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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小說家 第四百六十五章 山河破碎

“太子,既然此人有可能不為所用,那就除之,以血衣候曾經在軍中的威勢,當可藉助他的力量收納南陽之地。”

“期時,太子無論是在朝,還是在野,都將無懼任何人!”

身為太子的心腹,韓千乘自是明白太子所言何意,往昔種種生的一切,於南陽守葉騰來說,都意味著不小的屈辱與壓迫。

而今,大勢在手,話語權與份量都將極重,儘管明面傳音支援太子,但與其自身來說,沒有耗費任何東西,反而還從新鄭得了不少好處。

念及此,既然不為所用,那就殺之,換上聽話的人。

“葉騰身上牽扯極大,貿然除去,只會造成極大的麻煩。”

“數年之前,天澤的背後就隱約有秦國道武真君的影子,不然,葉騰也不會放任天澤做大,而今,葉騰膽敢出手,除非有足夠的自信無視道武真君。”

“亦或者說,就是道武真君在其背後支援,真是如此,除去葉騰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能夠在複雜紛紜的朝局登臨太子之位,又精研申不害留下的術治,自是通曉權謀縱橫,南陽所生的一切,自己雖未親自一觀,但也能夠猜測一二。

千乘所言,固然有一定道理,但如今的局勢很有可能是,除去一個葉騰,又會有另外一個葉騰出現,那時,南陽倒戈,自己在朝中的位置險矣。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韓千乘點點頭,自己能做的也就是為太子分憂,既然葉騰不能動,於情於理,在南陽明面的支援下,太子一系將壯大。

“昔者堯之治天下也,以名。”

“其名正,則天下治。桀之治天下也,亦以名。其名倚,而天下亂。是以聖人貴名之正也。主處其大,臣處其細。以其名聽之,以其名視之,以其名命之。”

“身為太子,現在我們能做的很多很多,不知道九弟是否能夠撐下去!”

九弟的確有才學,數年前,能夠引來秦王政親臨新鄭相見,已然說明了一切,但有才學,並不意味可以在朝堂上立足,並不意味著是一位合格的棋手。

他兩上《強韓書》,父王均否決之,朝廷上下也是否決之,已經說明了問題,韓國大勢不在其身,不明白這一點,就算三上《強韓書》也是一樣。

如今,自己登臨太子位,九弟這個被父王安排給自己的平衡之石頭,當不在成為威脅,君者,力之源泉也,相對於九弟,自己就是君!

而他,只是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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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這是韓國南陽傳來的文書!”

眨眼之間,深秋已歿,凌冬徐徐降臨,忽而一夜之間,屋外滿是白霧寒霜,呼吸吞吐之間,天地間的寒氣隨風而動,籠罩乾坤之內。

臨淄天上人間的後方庭院內,周清正在洗煉玄功,鑄就戰法,腳踏陰陽,手握天道,運轉無極大勢,一舉一動之間,浩瀚的天地之力內蘊。

靈覺擴散天地之間,化作一縷縷精純的光束,透過周身百脈,紀數湧動,加持其上,玄妙之門運轉,體內嗡鳴之聲不住而起。

一道道奇異的玄光透體而出,臟腑之內,更是道紋交織,道印連綿,罡氣如今已經快要覆蓋四處區域,按照如今的進度,待明歲春時,便可滋養出混元無垢的內罡。

柔和的玄光護體,太極之道施展開來,用意不用力,看似軟綿無察,實則剛柔共濟,隨時一轉至剛至陽,滔天攻伐。

一側,小靈從遠處奔跑而至的晏平手中接過一道紙質信函,掃視其上,輕語之。前後,晏平拱手而退,未敢在此地停留。

小衣一如既往,亭立靜默,淺紫色的衣裙加身,小碎花的紋理盤桓,很是精緻典雅,修長的玉腿覆蓋絲足長襪,縱然冬日,亦是無侵。

秀麗的紫色長隨風而動,面紗遮掩,深紫色的雙眸靜觀遠處周清舉動,渾身玄光隱現,似有所得,似有所悟。

“又是南陽的信。”

一套拳法演練完畢,抱元歸一,散去大勢,單薄的道青色錦袍加身,踏步而動,出現在小靈跟前,口中輕語一聲,接過信函,直接開啟。

“師叔,韓國南陽之地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完畢了嗎?”

數月來,從南陽那邊傳來的信很多,幾乎每隔十天半個月就來上一封,又聽師叔零碎之言,天澤早已經被鎮殺,南陽也已經握在手中。

新鄭那邊又陷入僵持的局勢,說的比較多的便是局勢爭鬥,如今,想來也是那般。

“南陽的事情解決,但南陽之地對於新鄭的影響越之大,從這封信的時間上來看,十天之前,新鄭西宮之內,王族元老請命,盡廢數年來韓非施行的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