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說完這些後，謝雲霞對我們說道：“顧警官，張顧問，我所知道就是這些了，我可以去看看我弟弟謝雲舟嗎？
或者我可以試試能不能從他的嘴裡問出什麼來。”
“好！”
顧莫毫不猶疑的點頭，站起身領著謝雲霞去了一個不大的審訊室。
從審訊室靠走廊的窗戶望進去，裡頭只有一張審訊桌和兩把椅子，由於這起案子涉及了人命，所以坐在審訊桌前一直垂著頭的那個年輕男子戴著手銬和腳鐐。
不用說，這年輕男子肯定就是謝雲霞的那個戀愛腦弟弟謝雲舟了。
他的頭髮蓬亂，上面還殘留著沒有處理的菜汁和血跡，將他的頭髮膩成一綹一綹的，耷拉在額頭，顯得整個人狼狽而頹廢。
他身上的那件夾克衫上也殘留著大片大片已經乾涸成了硬邦邦殼子的血跡。
顧莫跟守在門口的兩名警官打了招呼，放了謝雲霞進去後，顧莫便退了出來，還順手將門重新帶上了。
轉身帶著我進了隔壁的一間屋子。
這是一間辦公室，桌上擺著一臺電腦。
顧莫開啟電腦螢幕，裡面出現的是謝雲舟所在的審訊室的畫面。
“雲舟！”
謝雲霞在門口站了良久後，才顫抖著開口，幾乎是衝過去坐在謝雲舟對面的那張椅子上，伸出手握住了謝雲舟被手銬拷住的雙手。
“你到底跟那位許願閣的閣主簽下了什麼樣的契約？你答應了她用什麼換曉曉的復活？”
謝雲霞並沒有問謝雲舟為什麼要殺謝雲帆，而是問他到底跟許願閣閣主簽下的是什麼樣的契約。
謝雲舟依舊垂著頭，就像是感覺不到謝雲霞一樣，身體沒有絲毫的反應。
“雲舟，你連姐姐都不能告訴嗎？”
謝雲霞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不相信你會殺雲帆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謝雲舟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終於慢慢抬起了頭。
他臉上的血跡已經洗乾淨了，臉色蒼白而絕望，大概是因為那滿臉是血的樣子太過駭人，特案組讓他洗乾淨的。
“你看過當時的影片了嗎？”
謝雲舟望著謝雲霞苦笑：“那麼多人證，還有影片，都能證明雲帆是我殺的，你怎麼還能不信呢？”
“我不信，你從小就比雲帆要善良得多，如果有人告訴我雲帆想殺你，我也許會相信的，但現在告訴我你殺了雲帆，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而且，不止我不相信，爺爺也一樣不相信！”
謝雲霞回答得篤定：“雲舟，這件事並不像影片裡看到的那麼簡單，對不對？”
謝雲舟的眼睛裡明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跟謝雲霞對視了半晌，卻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很簡單，就是我殺了雲帆。
替我跟爺爺說對不起，雲舟不孝，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說完，謝雲舟重新垂下頭，默不做聲，也再不看謝雲霞一眼。
“雲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