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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小說家 第五百四十一章 鬼谷子

眉目俊秀,雙眸有神,中長的柔順絲飄揚,看著面前的這座宅院,又看了看身側的那道身影,輕語之,意蘊夾雜其內。

“師兄!”

同樣的複雜情緒生出,著一襲華麗的冷黑色裝束,錦袍加持,金色配飾平衡而顯,灰白的長垂落頭顱四周,渾身上下不自覺擴散一絲冷傲。

聞師兄之語,輕應之。

“你……還準備返回韓國?”

言簡意賅,長期待在秦王政身邊,於近來秦國與韓國之間所生的事情,自然瞭解甚多,流沙不存,韓國瀕危,身為鬼谷弟子,應該看到了結局。

“你應該還是要返回秦國!”

“畢竟身為秦王嬴政的席劍術教師,位同上卿,身份貴重,將來若是秦國一天下大勢,身為秦王嬴政的劍術教師,也能夠有更大所得。”

清冷的話音迴旋,隻手握鯊齒,長隨風動,靜靜立於竹屋宅院跟前,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況且,韓國雖然失敗了,但流沙並未失敗。

“大王甚喜韓非之才,其人不會有事!”

於此嘲弄之語,蓋聶不以為意,話鋒一轉,落在另外一件事上,數年來,韓國公子韓非弄出的流沙頗有不小之名,小莊也在其內,自然被許多人關注。

韓非入秦,流沙不存,大王愛才,不會對韓非如何,況且秦國百多年來,從來沒有殺害才能之事的先例,一語既是安慰對方,也是提醒著對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抉擇,他既然選擇了那條路,那麼,後果自然須得自己承受!”

面對秦國的壓力,韓王安選擇了妥協,選擇了放棄韓非以保韓國暫時的安寧,自己並未插手其內之事,數年來,流沙諸般種種,自己更為一個看客。

“鄭國渠成,已然過去三年多了,五年之期,秦國大軍東出,一天下大勢,期時,小莊,你會在哪裡?”

數年來,秦國文武而立,關外大營、藍田大營兵士而起,內修政理,外撫山東六國,有著關中鄭國渠與蜀郡湔堋,國力日益增強。

在如今的諸夏大勢之內,蓋聶看不到秦國失敗的可能性!或許一天下大事會有坎坷,但終究造不成太大的阻礙,山東列國早在長平之戰觀望趙國獨自抗秦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命運。

“天地流沙,無所不在!”

又是一道冷哼之音落下,衛莊緊緊握著手中的鯊齒劍,一步踏出,行入並無木門的宅院之內,蓋聶見狀,亦是為之跟隨。

整個竹屋宅院,異常簡陋,引入一條小溪流,簡略的水車之物浮現,那是近年來秦國關內興起的事物,踏足諾大的宅院腹地,迎面便是一座正式的竹林廳堂。

二人並肩而立,拾階而上,靈覺所在,在廳堂之內,早已存在著一道無比熟悉的氣息,神色平靜,徐徐入內,一道渾身散清靜之氣的身影背對二人,盤坐上,灰白的絲垂落肩後。

一觀那上之人之旁的兩隻蒲團,一人得了一隻,先後盤坐其上,《鬼谷吐納術》運轉,道道玄光擴散,不多時,整個竹林廳堂內,陷入沉寂之狀態。

“可有所得!”

萬籟俱寂,整個幽谷深處,只剩下清脆鳥鳴之音,低沉獸吼之聲,流水跳動之音,微風希律之音,驕陽橫空,徐徐而動。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竹屋廳堂上傳來一道蒼老之音。

“將欲用之於天下,必度權量能,見天時之盛衰,制地形之廣狹、阻險之難易,人民貨財之多少,諸侯之交孰親孰疏,孰愛孰憎,心意之慮懷。”

“審其意,知其所好惡,乃就說其所重,以飛箝之辭,鉤其所好,乃以箝求之。用之於人,則量智慧、權財力、料氣勢,為之樞機,以迎之、隨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飛箝之綴也。”

數息之後,蓋聶答曰。

“夫仁人輕貨,不可誘以利,可使出費。勇士輕難,不可懼以患,可使據危。智者達於數,明於理,不可欺以不誠,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

“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懼也,貪者易誘也,是因事而裁之。故為強者,積於弱也。為直者,積於曲也。有餘者,積於不足也。此其道術也。”

隨其後,衛莊應曰。

“鬼谷之道,包羅永珍,縱橫百家,囊括宇宙!”

“一曰數學,日星象緯,在其掌中,佔往察來,言無不驗。”

“二曰兵學,六韜三略,變化無窮,佈陣行兵,鬼神不測。”

“三曰言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詞吐辯,萬口莫當。”

“四曰出世,修真養性,祛病延年,服食導引,平地飛昇。”

“你等下山之前,已然各有所得,而今,亦當博覽而精要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