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兩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季蘇菲縮到了半個小時,當她出現在鷹幫的地盤上時,這裡已然陷入了暗無天日的火拼。
秦天傲全身都是血,分不清是他的學還是別人的學,刺頭和梁勝的身上也有不少傷口,都是被砍傷,不少人中了槍傷,這場戰役明顯不是他們這些平日只會在國內耍嘴皮子的人能面對的,也無疑是一場命運的挑戰。
“孫海洋,你們幾個人去北邊堵截,不容許放過一個人!”季蘇菲下了命令。
孫海洋勘察過地形,便是毛遂自薦的請纓“長官,請給我一個機會,交由我來策劃這場戰役。”
季蘇菲看了一眼孫海洋,微微頷,“精英隊和特戰隊來的人由你安排。”
“多謝長官!”
孫海洋等到另外三輛車追到這邊的時候,便是開始佈置任務,一扭頭卻看到季蘇菲已經入了戰役。
阿木塔畢竟是女孩子,即便平日裡也苦練,終究是受了傷,她拿著槍,兩個忠心赤膽的下屬護著,他們身上都受了傷。
顧齊禹手中的狙擊槍可謂是百百中,他很快就已經佔據了高臺,而另一邊的餘成山,他素來喜歡冷兵器,手中的雙刃彎刀更是被他耍的如開了花兒一樣,所到之處,必定是血濺當場。
秦天野和秦天傲並肩作戰,他更多的是怕弟弟出事。
正在這時候,有人對阿木塔開槍,季蘇菲閃電一樣的出現在阿木塔的身邊,甩出倒鉤銀鞭,準確無誤的抽掉了子彈,這強大的威力讓特戰隊的人都咂舌。
季蘇菲再次甩出倒鉤銀鞭,纏住了對方的脖子,收回鞭子的時候,對方已然倒在血泊中,全身還在抽搐。
“蘇菲……你來了……”阿木塔看到季蘇菲的時候,整個人都好像有了主心骨。
“扶著你家大帥上車!”
“蘇菲小姐!”兩個心腹感動的看著季蘇菲,“大恩大德,必當湧泉相報!”
“大小姐!”餘成山看到季蘇菲來了,最為興奮,他可是一直眼饞季蘇菲那一身的武藝,季蘇菲可以說就是他的目標。
“大佬!”寒社的成員在看到季蘇菲的時候,都興奮起來,全身熱血沸騰著。
季蘇菲手中的倒鉤銀鞭霸氣的一聲甩,便是血濺當場、血肉橫飛,血腥兇殘的讓人怵。
倒鉤銀鞭換成了一把鋒利的大刀,而不是過往細長精緻的唐刀,這大刀霸氣無比,基本就是照著傳說中的寒月刃打造出來的,若是一個男人拿在手中,都讓人覺得粗狂的凶神惡煞,何況此時是一個少女拿在手裡。
這樣的大刀平日裡是如何都無法當作飾品拿在手中的,走出去必定要扛在肩膀上才方便。
只能說,季蘇菲今日太過霸氣,霸氣的顛覆了所有人對她的看法,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
這樣一把森冷的大刀在季蘇菲的手中卻是輕飄飄的揮舞著,可卻無法讓人懷疑它只是一把道具,因為他們分明的看到,一刀下去,就一個好好的腦袋便是被削掉了一半,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嚇得直接腿軟的跪在地上尿褲子了,還有人當場嘔吐了,更有人直接暈過去了。
不過幾十分鐘的時間,遍地橫屍,寒社的人看著季蘇菲的目光不僅僅是敬畏和膜拜,更多的是恐懼,這就是他們的大佬,這絕對不是坑人的,他們親眼見識到了一個大佬的實力,這樣的人不做大佬,還有誰來有資格做?
