;但是都有一種感覺,此時這粉衣女子比那‘窮奇’更加可怕,肅殺之氣已經蔓延到周圍,明明是炎炎夏至,卻使人感覺如寒冬臘月。

看著張智已經閉起了眼,粉色身影盯著看了片刻,又把張智放了下來,然後身形一閃,便直接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了。

捂著脖子,張智跪在地上,看了看周圍,已經不知那粉色身影消失何方,然後慢慢站起身,朝著遠處奔行而去。只留下一眾人等,一臉不知所措,然後寒氣慢慢散去,陽光又重新帶來暖意。

劉清走上前,親自斂收了那白衣弟子‘靈騎’的‘遺骸殘軀’,帶著一眾弟子消失在眾人目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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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智一路奔行,直到回到沈晨家院落。他此刻感覺自己身在夢裡一般,捂著自己的脖子,只是疼痛感仍在,他此刻不想用‘魂力’修復創傷,因為感覺彷彿只有這些疼痛感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見痴道長,您回來了。咦?幽堇姑娘呢?你們遊湖是否愉快?”沈晨已經拉著董雲回來了,兩個人在院裡鞦韆上甜蜜著,然後看到失魂落魄的張智,也是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麼、、我要冷靜一下,還請你們等我。。冷靜一下。。。”張智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喃喃自語道,說完便往遠處森林裡奔去。

“他怎麼了?”董雲對著沈晨問道,臉上有些擔心之色。

“我也不知,算了,咱們正好還有一些瑣事要處理。要出遠門,咱們還得準備乾糧、衣物等。他們都是‘神人’,應該沒事的,咱們正好在此等他們兄妹一番好了。”沈晨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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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向南奔行,張智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跑了多久,直到在一處寺廟山門前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陣陣鐘聲,他第一次聽這般聲音,是如此的讓人心情平靜,於是就地端坐了下來,慢慢閉起眼睛,養神入定。

日落星稀,月落星移,張智閉著眼睛,對周圍一切都不再在意,直到第三天早上。

“師父,就是他,已經三天了,在山道下端坐,不吃不喝,怎麼叫,他都沒反應。”一名光頭小和尚對著一位白眉白鬚和尚說道。

“嗯。無妨,惠清,你去打掃吧。”那老和尚對著小和尚說道。

“我在哪?”張智睜開了眼。

“施主,你醒了。聽我徒兒說,你在此靜坐三日未動,我還以為你是要出家呢。老衲是這‘普度寺’的住持---智凡,寺中只有我們師徒五人。”老和尚對著張智說道。

“‘普度寺’?住持?”張智看著遠處的寺廟,又看了看這白眉白鬚和尚自語道。

“你是有何困擾嗎?”老和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