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到了此時，姑母居然還在為林夢雅開脫。
嫉妒像是一隻毒蛇纏繞著姜如沁的心，越纏越緊，直到讓她瘋癲。
她雙眼滿是惡意，盯著自己的姑母，一字一句幾近刻薄。
“本來我並不想說實話，但如今我看到姑母被那個女人所欺騙，實在是於心不忍。”
姜夫人疑惑的看向了她，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如沁這個孩子不太對勁。
“如沁，慎言。”
多年來積攢的恨意，讓姜如沁瘋狂的抹黑著林夢雅。
反正那個女人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也不會再阻礙她的路。
她的言語像是淬了毒的蜂針，狠狠的扎入姜夫人的心。
“姑母不知，當您在王府的時候，她就曾與侍衛不清不楚，後來到了衛國更是跟宮家的五位公子有了尾才會有今天的權勢。”
姜夫人越聽臉色越是蒼白，到了最後，姜夫人的眼中只有對她的失望。
她渾身顫抖低吼：“姜如沁你給我閉嘴！”
但姜如沁哪裡還看得到姑母眼中的痛心疾，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希望林夢雅能比她慘上千百萬倍，她所承擔的一切痛苦都要讓那個女人償還！
“姑母，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個女人她就是”
“啪”的一聲，姜夫人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姜如沁捂著臉，憤恨的瞪著一向疼愛自己的姑母。
“姑母，那個女人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為什麼你也好表哥也好，都被她迷惑住了雙眼？”
心疼、懊悔、無奈、失望等等神色輪番出現在姜夫人的臉上。
最後只剩下平靜如死水一般的疲憊。
“如沁。”這是她最後一次，以姜如沁姑母的身份，勸說這個冥頑不靈的孩子。
“當年你懷揣著何種心思來到王府，我跟你表哥都清清楚楚。若他真的對你有意，我定會成全你們。可他從未對你有過半點男女之情，即便是沒有雅兒，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姜如沁的眼中一片血紅之色，她憤怒的一把抓住姜夫人的肩膀，青筋暴露的咆哮著。
“你說謊，你們全都被那個女人迷惑了！若是沒有他，表哥一定會娶我！一定會！”
姜夫人終於死心了。
她閉上雙眼，任由姜如沁魔怔了似的自言自語。
她早該知道，在姜如沁不顧一切，耍手段耍心機，甚至不顧廉恥的自薦枕蓆之時，她就沒有這個侄女了。
多年在後宮內的腥風血雨，讓姜夫人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她面無表情的拂開了姜如沁的雙手，沉聲說道：“你走吧，這裡已經不歡迎你了。”
姜如沁怔了怔，像演戲似的，瞬間滿眼淚光，可憐兮兮的說道：“姑母連你也要趕我走嗎？”
“不是我要趕你走，而是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家族的榮耀，還是那不切實際的寵愛，早已隨著昨日化為雲煙。
從前作為宮妃，她有多少身不由己，要顧及的太多，思慮的也太多，反而偏偏忘記了最重要的自己。
從現在開始，她要為了自己而活，拋開過去的一切。
姜如沁眼見她態度如此堅決，眼淚迅的收起，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
“姑母，你不會還想著林夢雅真能回來吧？”
姜如沁終於撕下了她最後的偽裝，嘴角勾起，嘲笑著姑母的天真。
“你什麼意思？你果然知道是誰帶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