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遊街後,溫淺一人住在狀元府。
府裡只有一對看門的老妻老夫,這讓事事都要親力親為的溫淺,很是不習慣。
她想著任命旨意應該沒有這麼快送達,不如先去奴隸市場買幾個下人回來,這樣也好專心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溫淺把手中的書一扔,起身便出了書房,剛走到前院,便聽到大門處傳來陣陣腳步聲。
宣旨的公公領著一群宮女太監來到狀元府,現守門的依舊是那對老夫妻,眼中閃過一絲鄙視。
傲慢的看著兩人,“咱家問你,狀元大人可在府中?”
夫妻二人望著趾高氣昂的領頭之人,戰戰兢兢的跪地回話“回稟公公,狀元大人在書房。”
“去告訴狀元大人,讓她出來接聖旨,記得準備好香案!”
“是。”二人對視一眼,起身便要往府門內跑。
“不必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溫淺在領頭公公說話時就到了,立刻明白她們是為何而來,立馬去屋內把香案搬了出來。
領頭公公抬頭望去,見溫淺不僅在院子內擺好了香案,連香都插上準備好了,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他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卷明黃色的綢布,高喊道“新科狀元溫淺,跪接聖旨!”
“是,下臣接旨。”溫淺把手中的火摺子遞給了老婦人,吩咐道“你點香!”
“是,狀元大人。”老婦人接過火折,點香的瞬間。
溫淺一撩裙襬,雙手伏地,蹲了下來。
沒錯!是蹲!
跪是不可能跪了,反正有裙襬和香案做掩護,她們也不可能現自己的小動作。
“新科狀元溫淺,才華橫溢,秀外慧中,經天子恩賜,特把皇弟羽凡下嫁於你。望你上感天恩,下愛百姓,三日後成親,欽此!”
聖旨宣讀完。
溫淺謝恩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抬眼望去,狀元府外的大街上,人頭攢動,喧鬧無比。
她一瞬間就看到了墨家三姐妹,同時還瞧見了帶著面紗的墨軒。
溫淺定了定神,滿臉淡笑的掏出賞銀,打走了一眾宣旨的太監宮女。
又吩咐這對老夫妻給府外看熱鬧的百姓,賞上幾把銅錢。
溫淺也趁機來到墨家人面前,在墨軒耳邊留下一句“信我”,便轉身入了狀元府。
墨軒死死盯著溫淺的背影,纖細如彎月。
一雙清澈見底的大眼閃過一絲深邃的波光,嘴角帶著點探究的笑意。
她是皇太女麼?
那她是有現實記憶的皇太女,還是沒了記憶的皇太女?
若不是墨家那群嫉妒他的兄弟,在他被罰跪在祠堂的間隙裡,對他冷嘲熱諷,故意弄髒他的飯菜,更是對他動粗手。
不想,這反而激起了他心底的傲氣,推搡之間,他額頭撞在了祠堂的案角上,喚起了他的記憶。
他還不知道怎麼掙脫這情花樹佈置的幻境呢!
真是禍兮福所倚。
聯想到沒有真實記憶的自己,居然那麼痴情於溫淺,墨軒不由的臉龐燙,心中就如同小鹿似的,砰砰亂撞。
“軒兒,那溫淺跟你說什麼了?”墨寶看著關上的狀元府,回頭問著臉色微紅的墨軒。
“她只說了兩個字,信她!”墨軒眼波一轉,又恢復成了一開始的溫婉氣質。
“信她?哼!”
墨金冷笑一聲,又氣又急“她如今都成了皇家的兒媳,我們還怎麼信她?她會不會是女帝派來的細作,故意遊說我們獻上天子劍?”
墨銀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睛,嘴角揚起點點譏諷的笑意“不會,既然她說信她,就再看看吧!”
“二妹,這麼信任她?”墨金驚訝的看著墨銀。
墨銀抬了抬眼,目光落在了墨軒身上“我不是信她,而是信她勢必放不下墨軒!”
墨寶認可的點點頭,笑著說道“哈哈,還是二姐聰明。想必那溫淺成了皇家兒媳,也定會跟我們一條心,畢竟軒兒才是她的意中人!”
“三妹說得對,我們走。”墨金雙手背在身後,大步向前走。
墨銀不悅的看了墨寶一眼,快步跟了上去。