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其如此,求戰之心異常濃烈!
“說說,你等商議的如何?”
根據王令,葉騰為滅韓大軍主將,自己只是監管軍務,觀葉騰的模樣,似乎軍中諸將已經謀略出什麼東西了,不由的,指著旁邊位置,自有侍女近前。
“武真侯,這幾日,我等再沙盤之上已經反覆推演,此戰,韓國當沒有任何反轉的餘地。”
“論如今只國土,雖也有方圓兩百里,但輿圖而觀,均不成片。論如今只國民,也是不過六十萬上下,全民皆兵,不過二十萬上下,最為精銳者,也不過白亦非的十萬軍。”
“論廟堂之論,韓國寄予希望於其餘山東五國,姚賈臨走之前也有言,已經派人前往其餘諸國,同頓弱先生先後行動。”
“如此,韓國何堪一戰?”
葉騰拱手一禮,緩緩的坐在一旁位置上,論戰推演的過程沒有戲言,從大勢乃至小勢上來說,韓國當沒有任何希望。
朝堂之上,無重臣良將!
真正的國土小而民力弱,怕是到時候連民夫都徵召不齊。
“道分陰陽,萬事無雙。”
周清頷以對,自顧自斟倒了一杯酒水,輕抿一口。
根據自己對葉騰的瞭解,其人辦事可不是這般,而且待在身邊許久,也當知曉自己的習慣謀略,既然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不好的一面。
“此外,韓國如今現在能夠依仗的,也就兩者。”
“一為,韓國數月來從那些割讓城池之中搬走的糧草輜重與兵戈利器,倒也是能夠支撐一年半載!”
“二為,倒是人心了,韓國也曾有勁韓之名,尤其擅長製作弓弩,如若韓國上下真的凝聚血氣而與秦軍死戰,倒是一場惡戰可以窺見。”
“不過,我等也商議許久,這種可能性雖有,但並不大,韓國向來術治謀國,廟堂齷蹉,民心豈能凝練長久,能夠支撐月餘,就很不錯了。”
“看為聲勢浩大,實則,虛有其表,徒具其形,不成大患。”
談及這一點,葉騰面上倒是有些凝重,雖然可能性不大,但畢竟也有意思可能,根據自己對於韓國廟堂的瞭解,別看韓國新鄭現在民心凝聚,實則不堪長久。
故而,統籌之下,韓國想要存下去,難矣。
目前,他們所需要的乃是要等待一個戰機,等待韓國新鄭如今凝聚的氣勢散去之機。
“武真侯,大王特使到!”
偏廳之內,周清與葉騰正在商議該如何進行滅韓細策,院落之中,一道響亮的聲音而起。
“哦,大王特使?”
“……是他,哈哈,走,我們出去。”
咸陽特使?
聲音傳入偏廳,倒是令二人相視一眼,旋即,周清眼中閃爍紫色玄光,看向庭院之外,果然有一對規格不低的人馬在前廳等候。
似乎……還是一位熟人帶著一批熟人。
算算時間,他們也該來了,當即,從軟榻上起身,侍女服侍一二,同葉騰緩聲語之,走出院落,前往前廳所在,葉騰緊隨其後。
“蒙毅、趙佗,你們倒是這個時候來了。”
前廳之內,蒙毅與趙佗二人靜立其內,廳外,還有數十位身影,也是熟悉的人,後方入口近廳內,二人出現,倒是令周清有些詫異。
“見過武真侯!”
蒙毅、趙佗不敢遲疑,連忙近前一禮。
蒙毅如今添為咸陽宮郎中令,趙佗仍在國尉府邸,倒是兼任了蒙毅先前的位置,國尉府邸國尉丞副手大吏,均在不斷的快成長。
“大王於眼前滅韓之事可有交代?”
尋常之事,也用不到蒙毅前來,姚賈已經迴歸咸陽,想來已經將諸般事情說道而出,有特使前來,倒也是預料之中。
“武真侯,此為王書!”
神容方正俊朗的蒙毅,著一身規矩的黑色長袍,束而冠,聞武真侯之語,連忙將身後揹負的一個黑色盒子拿出來,其內取出一份紙質文書。
雙手拿出,遞上前來。
“蒙毅臨行之前,大王曾有囑託,對韓之戰,務求成功,不可輕忽,韓國民心凝聚,怕是一場惡戰。”
“若然南陽偏軍不足為勝,當以上將軍蒙武關外大營兵力壓上,亦或者動用三川郡之力,諸般之事,由武真侯統轄而定。”
蒙毅神色凝重,對於韓國的現狀,也從行人署上卿姚賈的口中知曉了,雖然韓國孱弱,但民心可用,若然大戰,憑藉南陽十多萬偏軍,一切還說不準。
故而,有自己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