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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小說家 第七百零二章 尚公主

“太子,欲要妄言乎?”

韓王安那略顯蒼老的雙眸驟然眯起,萬萬想不到太子竟然會有此語,沒有城外的十萬大軍,韓國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如今之存韓,乃是術治存韓,並非真的要忠心侍秦,倘若它日諸夏大勢有變,韓國還能夠憑藉城外兵馬以為自立根基。

而太子之語,則是將韓國最後的憑藉交割出去,變得真正的忠心秦國了。

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兒臣豈敢妄言。”

“不知相國以為如何?”

太子韓宇搖頭輕笑,這等一個不小心就真的亡韓之舉,豈敢大意,言語如此,乃是近來,有秘密渠道訊息傳至手中。

言語血衣候白亦非欲要圖謀投秦,以效仿前歲南陽守葉騰,其人獻上南陽之地六百里,以為如今秦國地位、權勢,而血衣候白亦非則想要獻上整個韓國。

所為依仗者,不過手中的十萬大軍與夜幕存在。

果然被其投秦,父王、自己、張相國都將無能為力,但現在卻還有機會給予避免,如果將城外兵馬交割之事告知秦國,想來秦國定會滿意的。

到時候,自己手中之人便可插入其中,徹底打亂白亦非在軍中之部署,雖兵行險招,但比起所得,根本不算什麼。

“莫不相國也認同太子之言?”

韓王安剛才的好心情頓時丟失的一乾二淨,太子監國理政數年,莫不昏掉了?那十萬大軍是韓國復興的希望所在,是萬萬不能夠丟失的。

順著太子之言,凌厲的目光落在張開地身上。

“大王,老臣以為,太子所言不無道理。”

“月前,秦國上卿姚賈遍數韓國謀秦之策,多為王書之言,秦國豈能沒有察覺,故而,欲要使得秦國真正明白此次韓國侍秦之心。”

“交割兵馬之權當為定心之策,如此,秦國不疑,韓國可存。”

太子韓宇有他的渠道,五代相門張氏一族同樣有自己的渠道,進來血衣候手下的夜幕先是同秦國關外大營上將軍蒙武接觸,再與南陽武真侯接觸,所謀輕而易見。

與其等到血衣候將整個韓國投誠秦國,還不如現在交割兵馬之權,以為安穩秦國之心,說不得,韓國便可儲存,也能夠趁機收回血衣候手中軍權。

“相國也以為此舉可行?”

韓王安眉頭仍舊緊鎖,如果是太子自己所言,自己還可不當作一回事,但相國也認同,整個事情就有些不一樣了。

太子、相國之利益已經和整個韓國糾纏在一起,韓國若是不存,他們也得不到好,若可存韓,他們也能夠得到極大好處。

分割兵馬之權,乃是荒謬之策,縱如此,太子與相國竟然認同,莫不是此事……涉及血衣候?

“穩住秦國之心,可得存韓之意!”

張開地又是一言。

“血衣候以為如何?”

分割兵馬之權涉及血衣候,這件事非同小可,由不得韓王不慎重,沒有繼續回應相國之言,話鋒一轉,視線落在血衣候身上。

“我王聖明決斷。”

“此等之際,乃是我等臣子盡心施展存韓之力之時,然,臣卻聽聞,今日新鄭之內有人傳言本侯要投誠於秦,拋卻韓國,豈不謬哉?”

“本侯世代榮耀於韓,故而,今日西宮之內,本侯當駁斥那般謠言,為表本侯忠心,臣今日敢請我王,尚公主,以為一族,城外兵馬交由大王統御。”

白亦非也沒有想到太子韓宇、相國張開地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快,而且這麼快就覺夜幕的行蹤,但……一切也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內。

雪衣白,近前一禮,神色不變,誠懇而落,欲要行尚公主之舉,以為一族,利益捆綁,兵馬交割王上,明證己身。

語落,整個西宮廳殿之內,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一道道目光由先前的太子韓宇身上,轉移至血衣候白亦非的身上,為了明證己身,血衣候願意尚公主,結為姻親,以為一族,交割兵馬。

此等自證,公心也。

“血衣候不必多言,寡人自然是相信血衣候的。”

“太子、相國,此事不必再議,五日之內,當擬定王書,以為臣下之禮!”

韓王安對著血衣候白亦非深深頷,以為欣慰。

這般明證,已然足以打消新鄭內的留言,不過既然太子、相國有這般考量,到也不是不能夠給予注意,血衣候欲要尚公主,似乎……也不無不可。

如今的王室公主中,坐擁聘婷天資,又適合出嫁之人的,也只有紅蓮了。

先前自己本想為其在山東諸國尋找合適之人,甚至也曾想過將其送入秦宮,以為咸陽宮之人,但那逆子太讓自己傷心了。

韓國到了現在之局面,血衣候與其手下的十萬大軍萬萬不能動,既有謠言,而血衣候又有此心,紅蓮出嫁血衣候,也合韓國大勢。

血衣候年歲雖大,但論地位、權勢,也不算委屈了紅蓮。

語落,豁然從王座上起身,擺手離去,不在多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