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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小說家 第六百四十三章 亙古先河

雍都故宮,乃是秦國迄今為止,定都時間最久的都城。

自秦德公元年,至秦獻公二年,一直在雍都,統共兩百九十四年,其後都城為櫟陽,其後便是商君親自督造的咸陽,百多年來,雍都雖不入都城,但一應護持人員,與咸陽宮相差不多。

從咸陽而出,秦王政車駕在前,黑龍精銳騎兵護持,此去雍都兩百里,一路之上,羅網的人自然早就守護各個關卡,隨行的兵士更是率先開道。

“這便是長信學宮改建後的模樣?”

寬闊而又平穩行進的攆車上,秦王政與周清二人靜坐其內,車輦內部的空間足有方圓丈許。此刻,秦王政正一臉驚喜看著面前的一道光幕。

淺紫色的光幕垂立虛空,其上便是心隨意轉變換的建築形體,正是周清以自身玄力所衍化的長信學宮此刻俯覽之圖。

若是將俯覽之圖以布帛展開,怕是在車輦之內,極為不方便,有著光幕的沉浮,頗為立體而又清晰,伴隨著秦王政的目光挪移,光幕之上的圖案為之變動。

“長信學宮的改建與文信學宮不同。”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戎者,兵戰也!欲行兵戰,當今諸夏各國的兵家傳人甚多,數百年來,尤以孫武、孫臏、司馬穰苴、吳起、武安君等人為奇才。”

“然兵家奇才可遇不可求,而尋常兵家之才,又所學相差甚多,諸子百家均包含些許,所以,此為玄清先前文書所語,將兵家之道自成體系,化在大秦之內,此後,兵家將才無窮盡矣。”

歲月長河中,那個恢宏無比的帝國在大廈將傾之際,軍中竟然只剩下大小貓三兩隻,老將盡去,新將未出,此為大患。

百多年來,秦國為何展至如此?

軍中兵家奇才、將才而出,無論是孝公時期的子岸將軍、贏虔將軍、商君,還是惠文王時期的穰侯魏冉、司馬錯、魏公子昂等,亦或者昭襄王歲月的穰侯、甘茂、司馬錯、武安君白起、蒙驁等……

一脈相承,大秦軍中從不缺少將帥之才,是故,加上一支由秦法練就的攻必克、戰必取之兵卒,山東六國何以相抗衡。

但這種將帥之才純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得之大幸,失之有損!

“寡人當年在咸陽宮守藏室也曾一觀當年孝公與商君之言,秦國之強大,乃是法治之強大,乃是規則秩序之強大,軍功爵立,大秦鐵騎橫行諸夏。”

“而今,武真侯所行之事,寡人以為有異曲同工之妙,將兵家軍略合成一束,使之有序可循,將諸子百家匯聚一處,使之有法可依。”

“寡人不求學宮之功能合武真侯十分,能夠三五分,寡人知足矣!”

長信學宮改造後的學宮,將專門為大秦軍方服務,專門培養精通諸般戰法、諸般兵種、諸般地形的將才,也許培養出一百個人才有三五個大用。

但秦王政以為就足夠了。

哪怕是隻有一個,秦王政以為也知足了,況且,那還是最糟糕的情況,如果真的可以如武真侯所言,那麼,大秦軍中將再無將才斷層之困擾。

至於文官百家體系,則是放在改造後的文信學宮,彼此共進,成就大秦的柱石根基。

那個時候,諸子百家也得受制於大秦學宮才有可能施展!

“大秦百多年來的征戰,一位位名將英才輩出,然老去、罪行之身而退,一身率兵征伐的本事隨同黃土湮滅無形,頗為可惜。”

“如今的上將軍蒙武、上將軍王翦,若不是當年在穰侯、武安君、蒙驁老將軍等身前教導,焉得有今日,只消給予如同軍功爵一般的賞賜,他們將所有的本領留在學宮。”

“那般,區區賞賜與之相比,當不算什麼。”

屈指又是一點,面前的光幕放大,內部諸多區域、設施出現,玄力化形,文字而顯,軍器院堂、騎兵院堂、步兵院堂……應有盡有。

也許學宮立下之後,不太容易出現奇才,但對於如今的秦國來說,出現奇才也無太大作用,縱然是奇才,面對煌煌大勢又能夠如何?

“這一點武真侯在文書中提過,而今,齊國稷下學宮的大祭酒位同上卿,其餘博士位同大夫之職,莫不是,武真侯以為小矣?”

秦王政頷以對,進來於王弟的文書也看過多次,又看著面前的光幕,的確,學宮容易建立,但一套相輔相成的體系卻沒有那般容易了。

上卿一職若是對比秦國軍功爵,當如上造之列,有少上造與大上造兩爵,如今的大秦軍中,能夠得此兩爵的少之又少。

而聽王弟之言,似乎覺得上造之位還不足以引起重視。

“桓齮上將軍未曾削去爵位之前,乃為大上造!”

“如今若是為學宮大祭酒,位當尊貴虛之,拔高一級,等同駟車庶長不無不可,其下博士、教員可依次而落,畢竟,學宮而出,入軍中,職為百夫長、五百長,已然為大夫之列!”

周清沉聲言之,如果沒有尊貴的榮耀,那些博士、教員怕是不能夠將己身所知完全的留下,若然再配上獨特的晉升體系,連同軍功爵,當是一件妙事。

“駟車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