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章邯得了秦國武真侯傳授兵家戰陣,而武真侯出身道家天宗,其內自然也有不少玄奇陣法,觀秦軍之陣法,天地四方在列,以印證天地乾坤。
頗有些天罡之陣的影子!
“正奇相輔,又非如此!”
然……數息之後,囂魏牟再次搖搖頭,自己對於那些深奧的兵家戰陣還是少了一絲悟性,若然嫣然、龍陽君在這裡,當會好上一些。
無論如何,戰爭已經開始,一切沒有回頭之路了。
“殺!”
阮翁仲身材魁梧壯碩,率領麾下先鋒,中軍而入,手持長戟,所過之處,沒有任何魏武卒攔阻,非為不能攔阻。
而是無法攔阻,尋常魏武卒手持鐵盾、長矛,剛一碰觸那壯漢的長戟,整個人直接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橫飛數十丈開外。
數人一起攔阻,結果也是一樣。
甚至於對方長戟由空而落,一具具慘烈的屍身散落萬千碎片,血雨橫飛,猩紅之氣擴散,那些尚未有經歷如此戰事的魏武卒,直接心中翻滾。
甚至於,連那位手持長戟巨漢身後的那些人,都是一個個大力士,手持巨斧、大刀,橫衝直撞,在魏武卒方陣內宛若無人之境。
“殺!”
“殺!”
“……”
沐浴萬千血雨,方有不世之功勳!
“又是你!”
雙手持巨斧,披甲門典慶快從遠處趕至這片區域,遠遠的就看到那人,連日來,二人已經交手不知多少次。
可每一次雙方都誰都奈何不了誰,可……其身後的那些精壯漢子,卻是趁勢殺戮,論力量,對方不比自己差。
論武道之法,對方所承五丁妙法,更是正統!
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可……又不得不如此,否則,任由對方這般衝殺,整個魏武卒方陣戰陣都要不穩了。
“這次必要殺你!”
對於面前這個巨漢,阮翁仲同樣熟悉,而且,連日來,也想要將對方鎮殺,奈何……對方年齡比自己大上太多,一身的修為……現在自己還真奈何不了他。
可對方的存在也令秦軍士卒受損不少,其人和自己一般,橫衝直撞,加持周身上下,刀槍不入,普通兵卒,根本奈何不了他。
就算軍中的一些先天武者,也是如此。
除非化神武者,然……化神武者在這般慘烈的戰爭中,根本不可能揮應有的力量,反而有極大的危險。
迎著對方的雙斧,長戟挑動,重達一百八十斤的長戟在手中和一支木棍一般,輕鬆隨意,頃刻間,劇烈的能量餘波從二人碰撞之處盪開。
方圓五丈區域內,沒有任何外人的存在!
“好強大的煉體之人!”
“那人在下有些印象,似是魏國披甲門的人,傳承魏武卒練兵之法,更有歷經百家先賢改良的煉體之屬,練至大成,媲美化神。”
“僅僅比阮翁仲的五丁妙法傳承弱了一籌,雖如此,諸夏間,能夠將煉體之術修煉如此,已然罕見了。”
上古道者有三,一者煉氣,一者服食,一則房中。
房中之術,自三代以來,就頗為不顯了,而且均有些劍走偏鋒,令塵世之人沉.淪其中,根本沒有房中術應有的玄妙。
楊朱一脈雖有留下,奈何也是不顯,乃是武真侯身邊絕色甚多,近年來似是推演房中術有成,觀那些女子一個個修為根本不在自己之下。
可見一般。
一者服食,三代以來,天材地寶不顯,更為孱弱。
一者煉氣,乃三代以來,逐漸盛行之法,煉氣之妙,意蘊三元歸一,精氣神歸元,內壯臟腑,外強筋骨。
眼前這二人所修,略有些許極端,當然……果然極端極致,走到當年蚩尤的境界,倒也不算什麼。
蓋聶視線落在那數十萬交錯之地的戰場上,更是落在阮翁仲與披甲門大人的戰鬥區域,彼此兵刃碰觸,剛猛霸道,凡人難擋。
“五丁妙法的確強大!”
“若非阮翁仲這般天賦異稟,也難以在極端的時間內將其修煉至這般水準。”
到達此地多日,戰場攻伐也歷經多次,於王賁軍中的那些猛將,也是一觀,不過……阮翁仲身份奇特,乃至百越之人。
前來此地,也是由著武真侯文書調遣,具體……目標,還輪不到他們多想。
“縱有影響,不為大。”
“如今陣勢交錯,也該收攏陣型,正奇相輔,將魏武卒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