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梁城,南下則入鴻溝主幹,有成數條支流。
“大田令,如何?”
廣武之地,為王賁陳兵之所,共有五萬精銳,後續還有五萬支撐,營帳陳列,幕府軍帳長明,內部陳設甚多。
身披黑色重家,面板略有黝黑,踱步在幕府內,看著大田令面前的精緻地形沙盤,微微一笑,詢問道。
“若然水攻,鴻溝之南不需要考慮,只需要在鴻溝以北用力便可。”
“只是……我有耳聞,大梁城內,囂魏牟正欲要領兵將將軍拒之關外?果然如此,水攻可是有不小的難度。”
大田令鄭國早已經到了王賁軍中,一應諸般,也都在有條不紊的前進著,目下,唯一有些攔阻的,便是魏國兵卒在長城關隘攔阻。
雖人數不多,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且大梁城內最終的權謀未有落下,果然魏王同意囂魏牟領兵於外,那麼,少不得先打上一場,再行水攻。
將視線從地形沙盤上挪開,看向王賁。
果然魏王堅持守中,則今夏……今歲,魏國可滅!
“囂魏牟?”
“比起信陵君如何?信陵君當年名揚諸夏,更是在邯鄲之戰、函谷關前挫敗秦國,最後,也是魏王一令之下,黯然而隕。”
於魏國大將軍囂魏牟,王賁自然知曉,若無此人存在,自己早就領軍攻入魏國境內了,不過……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雖如此,也不可小覷。”
“此人也算是歷經信陵君之事,怕是有所謀,真若被其促成御兵於外,則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對軍伍之事,鄭國不清楚,可囂魏牟能夠為魏國大將軍,不會想不到信陵君的結局,且現在諸子百家在大梁城甚多。
說不得會有良策落下。
“縱然囂魏牟御兵於外,又能夠有多少兵?”
“楊端和將軍十萬精銳駐紮在鉅鹿,魏國最少也得調集十萬兵,潁川郡、南陽郡那裡,也得需要五萬兵以上。”
“而整個魏國北方、大河兩岸盡皆我掌控之中,除非囂魏牟調集所有的魏武卒精銳!”
王賁指點著面前的地形沙盤,魏國之內,不過二十餘萬兵,論精銳……十萬都不到,囂魏牟有膽量將所有的兵力壓在鴻溝以北的口岸?
若然那般,自己就從陽武之地,南入大梁!
無論如何,此戰……自己已有了完全把握,且此刻的大梁城內,也有自己落下的謀略,不知道囂魏牟如何應對。
“報!”
“少將軍,南陽郡有一支五百人隊馳援前來。”
軍帳之內,王賁正在與大田令鄭國商議水攻之法的最優方略,目下已然是且月,大河之內的汛期就要來了。
許多事情,也該準備了。
忽而,帳前軍士洪亮之音傳來。
“南陽郡一支五百人隊?”
“這……,本將似乎並未求援於南陽郡?”
按照大王落下的軍令文書,若然自己五萬兵不足夠,則從三川郡、潁川郡、南陽郡、河內郡等抽調軍伍之人,以為所用。
然……王賁並未下達馳援之令。
怎麼……今日會有一支五百人隊前來。
“那五百人領兵者,名為阮翁仲,手持武真侯文書與南陽郡守調遣文書,且……似乎都是百越之人!”
軍帳之外,那軍士想了想,那五百人還真有些特殊,起碼能夠有武真侯的文書,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再加上南陽郡守的調遣文書,也不算違例。
“阮翁仲!百越之人!”
“武真侯!”
“帶我去見他們。”
聞此,王賁面上微微肅重,無論是百越之人的身份,還是武真侯的文書,都值得自己重視,當即,對著大田令鄭國一禮。
整理甲衣,踏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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