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好茶！只是太苦……”
林雲笑道，話雖這樣說，這極苦的茶他卻喝的開心無比。
沒有甜茶，這苦茶你便是非喝不可了。
不過，若是現在同樣有一碗甜茶，那麼……你究竟選擇苦的還是甜的？
“雖然太苦！但便是此時有一碗蜜茶放在我面前，我還是會選擇苦的。”
青年大笑道，他眼中竟然露出一絲滿足的意味來。
那一種喝到蜜茶才有的滿足的。
但他從苦茶之中找到了。
“也是……如果只有蜜茶，若是如此喝下去，終究也是苦的。”林雲笑道。
“對對！”青年大笑，道：“我叫雲翊，你呢……交個朋友……”
“我啊……你猜！”林雲淡淡一笑。
“嗬！我何需猜……”
雲翊冷笑一聲，道：“你便是林雲。”
“雲兄果然了得！”林雲大笑，將身上偽裝一概除去。
到了這茶攤之上，已到了聖術宮，也不用再隱藏什麼了。
“只是雲兄為何猜的這樣準確？”
“一個能夠攪動天下的人，再怎麼裝……身上那一份狂妄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
“就算你扮做街邊一個最謹小慎微的乞丐，我還是能夠感覺的到的……”
雲翊笑道。
“也是……有些東西，是永遠也隱藏不了的。”林雲點頭。
端起茶碗。
“雲兄！我敬你！”
“好！喝過茶後，你我便是朋友。”
雲翊大笑，兩人是一飲而盡。
“朋友？”
“是多久的朋友？”
沙啞的聲音響起。
林雲和雲翊一驚，只見本來沉睡的老頭不知何時已醒來，微微笑著。
雲空略一沉思，卻是又看向茶碗之中。
茶碗已空空無也。
不僅他茶碗空了，便是雲翊的茶碗也空了。
“或是剎那或是永恆！”
林雲若有所思、
“何解！”老頭兒微笑問道。
雲翊也是一愣，隨之笑道：“不知道我這樣說對不對。”
“人之修行，如同行路！”
“向前行！卻是一難勝似一難，並非是路艱難了，而是人變了。”
“向後看，卻是已是站在絕險高處，並非是身處險境，而是心有不甘！”
“此時，不是在於前進還是後退，都有著無盡的孤寂向你侵襲而來，不斷的磨損都會你的信念。”
“如果在這個時候，臉一路同行，那我們又可行的更遠些……直到永恆。”
“只是人心善變，或許就在剎那間就走向了另一個方向，彼此分道揚鑣……永恆則毀滅於剎那……”
雲翊說到此處，眼中已迷茫。
“剎那也是永恆！”雲空突然道。
“就如同我們手中的茶碗，在我們喝茶的剎那間。”
“剎那之前是它是滿的。剎那之後它是空的……”
“空的不能否認滿的存在。滿的不能否認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