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花澆水的秀文,瞧見李管家帶著人匆匆從他身邊走過,忍不住叫住了她。
“李管家,現在是上課時間,學生們還在用功讀書呢,你急匆匆的帶著人去後院學堂做什麼?”
李管家聽到問話,回頭一看“哎呀,是齊老師的夫郎啊!你不知道,書院門口來了個了不得的貴客,指名道姓要找一個叫墨軒的學生,我這不是正要去學堂詢問情況嘛!時間緊迫,就不和你細說了。”
秀文看著匆匆離去的李管家,暗叫一聲“壞了!”
說罷,丟下手裡的水壺,轉身就去自己的小院找墨軒帶來的漂亮小侍文竹。
結果,秀文找遍整個院子,也沒現文竹的蹤跡。
這可急壞了秀文,思來想去,他決定走近路,親自去學堂通知墨軒。
“師君。”
秀文剛要踏出後門,就聽身後傳來一道焦急聲。
他扭頭一看,只見墨軒正一臉苦澀的看著自己,身邊跟著的漂亮小侍從,正是自個要找的文竹。
“墨公子。”
墨軒聽著秀文對他客氣又疏離的問候,本就泛苦的心,一時間變得更苦了。
半響,才開口“師君,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老師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秀文看著眼前溫婉賢淑的墨軒,硬起的心腸又是一軟。
快步走上前,拉著他的手,和藹道“好孩子,其實你師伯母一開始就告訴我真相了,我怕引起他人的懷疑,裝作不知罷了,你這是要走了?要不要跟……阿淺告個別?”
墨軒搖頭“不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若是一個月後,阿淺還是不開竅,墨軒懇請師君為我說媒如何?”
說完,墨軒取下腰間的一塊墨色玉佩遞給了秀文。
“好。”秀文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笑著接過玉佩。
“勞煩師君了。”
墨軒眼露感激,對著秀文行了個晚輩禮,領著文竹匆匆離開了。
此時,還在學堂上課的溫淺,對此一無所知。
兩個月後。
岐山書院大門口,停著一輛普通的馬車。
溫淺站於馬車前,對著齊英、秀文便是一個鞠躬禮。
“師母、師君,阿淺七歲就在岐山書院讀書識文,如今我已學完所有學業,該是赴京趕考的時候了,多謝二老的照拂,告辭!”
齊英一臉欣慰的點點頭,叮囑道“阿淺,路上當心啊!”
“謝師母掛心。”溫淺回禮後,便轉身上馬車。
“等等。”這時秀文走上前,低聲詢問“阿淺,我跟你說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正好踏上馬車的溫淺聽到此話,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頭也未回,自顧自的進了車廂。
在馬車啟動的瞬間,溫淺掀起車簾,微微一笑“師君,您多慮了。墨軒是男是女,我自然分得清,至於那墨色玉佩,我會物歸原主的,您不必掛懷。”
說完,溫淺不給秀文再開口說話的機會,對著車伕就是一個冰冷眼神。
“啟程!”
車伕被溫淺的話嚇得一個激靈,一鞭子打在馬屁上。
馬兒吃痛,四蹄一揚,濺起陣陣灰塵……
一路上,溫淺除了吃喝拉撒會出馬車外,其餘時間都在車內看書。
歷經半年,春暖花開時,溫淺終於來到了京城。
她看了看高大的城門,城門上的城牆上掛著‘帝都’二字,很是宏偉壯觀。
沒有官職在身的人,是沒有資格做馬車進城的,因此在靠近城門時,溫淺就已經付清了車錢,徒步去排隊了。
入城後,溫淺找了一家普通的小客棧,洗漱一番後,便拿著岐山書院的文書去官府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