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
溫柔死鴨子嘴硬,端起木盆轉身就要走。
忽然瞧見門口的溫淺,心虛的垂下眼眸,嘟著小嘴抱怨道“大哥,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
“我走路自然有聲音,卻也不及你的說話聲。”
溫淺輕笑,上前接過溫柔手裡的木盆,走了一步,現她還站在原地不動,淡淡道“還不快來洗手,你不是肚子餓了嗎?”
回神的溫柔見溫淺把木盆放在門邊的洗臉架上,自顧自的洗著修長的雙手,整個人散著柔和的光芒,立即湊到他跟前,撒嬌賣萌“大哥,你取笑我。”
“沒有,你多想了。”溫淺嘴上否認,可眼底的淡笑卻出賣了她冷淡的語氣。
“哼,我不理你了。”
溫柔快洗了手,氣哼哼的走去端菜,卻現菜都被阿姐溫玉端光了,又跑去娘身邊端飯碗。
姜氏直接揮開她的手“抽筷子去,剩下這兩個飯碗,我自己來。”
“好。”溫柔轉身就去竹子編織的簍子裡取筷子,才伸出手,就被頭頂上方的一隻寬大玉手截胡了。
她抬頭一看“大哥。”
“阿柔,別生氣了,我給你帶了新的點心,你不想嚐嚐。”
溫淺笑了笑,自家妹子,說說軟話也無妨。
一手拿著筷子,一手牽著溫柔的小手,大步朝堂屋走去。
看著黑夜中,堂屋裡亮起的燈光,以及那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溫淺徹底放下了心中對姜氏的所有防備與戒心。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親身感受到的暖意,至於原主那段懸疑又沉重的記憶畫面,她打算另尋答案。
溫淺一家人圍在桌子上,說說笑笑的吃著晚飯,氣氛和諧又溫馨。
回到房間,見外面月光皎潔。
溫淺又打算勤練武學,忽然聽到屋頂的聲響,目光一冷有人在暗中觀察溫家?
“是誰?”
“不好,被那文弱書生現了。”屋頂上的黑衣男子臉色一變,運上輕功就跑。
來人正是陶藝派來調查溫乾生平之事的陶氣。
他原本是替自家小姐來打探溫乾的家世背景,卻見到姜氏一介婦人,居然做出了美味又好吃的香腸,這種獨一無二的吃食,立刻引起了他的好奇。
想到自家小姐人前顯貴,人後卻承受著憋屈痛苦的煎熬日子,陶藝就是一陣心疼與無力。
他知曉自家小姐一心想搞垮陶氏商行,若是把這香腸的方子弄到手,再趁機送給沈、千兩家,定能幫到自家小姐。
於是陶藝便自作主張的留了下來,打算等晚上再行盜竊之事。
不想溫家人吃晚飯如此晚,硬是從黃昏等到了黑夜,直到溫淺回來,他才明白,這是溫家人在等出門的溫淺。
陶藝只得耐著性子繼續等,本以為這溫淺就是一個書生,白日都累一天了,肯定回屋就睡,欣喜之下,露了餡。
陶藝臉色鐵青,感受到身後之人的緊追不捨,用餘光一瞟是溫乾!
他不是讀書人嗎?
怎麼會武功?
尤其是二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驚得陶藝險些從空中墜下身來,腳尖急忙輕點在了身下的枝頭上。
後方的溫淺,立馬察覺前方逃跑的黑衣男子明白是自己在追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見此地距離溫家村已經很遠了,離安樂鎮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下方又是一片烏漆麻黑的小樹林,是個讓人長眠不醒的好地方。
她該收網了。
溫淺用上七成的內力,一拳擊向黑衣男子後背,就躍入了下方樹林。
“嘭!”
陶藝察覺到身後的強勁風暴,急忙側身躲避,卻因人在空中無法借力,又見下方是片小樹林。
他來不及回頭察看後背之人,直接飛身朝下方落去,腳落地的瞬間,整個人如同靈敏的猴子,直接在林中快穿梭。
躲在樹上的溫淺見此,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慌不忙的跟在他的頭頂上方。
心知自己的預測沒有錯,這黑衣男子武功應該不高,厲害的是輕功,所以在被現的瞬間,他才毫不猶豫的選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