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自覺有些言過了。
當初大魏國富甲諸夏的時候,將都城從安邑挪移至大梁城,整個大梁城外城牆高十三丈,牆厚十丈,內夯土而外包石條,幾乎是個四方塊子牆。
內部的王城更甚,全部由磚石砌成厚牆,牆內連夯土也沒有。如此這般城牆,任你飛石強弩諸般器械,砸到上邊連個大坑也出不來。
更別說,大梁城內糧草豐厚,府庫充盈,防守個一兩年、兩三年是絕對沒問題的。
區區水攻焉得可以奈何大梁城?
蘇秦、信陵君之言過其實也。
“我怎知曉?”
魏咎掃了魏豹一眼,自己對於兵事不算通,並不能夠判斷蘇秦、信陵君之言的含義,然……若說以水攻滅大梁城。
卻是有些不太可能。
“那我等……只有先等著了?”
“若是囂魏牟不能夠攔阻秦將王賁奈何?”
魏豹心中仍舊不安穩。
實在是秦國東出以來,滅韓、滅趙……,三晉之國只剩下大魏國了。
囂魏牟不能夠攔阻秦國,無異於秦國將順利的攻滅大魏國,而他們這些王族之人,下場從韓趙兩國身上可知。
“做好準備吧。”
魏咎想了想,只能夠如此了。
“也好。”
魏豹頷,實則自己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大魏國真的扛不住,那就前往楚國,前往齊國,諸夏之大,還是有容身之所的。
若言前幾年起這個心思,還有些惶恐,今日,韓趙王族都潰散,大魏國……似乎不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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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魏牟此舉,諸位師弟以為如何?”
浩然正氣,溫潤華章。
大梁城內一隅,一眾儒家弟子匯聚一處,城中的訊息自然滾滾而來,一個時辰前,從王城傳來御兵於外的訊息,他們就已經推斷出來了。
縱然目下大梁城內亂言紛紛,可……不為根基有損。
周身擴散別樣的氣韻,楊寬文立於廳前上,看著此次跟隨自己前來魏國的師弟們,略有些許感慨。
非遼東塞外不鹹山之事,他們儒家根本無需摻和此事。
“囂魏牟以兵脅迫魏王,此舉與鬻拳相仿。”
“雖為兵諫,亦為目下大勢所需。”
“調兵守中,秦國將水攻大梁城!”
儒家談直卻踏步出,著淺白色的素雅錦袍,眉目俊朗,說道自己的看法和觀點。
囂魏牟此舉雖不妥,然不為此,大魏國危矣。
“囂魏牟雖礙於形勢,臨之以兵,可……此法並不妥。”
“其人必死。”
儒家邵廣晴出列,拱手一禮,囂魏牟此人不為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