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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小說家 第三百七十九章 朱家

“田猛兄,可還在擔心阿言的下落?”

歷經那夜影虎軍團季寧親自前往天上人間,本欲要查證天上人間涉及包藏叛逆之事,未曾想竟反而直接了斷天上人間與莊氏一族的關係。

由此,天上人間復歸安寧,生意越興隆,每至傍晚,便是城中的公室貴胄雲集,一覽天上人間四姬的風華,只可惜,雖然請求之人雖多,但夏姬卻始終未在露面,引以為憾。

又是一日傍晚臨近,奢華的天上人間早就已經燈火通明的散旖旎之光,溫柔之氣,在陣陣寒風之中,包裹身軀,頓覺溫暖加身。

大門前的粉嫩花瓣在深秋時節綻放,繚繞一縷縷清幽之香,配合不斷從天上人間內飄蕩出的女子嫵媚之氣,幾近迴旋整個郢都之城。

一隻只豪華的車馬在門前停下,走過平坦而又寬闊的道路,便是在一道道卑微的恭敬之音引領下,步入其內,一道道斑斕的紗幔垂落四周,隨風而動,更添風采。

一樓廳堂、偏廳,二樓雅間、靜室之內,早就被一位位貴人提前定下,水一般的郢爰撒出去,換來天上人間內一位位曼妙女子的軟玉溫香。

只不過,在此刻二樓的一處雅間之內,比起旁邊其它靜室內的女子嬌聲魅語之音,倒是顯得平靜許多,門前也有三四位精壯的漢子守衛,周身閃爍淡淡的玄光,渾身擴散不俗的氣勢。

“朱老弟,你不是不知道,阿言打小身體就弱,就是農家有再多的珍奇藥草,服用也沒見到效果,想不到這次,因為那個畜生,竟然令賊人趁虛而入,掠走阿言。”

“若是讓我知曉那賊人是誰,定要將其斬成肉泥!”

雅間之內,人數不多,左右兩道身影而已。雖如此,那兩道身影看上去,倒是頗為怪異,一者宛若孩童,一者則是正常的成年男子精壯體態。

若是分開而觀,倒是不覺得什麼,但坐在近處,很是怪異,身著淺黑色的勁裝長袍,漆黑的絲束冠而起,自顧自喝著酒水,看著身側不遠處那露出歡喜之色面具的矮小男子,輕哼一聲,狠狠而道。

“哈哈,田猛兄不必如此,應該看到,那賊人掠走阿言之後,並未下殺手,而且一路從齊地而來,還時不時的故意留下蹤影,讓我們察覺到。”

“所以,阿言定然不會有危險的,根據農家在郢都的探子來報,那賊人的痕跡一直留在都城之內,並無離去,看來,都城就是他們的目標。”

身高不過三尺上下,體態渾圓,頭戴一頂舊時周朝大農令的五穀冠,看上去異常的整齊和華美,正中央鑲嵌著亦可通紅玉石。

面上帶著一道奇特的面具,伴隨著言語的流轉,面具之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身著錦袍,頷下絲絛貴物,亦是在雅間之內,自顧自的飲酒。

於身側那精壯漢子所言,不以為意,輕輕一笑,既然阿言沒有死,說明她還有利用價值,在她的利用價值沒有完全消失之前,斷然不會有事的。

“我已經調動列山堂、蚩尤堂、魁隗堂三堂的弟子匯聚在都城周圍,若現那賊人的動靜,直接擒殺,千年以來,我農家還從未有賊人欺凌如此。”

“若非因為那個欺負弟媳的畜生,烈山堂內也不會空虛,賊人也不會得逞,說起來,一切都是那個畜生引起的。”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好奇,那畜生受了沉塘之刑,竟然沒有身隕,反而還破開束身的囚籠,打傷看守他的農家弟子。”

“朱老弟,你覺得呢?”

一日沒有找回女兒,田猛心中如何安心,此刻,聽得神農堂堂主朱家的朗笑之音,心中頓時有些不悅,就算安慰之語,面上的笑意也不用這般放肆吧。

思忖那日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要處理陳勝的事情,根本不會有後來的農家亂象,連堂堂列山堂大小姐都看護不住,如果那陳勝身隕在水塘深處,倒還一解心中怒火。

關鍵……那陳勝竟然在水塘的囚籠之中跑了!

以陳勝的手段,絕無可能,當是他已經受了重創,手腳都被束縛住,根本沒有辦點掙脫枷鎖的機會,想要離開,除非有一點,那便是外力。

農家六堂中,田氏一族現在已經掌控了烈山堂、蚩尤堂、魁隗堂、共工堂四堂,另外三堂中,朱家為神農堂堂主,司徒萬里為四嶽堂堂主。

只可惜,不知道俠魁是怎麼想的,竟然想要提拔朱家的義子朱仲為共工堂的堂主,如此,豈不是大大削弱田氏一族的力量。

陳勝想要逃走,田氏一族內部斷然不會如此,那麼,便只剩下四嶽堂與神農堂兩堂,四嶽堂堂主司徒萬里長年在外奔波,為農家賺取大量的錢財,不會牽涉其中。

一息之間,農家六堂已經排除了五堂,唯一有最大可能性的便是身側的這位神農堂堂主朱家,田氏一族為大,神農堂與魁隗堂歷來交好,朱家此人與陳勝私下有交情相當之好。

想來朱家也不會放任陳勝沉塘不起,而今,又在這裡笑顏相對自己,田猛心中冷哼不斷,待尋回阿言,再來好好與對方算賬。

“哈哈,那說明陳勝老弟修為了得,按照司徒老弟的話,那就是賭桌之上,不到最後一刻,誰也斷定不了輸贏。”

“多年來,陳勝持巨闕,淬鍊肉身,修煉內力,數年前,雖然在三川郡被玄清子重創,也是因禍得福,被念端大師拯救,細細調養之後,修為頗有所獲。”

“陳勝欺負弟媳固然該死,但沉塘未死,或許說明那件事頗有隱情。”

涉及魁隗堂陳勝之事,朱家臉上的面具不自由的化作哀傷之行,放下手中的酒樽,雙手托住下巴,撐持在條案之上,回想著那夜之事,總覺得有些不對。

但細細一想,又察覺不出差異,如今陳勝逃亡,吳曠又下落不明,縱然自己想要查詢,也是查無可查,希望接下來能夠在都城之內,再見對方,詢問之。

“哼,身為農家堂主,殺死手足兄弟,欺凌兄弟之妻,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隱情可言,此事俠魁也已經斷案,難不成朱老弟對於俠魁的決定有看法?”

明顯的辯解之語,落在田猛耳邊,頓時,那本就不悅的心情,再次為之上火,將手中酒樽種種的落在條案之上,眼中怒色一閃,周身狂暴的氣息綻放,看向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