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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小說家 第五百五十七章 納地效璽(萬更求票票)

乃是楚國腹地的一處大小湖泊群匯聚之所,臨近皆沼澤溼地,南達江水,北邊橫跨汗水、沅水之地,幅員遼闊數百里。

雖然秦國設立的南郡已經佔據部分,但楚國樓船之兵一直橫行其上,是故,秦國之兵一直在雲夢大澤西北之地駐守,未敢深入。

初夏而顯,雲夢澤徐徐的熱鬧起來了,一艘艘商旅客船不斷的從四面八方匯聚,直下湘沅之地,更不用說雲夢澤南方洞庭區域,更是楚國核心貴族的起家之所。

河流縱橫交錯,一艘艘大小之船有序的行進著,此刻,朝陽初期,雲霧盛景出現,一道道身影從船艙而出,站立在船頭與船尾,不知的一觀盛況。

在其內,一位神容俊秀的年輕男子處於其內,手持長劍,淺藍色的勁裝加身,身後墨綠色的披風飄揚,垂肩的短乾淨而又利落。

雖衣袍不顯尊貴,但仍是引來身側一位位好奇之人的目光,此人應是不俗的。持劍立於船尾,炯炯有神的雙眸看向遠處,那裡雲山霧繞,頗為盛景。

“你們聽說了嗎?前幾日,韓國竟然向秦國納地效璽,請為藩臣了!”

忽而,大舟之上,一側不遠處的商賈議論之音引得年輕人注意,聞此,劍眉為之一挑,韓國……竟會做出如此舉動,納地效璽,這可是有點像當初衛國的道路。

當初,衛國從一介諸侯大國,淪為諸侯小國,而後又從侯爵之位,自降為封君之位,雖得以保國,但想要再次崛起,難矣。

韓非入秦,便是為了存韓,莫不是韓非孤忠,引得大王不悅,施壓韓國,有此結果?亦或者是其它之事,自己不在咸陽多日,竟會有這等事情生。

“唉,看來韓國真的要淪亡了,數月前,先有南陽守葉騰投秦,獻上南陽之地六百里,對於韓國來說,不亞於直入胸腹的一擊。”

“如今的韓國,也就只剩下新鄭、宅陽等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城池,三四百里土地了,想當年,也是遼闊兩千裡的萬乘之國。”

“而且,近來又有傳聞,秦國欲要再次對趙國出兵了。上次,有趙將李牧突然出現,擊敗秦國,這一次,怕沒有這麼容易了。”

諸夏之內,商賈的訊息自然是最快的,自然是最新的,而且對於諸國的情況掌握是最為清楚的,如今的諸夏七國中,秦國實力最強,很有一天下的實力,而其餘諸國,卻越來越弱小了。

緊隨先前那個話題,又是一位年長的商賈嘆息道,韓國若是淪亡,真正的戰爭就要開啟了,對於他們這些商賈來說,可是災難了。

“平陽漳水一戰,趙國損失十萬大軍,秦國損失五萬大軍。但趙國如今可沒有當年的底蘊和秦國耗下去,此外,聽聞邯鄲之內,前太子嘉聲勢不小,天有兩日,難矣!”

俗語有言,天無二日,但如今趙國邯鄲之內,卻偏偏趙王遷與前太子嘉對峙,太子嘉手中又大將廉頗,趙王遷手中又大將李牧,麾下各有文臣武將,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雖如此,但面對秦國,可不是優勢了,對於接下來的這場秦趙交戰,他們相當不看好。

“唉,韓國如此,趙國如此,也就魏國大梁之內,如今有囂魏牟將軍、龍陽君等人匡扶朝政,近年來,國勢頗有好轉。”

“反觀我大楚,自春申君去後,也是越來越亂了,不知何時能夠再有數十年前左徒羋原這般人出現,半月前,湘水汨羅之畔,羋原弟子宋玉便在那裡憑弔。”

“如今其人還是在那裡,訊息傳出,引來許多楚人爭相前往,此行辦完要事,我等定也要前往憑弔之!”

出言之人,應是楚人,眼見家國逐漸衰弱,眼見朝政越來越亂,自是不忍見之,對比日益強大的秦國,再想著如今的三晉之國,心中嘆然。

而今的楚國之內,若是能夠有左徒羋原那般人出現,改革朝政,說不得楚國便會扭轉數十年來對秦國的劣勢,可惜了。

一語出,諸人相互頷稱是,均是承諾將前往汨羅江憑弔左徒羋原。立於船尾的持劍年輕人見狀,亦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即如此,自己此行也當前往觀之!

大船縱橫穿梭,行進三日,便是出了雲夢澤,進入了湘水主流,如此,距離汨羅江便是不遠了,左右而觀,均為碧翠青山,峽谷碧浪中一片白帆孤舟,壯美的山水,又是引得搭船客人都聚到了船體兩端。

“足下若有急難,某願助一臂之力。”

距離那持劍年輕人身側不遠,一位中年模樣的富態商賈悄然走上前來,拱手一禮,而後出言誠懇而道。近幾日,自己一直在觀察著此人。

無論是風姿、相貌、氣韻,以自己縱橫商道數十年的目光來看,此人絕對非凡,若可結交一二,當不虛此行。此刻,別人都在看山看水,唯獨此年輕人一直在靜靜的看著前方水面。

順著這年輕人的目光看將過去,水面古井無波,並無什麼異樣,又聽得其一生輕嘆,當即心中一動,走上前來。

“多謝好意。”

“非我有危難,而是我等有危難了!”

年輕人回禮,雖是這般,但目光仍舊凝視著水面,語出,那商賈更為奇異,再次看將過去,這一次……那商賈的目光沒有收回。

清晰而觀,在船體一側五六丈開外之處,一團隱隱的漩渦浮現,不斷滾動向前,向著船體襲殺,彷彿有大魚飛逼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