與此同時,孫海洋那邊也圍堵了一群要逃亡的傢伙,蒼鷹最為狡猾,開著車逃走了。
“我去追!”秦天野開口了,要去開車追,卻被季蘇菲攔住了。
季蘇菲拿過狙擊槍,瞄準幾乎要消失在視野中的車子,一槍打過去,準確無辜的打爆一個輪胎,車子開始打滑,原本路面就坑坑窪窪,蒼鷹更是控制不了方向盤。
蒼鷹是想要逃亡,順便去求救,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霍金修德,那個可怕的男人,他相信那個男人一定可以幫助自己逃過這一劫。
但是,這個想法,季蘇菲也猜到了,他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換了位置,子彈利落的上膛,再射一槍。
每一個人都盯著那輛車,卻看不清楚子彈到底打中沒有,只見車子七拐八拐的最後撞在一棵大樹上。
特戰隊的幾個人舉著槍接近那輛車,在看到車子裡的蒼鷹都震驚了,一顆子彈準確的從後腦勺穿透了前額,蒼鷹死也不瞑目的倒在方向盤上。
季蘇菲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她就那麼安靜的站在一群屍體中間,目光依舊波瀾不驚,最後看著梁勝,“傷亡如何?”
梁勝受了傷,臉色有些白,“慘重!”梁勝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在他眼中,死了幾個人、傷了人就是慘重了。
秦天傲開口了,“傷亡不算慘重,大多數是受了傷,需要立刻治療,死去的人,我們會安排人安葬了他們,剩下的就是,幫裡會照顧他們的家人。”
秦天傲這個黑道老大也算是有情有義了,梁勝臉色慘白的嚇人,他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跟著季蘇菲混出頭了,然後成了寒社的大哥,然而過往的火拼也不曾這般嚴重過,今日看到的,明顯是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季蘇菲對秦天傲的回答很滿意,“讓人留下收拾殘局,做一個傷亡統計資料,死去的人向其家屬支付1oo萬的撫卹金,其他人康復後,沒人十萬,算是這次參加戰役的酬勞,這筆錢由阿木塔你來支付。”
剛從車裡探出頭的阿木塔聽到這句話,臉一黑,悶聲道“你可真是會打劫,放心,我不會賴賬的。”
“撤退!”季蘇菲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都有了動作,季蘇菲跳上越野車,阿木塔就坐在車裡,看著季蘇菲,臉色慘白,卻還是露出一絲笑容,由衷的說道“蘇菲,謝了,這輩子,我最幸運的就是認識你!”
季蘇菲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覺得幸運就要保留著,人心會變,我不希望將來,財富和慾望讓你產生背叛我的心思。”
阿木塔只覺得牙疼,“我說你……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的症狀,你不必警告我,我阿木塔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再說了……我腦子抽了,背叛你、和你做對,那不是找死麼?那麼些個死人的教訓還不夠麼?我可是謝謝蒼鷹,給我上了一堂終身難忘的課,課題就叫,活該!”
回到大帥府後,除了滿屋的狼藉,連大門都被炸開了,阿木塔最關心的就是那幾個老傢伙的下場,當他被人帶到小屋後,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沒有想象中的酷刑,卻比酷刑還要慎人。
屋子裡,幾個老傢伙躺在木板床上,一根粗大的針管刺入他們的心臟位置,每個人的身邊都放著一個大玻璃器皿,鮮血沿著透明管子流入玻璃器皿中,這分明就是讓人流血而亡。
一種安靜的自我等待死亡的方式,比任何死亡方式都要讓人恐懼,沒有人願意這樣等待死亡。
看到阿木塔出現後,西瓦等人緩緩的抬起紫的手,手指顫抖的劇烈,眼球深陷,沙啞的聲音格外驚悚,“殺了我……殺了我……求你……”
阿木塔整個人就僵硬的站在原地,直到季蘇菲出現在小屋裡,她面無表情的走到那些玻璃器皿旁邊蹲下觀察。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阿木塔怔怔的問道。
季蘇菲站起身,“不想浪費而已!活人的血和死人的血是不一樣的!”
阿木塔差點沒吐出來,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